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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婷婷由衷地誇獎她剪成短髮更靚了。

  思思說,太熱,我就把它剪了。

  謝婷婷說,葉非哩?他同意讓你剪嗎?

  思思說,他上省城進貨去了,反正剪了,他同意不同意都成了事實。說著詭譎地笑了一下說,真的就你一個?也沒有個小白臉陪著你?

  謝婷婷就笑著拍了思思一把說,跟那些生瓜蛋兒們在一塊兒除了白白的浪費生命,並無一點收穫。

  謝婷婷說的是真心話,自從認識了胡揚之後,她就有意無意之間疏遠了與那些男兒們的接觸。期間,也不泛純情少男向她頻頻發出約會的信息,但都被她一一回絕了。她覺得她既然愛上了胡揚,就必須對胡揚負責。

  思思很好看的笑了一下說,我也是這種心態,自從認識了葉非,就對其他男人,包括那些小男孩在內,一概持排斥的態度。婷婷,你說他們男人是不是也像我們一樣,只要愛上一個人,就會對其他女人持排斥的態度?如果他們不這樣,我們就太吃虧了。

  謝婷婷就笑著說,你問我我咋知道,你應該問一問你家的葉非,讓他回答你不更直接嘛。

  思思說,你不是不知道,葉非的嘴裡有句正經話沒有?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不把你氣死才怪。不過,我聽說葉非過去挺浪漫的,他一共處了好幾個女朋友了。後來處了一個名叫蘇娟的女人,騙了他不少錢,又另攀高枝掛上了市委秘書長劉國雲,劉國雲利用公款,投資給她辦一家餐廳,就是夜舟美食娛樂城。自從和那個女人分手後,葉非才老實了。

  謝婷婷說,我聽過這件事,說是劉國雲,還有白副市長、公安局的王金成局長他們幾個當年賣了一批城市戶口從中牟利不少。劉國雲以公家的名義投資辦了夜舟美食娛樂城,交給讓蘇娟掙錢。我還不知道,這蘇娟竟是葉非過去的女朋友,這些事兒你是聽誰說的?

  思思說,葉非唄。我最初問他談過幾個女朋友,他就說最後談的是蘇娟,讓她給騙了。

  謝婷婷說,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思思說,我初中的一個同學在那裡當服務員,她說那兒還有色情服務,生意好得很,說不準這劉秘書長的前程將來就斷送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謝婷婷說,這些人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他們這樣做就不怕將來出事兒?

  思思說:他們肯定有背景的,否則,也沒有那麼大原膽量。我還聽說,你們的田振軍好像同王金成是老鄉加戰友,他們也常到蘇娟那裡去吃喝玩樂。

  謝婷婷說是嗎?領導幹部怎麼是這個德行?

  思思說:所以,我還是覺得葉非好,有時候就是他說話沒個正經,氣人,別的倒還挺不錯。

  謝婷婷說,其實,幸福是一種感覺,愛也是一種感覺。你有了感覺,即便是氣你,你也覺得幸福。如果你沒有感覺,他怎麼討好你,你還覺得煩。

  思思聽著,就笑著點了一下謝婷婷的鼻尖說,你這小東西,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一下有了詩情畫意感。

  謝婷婷說,本來嘛,本來就是這樣。

  思思說,你對胡揚是不是這樣的感覺?

  謝婷婷說,應該是這樣吧。

  思思說,胡揚還是一個挺優秀的男人,你能瞅准他,算你有眼光。

  謝婷婷說,其實,愛一個人也是挺苦的。

  思思說:是不是想胡揚啦?等葉非回來,我們抽個空兒,再看看他去。胡揚也真是的,幹啥事兒都忒認真,屁股一拍上來算了,還呆在那個破地方有哈好呆的?

  謝婷婷說:怎麼說哩,正因為他幹啥事都太認真太富有責任感,所以才老吃虧。思思,過去我總把這個社會看得太美好了,其實不然,現實社會根本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這一年的記者生涯,使我感受到的太多太深了。往往是干工作的得不到好報,那些投機鑽營,阿諛奉承之輩卻能飛黃騰達。我原來把新聞單位看得很神聖,以為新聞單位的領導應該是滿腹經論學者,或是具有儒者風度的長者,沒想到一個個不是刁德,就是胡傳魁式的人物。尤其是管我們的方笑偉,動不動就叫我上他的辦公室去,其實,他根本沒什麼事兒,叫上去就是問一些調頻台的情況。我一看那眼神兒,那說話的腔調,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但是,礙於面子,我又不好直接駁他。

  思思說,他總沒有向你動手動腳吧?

  謝婷婷說,那倒不至於。

  思思說,等胡揚回來,你和胡揚公開了你們的戀愛關係後,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謝婷婷說,這也是個道理。

  不知不覺已到了下班時間。

  思思說,你給家裡打個電話,我們到街上隨便吃一點,晚上我請你蹦迪去。

  謝婷婷說,好呀,好久我都沒有放鬆過了,應該放鬆放鬆。

  《殘局》唐達天

  二十六

  田振軍的情緒糟糕透了。廣播接二連三的出錯,使他的個人形象大大受損,對上他挨 ,對下他又受氣,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廣播電台,竟比管理一個團還要費勁,這使他第一次深深的感覺到,電台的這個台長並不是好當的,利益不大,承擔的風險倒不小。

  經過幾天的努力,電台形成了一個書面性的東西,交給了市委宣傳部,對上,總算應付過去了,但是,如何加強內部管理,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增強採編人員的工作責任感卻是田振軍感到十分頭疼。尤其從那天的會議上,他看得十分清楚,何原、徐建文對他很不尊重,認識錯誤的態度也很不端正,可是,他又拿他們沒辦法,來硬的吧,怕他們跳得更厲害,怕把事情搞得更加被動。來軟的吧,他們根本不當會事兒。他覺得知識分子是人類社會中最難對付的一個階層,輕不得又重不得。對此,他感到十分的困惑,也感到十分的孤獨。他總覺得他似乎與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什麼東西,這一層東西消除不了,他就很難與他們融為一體,很難在某些方面達到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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