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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掌拍空,無三弦立即回身,右手已從三弦把上拔出一柄薄而窄的利劍。劍出、劍聲划過,一劍三刺。

  三刺有六朵劍花。

  「唰、唰、唰」三聲,楊錚的左胸已被劃破了三道。無三弦收劍再刺,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

  一劍三刺六朵劍花,刺的又是楊錚的左胸。

  這回楊錚早已有準備,他跨右腳,人往右斜閃而出,左手抬起,空中一抓。

  楊錚竟用左手去抓利劍。

  手指緊握,鮮血由指縫間沁出,也由利劍尖滴落。

  無三弦目中充滿了驚訝,他不相信世上會有這種人,會用自己有血有肉的手去抓劍?

  左手抓劍,右拳已痛擊而出。

  無三弦還來不及反應時,已然聽見骨頭碎裂聲。

  鼻樑骨的碎裂聲。

  然後他就看見一股鮮血由自己的雙眼正下方飛濺而起。

  血花耀眼又燦爛。

  燦爛得就宛如流星。

  流星一現即逝,血花也很快地酒下。

  灑入綠草、灑人花叢、也灑入無三弦的口中·鹹的。

  他終於嘗到了血的味道。

  自己的血。

  鼻樑已碎,人未死,卻已無法再站起了。

  這一拳不但打碎了他的鼻子,也將他的信心和鬥志打入了他的骨髓深處。

  四

  嬌陽柔艷,無三弦卻覺得寒意透骨。

  一擊得手,卻沒有得寸進尺。楊錚冷冷地看著無三弦。

  「回去告訴狄青麟,不用等到一年之期。」楊錚說:「我人在相約處,隨時歡迎他來。」

  相約處就是梅林小木屋。

  小木屋雖然重建,卻沒有往昔的風霜了。

  五

  頭痛。

  藏花是讓頭痛痛醒的,她就仿佛是大醉醒夾後般地頭痛、口乾、舌燥。

  她想伸手按頭,才發覺全身已被綁住,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她眨眨眼,仔細地望望四周,她看見了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也和她同樣的命運,部同樣被綁在椅於上。

  椅子是用竹子做的,就連牆壁也是用竹子築成的。

  這是什麼地方呢?

  當藏花正在這麼想時,忽然聽見:「這裡就是『竹屋』。」

  這是戴天的聲音。

  藏花望向右邊被綁在竹椅上的戴天。

  「你怎麼知道?」

  「出為他差點死在這裡。」

  這是黃少爺的聲音,聲音來自藏花的左邊。

  「你們也醒了?」

  戴天和黃少爺也是和藏花一樣被綁在竹椅上。

  「竹屋」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看來我們在昏迷中被送來這裡。」藏花說。

  「風傳神的人呢?」黃少爺說:「他將我們送到此地是為了什麼?」

  「還會有什麼。」藏花笑著說:「一定是好好地招待我們一頓。」

  「對極了。」

  聲音響起,人也跟著走出。

  依舊是那樣的穿著,依舊是那樣的美麗,依舊是那樣的怪異。

  一半的衣裳。

  血奴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走出。

  藏花看見她這樣的穿著打扮,不禁嘆了口氣。

  「冬天你都穿這樣了,那夏天怎麼辦?」

  「不穿呀!」黃少爺笑著說:「既涼快又省布錢,一舉兩得。」

  「我不穿衣服通常只在一種情況下。」血奴說。

  「什麼情況?」

  「在床上。」血奴嫵媚他說:「而且通常都是兩個人的時候。」

  「在床上時,我通常也是不穿衣服的。」黃少爺說:「可是如果有兩個人,我不但穿,而且還穿得比平常多,比平常整齊。」

  血奴突然嘆了口氣。」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個沒有女人要的人。」

  這句話像根尖針般地刺入黃少爺的心。

  黃少爺仿佛悸功了一下,但隨即大笑了起來,但是他不笑還好,這一笑卻比哭還難聽。

  看著他,藏花又想起在「沁春園」時,他臉上的那一抹輕愁。

  「風傳神的人呢?」戴天仿佛也知道黃少爺的尷尬,立即改變了話題。」他怎麼不敢來見我們?」

  「他在準備好好招待各位的用品。」血奴說:「這一頓保證令各位永生難忘,而且這一頓後,你們三位就永不分離了。」

  「永不分離?」藏花問:「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們看樣東西,就會明白。」

  血奴笑得很邪,她輕輕地拍了三下。

  三聲過後,藏花她們就看見一個人走了出來。

  一看見這個人,他們部愣住了。

  這個人的眼睛好大好同,眼尾有著一股倔強之意,他的鼻了很挺,嘴唇厚而帶著堅決。

  這個人居然就是楊錚。

  不,應該說是很像湯錚,很像二十年前的楊錚。

  藏花看見這個人的臉,心裡覺得有點毛毛的。

  出為在這張臉上竟然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線痕」。

  那種「線痕」就相是衣服皮了,而拿針線縫起來後所留下的痕跡一佯。

  這麼一張臉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線痕」?

  為什麼這張臉那麼像楊錚?

  這個人到底是誰,血奴得意地看著這個人。

  「你們很吃驚吧?」

  「這……這個人是誰?」藏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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