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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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走過去,他的樣子帥氣而美好,像是個雕塑,又像是我夢中的情郎。但是,當我要迫不及待的踏進去的是時候,頭上忽然一陣暈眩,幾欲跌倒的那種暈眩……

  「怎麼?這麼緊張?」他微笑著說。

  「亮亮剛才做噩夢了。」我騙他說,感覺自己乾嘔的厲害。卻在努力的隱忍著。

  「騙我……?」他說著慢慢的站了起來。

  「砰」的一聲,我趁他沒走過來的時候,直接的將門閉了上了。然後,小跑著跑向亮亮的房間。輕輕的掩上門、上了鎖之後,整個身子迅速的癱軟下來後,眼淚嘩嘩的流。

  好難受……

  因為今天陸澤銘愛我愛的太緊,我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吃藥,這會怎麼不難受。

  門把手輕輕的動了動,我止住眼淚的靜靜的感受著他將門輕輕的推了一下後,又縮了回去。

  我頭頂在門板上,眼淚慢慢落下。

  ……

  第二天的時候,我早早的起來去吃藥。

  生怕他看見,還去了亮亮的臥室里吃。雖然我在醫院裡將藥瓶的包裝都換了,可是他是那麼的警覺,我怎麼能不擔心。

  吃了藥之後。病情穩定的挺快,但是身體的虛弱卻不曾減緩。我越來越能感受到那種虛弱的存在。

  我想愛。我很想拿出我百分之百的熱情、很想拿出我想好的所有的「手段」來愛他,可是我此刻卻越來越恍惚與害怕……

  尤其是他目光柔和的看著我的時候,我更加害怕失去他。他的每一個眼神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也是致命的打擊。

  而且,更讓我心痛的是----時間。

  它就像是沙子一樣,你越想攥緊的時候,它就流逝的越快。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愛著他、愛著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初春的陽光色彩濃厚的映出新生。

  我蒼白的臉色有些遮蓋不住了,我開始惶恐的想活下去,但是我又怕會讓陸澤銘傷心。我越來越感受到他對我的那種在乎,他越在乎我就越害怕會讓他知道我的病,知道我的死亡訊息。

  我發燒,他知道。

  我騙他說感冒,他一個勁兒的給我熬藥。

  他拉著我去醫院,我說我好多了,就是不去。

  他問我怎麼肯去,我說我想去旅遊。就我們兩個人,我說我想看大海。

  ……

  愛是自私的,愈發接近離別的時候,愈發的自私。我自私的不想讓他離開我一刻。我自私的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他有些不理解的皺眉頭,我也不想讓他生氣,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我只能讓自己不要這樣。可是。每當我眉頭皺起的時候,他又那麼迅速的來到我身邊,把我寵的沒邊兒。

  他給我買好多東西,喜歡的、不喜歡的;

  他看我生病。就說他掌勺,學著炒菜,有好吃的、不好吃的;

  我們去旅行,每周一次,有遠的、有近的;

  我們和孩子們一起玩耍,他們有時候調皮、有時候讓我們歡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快樂的時候,人會上癮,人會想活。所以,我一次次的給那個醫生打電話,但是一次次的又失望……

  時間越來越少了……

  我自己都能感覺自己的雙腿越來越軟……

  ……

  三周後的一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房間裡有些變化。所有的相片都不見了。他跟莫雅的相片。

  那是他那麼多年的習慣啊。竟然都摘掉了?

  「相片呢?」我問。

  「我早就想摘下來了,可是怕小倩不高興,那畢竟是她對她媽媽唯一的幻想。不過,昨天我徵得她的同意。摘了!」他高興的走到我跟前,輕輕的捧著我的臉說:「今天想吃什麼?感冒都這麼長時間了,臉色還這麼難看,要不要我去給你買條甲魚補補身子?」

  「不用。今天好多了。」我說著又張望著光光的牆壁,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問他說:「莫雅死的時候,你什麼感覺啊?」

  「……」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這麼一個問題,眼神有些呆的沒有說出話。

  「如果不想說的話就算了。」我說著輕輕的走到一邊的茶櫃旁倒了杯清水。

  「當時很難受。想過去死……」他說,聲音輕淡的讓我愈發沉重。

  「畢竟那麼多年,應該會那樣。」我附和著說。只是嗓子背叛了自己,有些發顫的表達著那顆我的心慌。

  「你生氣了?」他以為我的心顫是在生氣。

  「沒有……你說,」我壯著膽子的轉過身的看著他問:「你說,如果我----」

  「----閉嘴……」他仿佛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直接的打住了我的話。

  「哦。」我說。

  他見我有些不開心的時候,直接走過來說:「如果你像莫雅一樣的話,我豈不是白鹿原里那個克老婆的男人了?別咒我好不好?呵,我去給你做飯。」他揉了揉我的頭後,轉身走進了廚房。

  「你是在拒絕回答!你是不是愛莫雅比我多!?如果我死了的話,你一定不會那麼傷心對嗎?」我有些固執的問。我想聽他的心裡話。哪怕刺痛他我都想知道……

  愛就是那樣,不聽到那個回答,心就會不安的厲害……

  他聽後,站在廚房那裡不動了。慢慢的轉過身的時候,眼神仿佛能刺透我的心,微微張嘴的低沉問:「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我趕忙說,有些撒嬌和吃醋的模樣該說:「我就是想看看你多在乎我……呵,不要生氣啦!我不問了!」我說著趕忙扭頭說:「亮亮該起床了,我過去看看!」

  我走到臥室的時候,看到亮亮還在睡,坐到床頭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時候,心卻低微成了塵土一般的發起呆來。渾然未覺陸澤銘已經慢慢的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又問。

  我抬起頭看著他,心裡知道他是在猜測我生病了,甚至隱隱的猜到我的了絕症。

  可是,我怎麼忍受讓他再受一次傷害?

  雖然在這裡跟他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可是夠了……我滿足了!

  真的……這一個月太多太多的東西,他太多太多的眼神我永遠不會忘記。

  但是,只是我覺得現在說離別太早;只是,我現在越來越想活。可是。我不能讓他知道,絕對不可以。因為哪怕骨髓移植成功個,我都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

  曾經他失去過莫雅了,而今如果再失去我的話?他怎能承受的住!?

  「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緊張的問,呼吸都抑制住了。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不夠愛我?」我說。

  我撒謊說,我不能在這麼繼續下去了,好危險,我真的覺得好危險。

  他聽到我的話後,仿佛放下了心來,畢竟只要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吧!他能感覺到我愛他愛的厲害。

  於是。輕輕的聳了聳肩的看著我說:「我猜是我最近是對你太好了,我應該小小的涼涼你……我做飯去了,待會過來吃!」

  ……

  當天上午的時候,他說到做到了。

  其實,我知道他是有事,這些日子我聽到他打電話時有些焦急的樣子,白鱔比他想像的要有心計,他還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在背地裡進行著新的陰謀。

  金錢和權利,是白鱔無法忘記和捨棄的,所以,陸澤銘在看著我吃了飯之後。就拉著小倩的手送她上學。

  我走到陽台上,看到保鏢來借走他們之後,便開始收拾東西。

  我要去治療……而且,我要找顧風。

  我知道我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顧風一定也在為難著。而我如果回去的話,他一定會非常高興!

  顧風父母也會高興!

  而且,我會告訴顧風真相,如果我沒有治好,那麼他就是喪妻的人,以後他也不需要再找個女人來擺脫自己是同的事情,到時候,他只需要對別人說他忘不了自己的前妻就好吧?

  而且,我最害怕的是我萬一活不下去的話,六爺會太痛?我不想讓他痛,不想,就是不想……一丁點兒的痛都不想給他。

  愛就是那樣,總想把最美的留給對方,所以,我決定讓傷心自已隱藏起來。

  當天上午,我帶著亮亮回到了顧風的別墅,站在別墅門口給顧風打通了電話。

  「餵?」他有些冷漠,冷漠的連稱呼都省了。

  「我回來了,你在家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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