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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啥啊?辛儀往裡靠了靠。媳婦——沒想到她還醒著,金戈一喜手不由得便繞上前去。我有些不舒服,辛儀把他的手甩在一邊。媳婦,這不遇見老哥們了嘛,行,你辛苦了,謝謝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金戈知道媳婦生氣了,嘿嘿兩聲手又繞了過去。

  金戈,我不是反對你喝酒,但你身體不能喝大酒,你不是不知道,辛儀嘆口氣。知道知道,金戈忙不迭地應道,同時伸手去脫辛儀的睡衣。冤家,大半夜的你幹啥啊?你帶套了嗎?辛儀忸怩了一下,手向金戈下身摸去。沒事的,我射在外面,金戈顧不得許多,嘴向辛儀的唇壓了下去……

  高高低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終於停了下來。你怎麼跑這麼多?辛儀摸下床單皺起眉頭。多點不好嗎?一來證明你老公有本事,二來也證明你老公在外面沒瞎搞,金戈半笑道。好啥好?把褥子都弄濕了,辛儀往金戈這邊串了串,同時掐了他一把。這樣,下次鋪個墊,完事再撤了,金戈想起與曲文紅在一起的辦法。別,下次還是用套吧,保險而且還沒這麼多事,要是懷上咋辦?辛儀搖頭。懷上就生唄,金戈笑道。金戈不喜歡帶套,帶套的感覺一點都不好,老早他就想建議辛儀到醫院去帶個環,或者吃點什麼藥,但考慮到辛儀的以往便始終沒說。雖沒說,但他心裡對那種做愛方式實在有些不能接受,今晚真是淋漓盡致,痛快極了。現在養兩個孩子都費勁呢,再生不得要命啊,辛儀白了他一眼。

  哎,你跑的時候為啥那樣啊?不那樣不行啊?過了一會兒辛儀又捅了他一下。金戈知道她口中所說的那樣指的是什麼,在最後關頭要射的時候,他總要咬著牙如野獸般地啊啊左右用力晃著腦袋,這個從他第一次同曲文紅做愛就這樣,一種本能的反應。咋的了?高興唄,你不得勁啊?他關心地反問道。也不是,說不上來,辛儀暗嘆口氣,說心裡話,對金戈最後時那種樣子她還真有些不適應,原本之前的一切都如詩如夢一般美妙,可啊啊的喊聲使她一下子便回到了現實中,想說不對,又不知如何說好,金戈察覺到了辛儀情緒的變化,可又不知怎麼說,一時兩人都沉默起來。彼此一些生活習慣都是多年養成,就是想改也不是一朝一時所能完成的,並且改的過程也會很難受,原本還想說一會兒話的金戈一時沒了情趣,睡覺吧,困了,他故意打個哈欠轉過身去。

  生活仍舊在繼續。一天晚上,金戈與幾位比自己皆小的朋友吃飯,因為辛儀不喜歡自己喝酒的緣故,從一開始他喝的就是啤酒。小哥,咱倆喝一個,酒過一巡之後市刑警隊史強向金戈舉起杯,好好的,沒事單獨喝啥酒啊?金戈掃視一眼桌子拿起杯。小哥,這酒我必須跟你喝,真的!史強很誠摯很認真地說道。啥事啊?喝,金戈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都不知道吧?小哥講究,絕對夠交,借著酒勁史強頷首對滿桌人說道。咋的了?神神秘秘的,眾人一時都很好奇,覺得有些好笑,金戈把杯子重新放到桌上。咱們都不是外人是吧?史強左右看看,又看金戈一眼,輕咳一聲,小哥現在的嫂子不是市人民醫院的辛大夫嘛,她和小哥不後到一起的嘛,飯桌上的人頓時一愣,喝多了?史強說這些幹嗎?

  話說到這,史強也有些後悔,立馬覺得今天自己提的這個茬提錯了,但此時已沒有後退的道理,硬著頭皮他把辛儀賣房交錢的事情說了出來。你們說,要是小哥不答應嫂子能這樣做嗎?嫂子偉大,小哥更偉大,是吧?這酒該不該喝?臨到話說完史強重新舉起杯,該喝!其他人紛紛響應。

  但此時金戈的心情卻是越聽越複雜,按理說,辛儀這樣辦對,大情大義,用眼前幾個人的話說是偉大,但事前事後為什麼都不跟自己說?作為丈夫的自己一直蒙在鼓裡,反倒在酒桌上聽人說起,慚愧啊!這有點,有點不對勁吧,他強舉起杯與眾人敷衍了一下,之後推說自己有事便早早地離開了這個酒場。

  其他生活小事也就罷了,遷就遷就就過去了,但這麼大的事都不說,這不明顯跟自己不一條心嘛,還到監獄探看前夫,辛儀到底想幹什麼?坐在計程車里金戈越想越不是滋味,不行,這事一定要當面問個清楚,鬱悶氣惱之後金戈暗暗打定注意。

  回到家中,卻看到辛儀坐在床上正抹著眼淚,地板上扔了一大堆的面巾紙團,這是怎麼了?難道寧寧又惹禍了?金戈一驚,咋還哭上了呢?媳婦出啥事了?顧不得說其他,見狀他忙走上前去,辛儀見到他進門頭扭向一邊。

  還不都因為你家老爺子!聽到問話辛儀一下把頭又掉回來嗚嗚地哭起來。老爺子咋的了?再過兩天是母親六十六歲生日,早就跟辛儀商量好了,到時一家人都回去給老太太祝壽,辛儀在上個禮拜天已把回去的禮品都準備好了,難道這其中又出現了什麼差錯?

  我爸怎麼了?金戈小心翼翼地問道。金戈,也不知你們一家人怎麼了,欺負人有這麼欺負的嗎?辛儀邊哭邊說道。別,打住,我們家誰欺負你了?你說清楚,心裡原本就藏著一肚子火的金戈有些不願聽了。什麼清楚不清楚的?辛儀哭著把剛才金父打電話來的事說了一遍。原來,金戈父母同意此次辛儀回去,但只能以金戈普通朋友的身份參加活動,其間還不許住進金家。你父母到底什麼意思啊?結婚結婚不來,回去還被攆出來,這次好心好意地回去又不行,還有你那寶貝閨女,你算算,從咱倆在一起她都做了些什麼?金戈,你家都什麼人啊?他們到底都是不是你的親人啊?想起以往種種,實在有些無法忍受的辛儀言辭之間有些不擇詞句。

  啥親不親的?你咋啥都說呢?剛開始還有些心疼媳婦的金戈覺得有些掛不住臉了。我就說了!你能怎麼的?辛儀高高昂起頭一副誓與人爭個高低的樣子,金戈的心忽地一涼,眼前這張臉第一次變得不再像往日那樣美麗可人,代之而起的是幾許陌生和冷淡。一個大男人,連這點家庭的事都解決不了,你還有理了,辛儀抽動兩下鼻子眼淚又流出來。他們對你那樣也不是我讓的,再說,現在不比原先強多了嘛,他們早晚會接受的,金戈的心一時又軟了下來。

  早有多早?晚有多晚?金戈你告訴我?你說你沒告訴他們什麼,誰證明?誰知道背後你對他們都說啥了!辛儀賭氣似地說道。你這不是不講理嗎?金戈的火氣又一次升起來,這話要放在平時他不會生氣,但今晚卻不行。不講理怎麼了?你爸媽,包括你都不講理了,我還跟你們有理講嗎?辛儀喊道,平日一見自己生氣,金戈一定會趕忙來哄,今天他怎麼了?辛儀也動了真火。

  好好好,金戈連說了三個好字,光顧張嘴說別人,你自己呢?背著丈夫賣房給人錢,還去探監,難道這就是一個女人應該乾的嗎?情急之下他終於把今晚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賣房給錢怎麼了?那房和錢跟你有關係嗎?探監怎麼了?我也沒做啥對不起你的事!辛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認為自己走得直,行得端,根本沒做錯什麼。

  房子和錢是跟我沒啥關係,但你不是跟我有關係嗎?於情於理起碼都該和我說一聲吧?再說——

  算了,別說了!金戈,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一個坦坦蕩蕩的君子,但沒想到你的心胸卻如此的狹隘,我就這樣了!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婚,你看著辦吧,沒等金戈說完,實在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的辛儀一下搶過話去。什麼?金戈頓時愣住了,離婚?他萬萬沒想到辛儀竟然會說出這兩個字來,他轉瞬間醒悟過來,禁不住鼻子一酸,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與此同時,辛儀也頓時後悔了,她自己也沒想到會說出這兩個字,想收回已來不及,一時房間中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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