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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楚歌眯著眼睛並不接話,很明顯,他感受到了亞伯拉罕和葛偉德之間的裂痕,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他只要能夠拿到銀質武器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畢竟只是一個任務世界而已。

  對他而言,只有那件事才是他需要關注的。

  想到這裡,江楚歌藏在眼縫中的眸子,更深邃了。

  ☆、 第十三章 往事如煙 無極三刀

  (前面幾天因為要修改前面的東西所以只更了一章,今天確實因為要出去,所以這一章稍微多一點,鞠躬求票)

  1945年的整年都沒有太陽,或許有吧,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灰暗的天空,天空下方通了電的鐵絲,穿著囚服的同胞們,穿著德*裝的怪物以及寂靜的死亡。

  夜裡我依然夜不成眠。或者是我根本不敢睡,因為我知道,每周有隨機的三日,那個怪物會降臨到牢房裡,殺掉看起來年老衰弱或者疾病的人,我並不害怕我自己的性命,但是我擔心我的奶奶,所以我必須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奶奶小時候和我講的故事,關于吉普賽村子外一個叫做約瑟夫·撒杜的貴族的故事。在故事裡那個叫做撒杜的巨人天生高大異常,但是身子柔弱。據說有一次經過了一次意外之後,這個貴族被惡魔附體,從此不再是人類,每日靠吸食人類的鮮血為生,最後被人們用火和光碟機逐出了村子的故事。

  我並不在乎故事的本身,只是故事裡面那些被吸食了血液的孩童的屍體,竟然和暗黑里被那個巨大的影子殺死的人的屍體的狀況近乎一樣,這讓我不得不再次想起奶奶的那個故事。那個故事裡,撒杜惡魔是害怕銀的,在故事裡,據說只要能夠用銀,就有可能殺死這個惡魔。

  可是這太困難了。德*官雖然每日三餐都是用的銀質刀叉,想要入手卻是難如登天,我必須要等待著,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

  可惜那個時機還沒有等來,那個惡魔就已經將魔抓伸向了我的身邊。

  首先是我的同伴。他在日復一日繁重的勞作中哮喘發作。於是在那個夜裡,那個惡魔如期而至,帶走了他的生命。而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的我,只能夠在旁邊瑟瑟發抖。

  而後是我的奶奶。

  當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和其他死去的人一道,躺在巨大的萬人坑裡等待著火焰的降臨。她的皮膚是那樣的蒼白,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已經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了一般。

  那一刻,我徹底的瘋魔了。我怒吼著,叫囂著,哭泣著,想要衝到她的面前,告訴她她的孫子實在是太沒用了,連拿到銀質物品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連保護他奶奶的性命這件事都做不到。

  我哭了一陣,轉而又向所有人警告那個惡魔的存在。可是長年累月的折磨,已經磨平了那些人內心所有的警惕,或者說那個惡魔存在不存在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用呆滯的眼神看著我,似乎這樣的場景他們見得太多,連最後的同情都已經消失了。

  火焰終於焚燒了起來。火光照亮了我整個臉,照亮了整個天空,可是我仍然覺得黑暗,身體依然凍得微微顫抖。

  從那時開始,我發誓,只要我活著一日,我就已經要將那個惡魔殺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紐約市的時候,江楚歌已經回到了他的酒店門口。自從亞伯拉罕提出了分頭行動之後,江楚歌便隨著這個看起來年過古稀的老頭回到了他的住所。

  那是一間二手回收店,回收所有的銀質物品店鋪下面有一間巨大的地下室,被亞伯拉罕改造成了一棟堅固的堡壘。所有銀質子彈都出自這個地下室,裡面還有糧食儲備間和一間資料室。

  契約之書並沒有將文字的東西轉化成江楚歌能夠認識的文字,所以他並不知道那些資料到底寫了些什麼,可是他卻知道那一定是亞伯拉罕關於吸血鬼收集的所有的資料。

  在亞伯拉罕的堡壘里,這個老人開始繼續講述他在便利店裡未完成的故事。直到聽完了這個故事,江楚歌才知道,這個老頭竟然是德國納粹集中營的生還者,也就是那時起,他見到了血祖以及它所做的事情,他的親人,他的奶奶,在他面前一個一個被吸乾,從那時起他便立志一定要將血祖殺死。

  但是這樣的立志不是沒有代價的。

  在亞伯拉罕的房間裡有一個玻璃瓶,裡面用水裝著一個心臟,只要稍有碰撞,那個心臟里就會伸出無數如同線形蟲一樣的寄生蟲。那是一個吸血鬼的心臟,可是亞伯拉罕看著它的時候,卻像是看著自己的戀人一般。亞伯拉罕告訴江楚歌,這就是他的戀人在轉變之後的心臟。在他四十歲那年,血祖趁著他外出調查的時候,派吸血鬼將他的愛人擄走,他等了三天三夜,卻等來了他戀人變成吸血鬼時候的模樣,然後他不得不親手殺死他的戀人的*,拯救她的靈魂。

  江楚歌不知道亞伯拉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講述這個故事的,但是他卻看到了他在故事的過程中眼神里流露出的莫名複雜的情緒。是悔恨?是緬懷?是憤怒?是哀思?是絕望?是執著?……那太過複雜的眼神就好像亞伯拉罕的心一樣,變成了一口深井,將所有的歲月,以及歲月之後的感情徹底深埋在了其中。

  沒有人能夠讀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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