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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亞菱道:「不會有錯!」

  南宮玉真冷笑一聲,突然向後退開。

  秋飛花目光一轉看到了東方亞菱,大喝一聲,突然直撲過去。

  東方亞菱向後一退,秋飛花一劍向前刺去。

  東方亞菱道:「秋飛花,你好狠!」

  她雖然儘快的向後退,但卻快不過秋飛花的劍勢,寒芒閃動,刺中了東方亞菱的左肩。

  幸好是秋飛花人已向後退出了數尺,這一劍只剌出三寸。

  南宮玉真只看得大吃一驚,飛身而入,一腳踢出。

  秋飛花人已進入了陣中,頓覺眼前一黑。

  南宮玉真飛來一腳,踢得他完全飛了起來。

  砰然一聲,摔到了七八尺外。

  傅東揚閃身而至,右手連揮,點了他三處穴道。

  東方雁青月寶刀一閃,直劈下來。

  傅東揚距離雖近,但卻沒有出來攔阻。

  南宮玉真連人帶劍飛了過來,在刀近秋飛花身前半尺處,封住了東方雁的刀勢。

  東方雁一皺眉頭,道:「表姐,你為什麼救他?」

  這時,才聽到東方亞菱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哥哥,不要殺他!」

  但聞喊聲震天,在金元慶指揮之下,天羅教發動了凌厲無比的攻勢。

  刀光、劍氣有如洪流一般,直向羅漢陣涌了過來。

  東方亞菱緩步由陣中行了出來,左邊半個身子,都鮮血染紅。

  原來,秋飛花一劍刺中她左肩之後,人就進入陣中,身不由己向下倒,長劍順著它的左肩向下劃。

  如非南宮玉真及時一腳,這一劍很可能劃傷東方亞菱半個身軀。

  雖然如此,但東方亞菱,仍在左胸、肋乳之間,被劃了一道血口,半寸深,半尺長。

  嬌生慣養的束力姑娘,又全無武功基礎,這一劍傷得她全身顫動,痛入肺腑。

  但她卻咬著牙,苦苦忍著,末流下一滴淚,未喊過一聲疼,但它的步履卻已無法穩定,搖擺擺而來。

  東方雁一收青月刀,撲到了東方亞菱的身惻,道:「妹妹……」

  雙手扶住了東亞菱。

  南宮玉真、傅東揚雙雙行了過來。

  目睹東亞菱血染半身的沉重傷勢,傅東揚臉上泛起一片痛惜。

  這位嬌弱、美麗的姑娘為江湖大義,已經付出了太多的犧牲,秋飛花竟忍心一劍把她傷得如此之重。

  如非南宮玉真及時一腳,秋飛花可能會活劈了這位姑娘。

  想到痛惜悲忿之處,不禁咬得牙齒咯咯出聲。

  南宮玉真急行兩步,讓東方亞菱把自己的身軀,緊靠在她的身上,接道:「亞菱,你不要憋著這口氣,告訴我傷勢如何?」

  東方亞菱疼得全身微微顫動著,緩緩說道:「我……我大概不會死,但我不知道會不會殘廢,表姐,我衣袋中有一個青色的玉瓶,裡面有藥物……」

  她似是已無法說下去,失血和傷疼,已使她面色慘白,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南宮玉真迅快的伸出手去,由東方亞菱的衣袋中,找出了一個青色玉瓶。

  打開瓶塞,倒出了兩粒紫色的丹丸,也是僅有的兩粒丹丸。

  東方亞菱閉上了雙目,兩行淚水由眼角間流了下來。

  她盡了全力在忍耐,但她一向虛弱的體能,南宮玉真暗提真氣,以內力輸入到東方亞菱的身上,道:「表妹,只有兩粒丹丸了?」

  東方亞菱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道:「這是保命丹,給我一粒就行了,幫我服下去。」

  她的聲音微弱,似乎是已沒有吞下藥丸的氣力了。

  南宮玉真咬咬牙關,把一粒丹丸,放入了東方亞菱的口中,唇口相對,用一口氣,把藥丸吹下了東方亞菱的咽喉。

  東方雁道:「表姐,這時刻,也不用顧及什麼了,兩面搏殺激烈,已無掩身之處,你就脫下她身上衣服,替她包起傷口吧!」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表弟,你去幫幫他們吧!羅漢陣受的壓力太大,已經運轉不靈了,如果羅漢陣一旦潰散,咱們就全無生機了。」

  東方雁一轉身手,大喝一聲,揮動青月刀直撲上去。

  傅東揚臉上泛起了殺機,道:「這個畜生,我要他碎萬段。」

  長劍一沉,劈向了倒臥地上的秋飛花。

  忽見金芒一閃,當的一聲,震開了傅東揚手中的長劍。

  是南宮玉真的挽發金釵。

  原來,她抱著東方亞菱無法鬆手,也無法拔劍,心中一急,騰出右手,拔出了挽發金釵,脫手飛出,震開了傅東揚劈落的劍勢。

  金釵出手,南宮玉真的一頭秀髮,也突然垂下來。

  長發散披在肩上。

  傅東揚道:「姑娘,你這是……」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亞菱一身暗器,她若真想殺死秋飛花,用不著咱們出手,再說,此時此刻,如何處置這個薄情郎,要聽亞菱的意見。」

  傅東揚道:「東方姑娘,仁愛胸懷,如是放了這個畜生,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南宮玉真道:「至少,那是亞菱的心愿,咱們不能擅越。」

  傅東揚道:「就外面傷勢看,我怕東方姑娘受個住這一劍。」

  南宮玉真道:「是的!我也這樣擔心,她太嬌弱了……」黯然一嘆,接道:「萬一亞菱有了不幸,咱們絕不放過秋飛花,要他償命。」

  傅東揚道:「好!姑娘,到時間,你吩咐一聲,我要親手殺他,這個萬死不足抵罪的畜生。」

  南宮玉真黯然說道:「就算要殺他,也要等亞菱表妹決定。」

  傅東揚殺死秋飛花的意志,似是十分堅決,道:「姑娘,亞菱早已授權姑娘殺死他,對麼?現在,只要姑娘同意,我就可以殺死他了。」

  他和秋飛花有師徒之份,情同父子,但也正因為這一種深摯的情感,內心中也有著特別沉重的感覺,他拋去私心感情,那是擔心秋飛花會惹出更大的麻煩,留作禍害,使自己會變成千古罪人。

  南宮玉真輕輕吁一口氣,道:「傅前輩,我期白你沉重的負擔,也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他穴道已然受制,今日,我們如能逃出大劫,他一個人不會反上天去,如是咱們覆亡了,留下他也好受著痛苦的折磨。」

  傅東揚嘆口氣未再多言。

  南宮玉真雖然是言之有理,但事實上,仍然是曲意維護。

  這時,雙方的搏殺更為激烈,樑上燕、連吟雪都受了傷,但仍然力戰不退。

  羅漢陣中的僧侶,更是十之八九都成了血人。

  但老和尚確有獨到之處,他們耐受傷疼的力量,似是超過常人很多,浴血苦戰,沒有一個退縮,沒有一個人呻吟一聲。

  傅東揚轉身揮劍,也加入了拒敵行列之中。

  天羅教的傷亡,更為慘重,死亡十餘,傷過二十。

  但他們仍然不停地向前猛撲,而且一波攻勢,超過一波。

  幸好狹谷地形所限,一排只可容下四人動手。

  這確幫了東方亞菱等很多的忙,如是在開闊地區,以天羅教這些猛虎的攻勢,整座的羅漢陣只怕早已瓦解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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