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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月知道修習了些邪術,當下放棄追擊,環視一下全局,見摘星樓弟子有些失魂落魄而獸潮洶湧奔來,頓時下令:“攬月宗弟子,回宗!”

  杜建航的隕落使摘星弟子心神劇盪,即使早有預感但還是受影響。似乎是一個絕佳的進攻時機,神月卻知兵法中“哀兵必勝”,摘星王者很快會使手段令弟子化悲痛為力量。正巧獸潮來襲,摘星樓首當其衝,簡直是天助攬月。

  命令一下,不明所以的攬月宗弟子還是一有機會就撤離,哪怕正處於上風。

  弟子先行,王者在後。攬月宗的王者還得糾纏其他王者,否則對方不介意向弟子出手。

  因攬月宗選擇撤退,一時間摘星樓竟是挽回上風,然而僅如此還不夠。

  王者之下已然無敵的齊墨在此刻終於斬殺半王的對手,當下目光一凌,直望蒼穹之上逐步退走的藍攬王者,一股浩然正氣自他身上湧現,剎那疾風起,風聲呼嘯,以齊墨所在之地為圓心形成風暴,風如刃,韌糙化為碎屑,被波及的非摘星弟子非死即傷,蒼穹之上白雲翻湧如沸水,眨眼已是白壓壓一片,將太陽遮蔽,厚重難言的天威漸漸涌生。

  被迫從雲端降落低空的王者旋即明悟:“誰在衝擊王境!”

  很快眾人目光聚焦於齊墨,因為唯有齊墨頭上的天空是無雲的。

  摘星王者喜上眉梢,雲院王者目光閃爍,而攬月宗王者則頭腦極速運轉:如何破壞齊墨的突破。

  不待他們出手,齊墨滄桑略帶沙啞的聲音自蒼穹響起,水波漣漪般緩緩蕩漾開來,聞者皆如沐浴春風之中,心趨平靜:“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吾道也。”

  所有王者,包括典晴空由外到內深至靈魂都被震撼,此道之道,此道之宏偉,前無古人只怕也可能後無來者!此已非個人封王之道,而是人生之道乃至天下之道!

  提出此道的齊墨無論見識還是眼光和心胸皆是超越眼前和個人,而著眼天下!此道若成必封人王!且未來不可估測!

  飄渺的鐘聲突兀在所有王者耳畔響起,典晴空一愣後旋即仰天長笑:“天道認可!好!好!好!”

  “怎麼這麼快!而且是天道認可!”眾人驚悚!

  此人必需死!

  所有非摘星王者想法極度一致,此人不死且摘星樓不滅,日後一統天河的非摘星樓莫屬!瞬間有王者放棄撤退殺向齊墨!趁其弱小,扼殺之!

  然而這王者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一是天道認可時起,齊墨便踏入人王,且因他底蘊深厚,故修為直逼人王中期!二是天威尚未完全褪去,此時動手無一自投羅網!

  “天命在吾,汝為逆!”

  “子不語怪力亂神!”

  只聽齊墨大和,出口成勢,靈力聚風雨和靈氣形成一柄七星點綴劍身,劍氣內斂凝練如實質的七尺長劍!此劍一出,劍光犀利刺眼,它散發出的泰山般的壓力讓人不懷疑它能輕易斷玄鐵開金石!

  所有王者再次色變,為齊墨的實力!

  在天威的影響下,那名王者一瞬間動憚不得,剎那之後他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縱然他使出渾身解數免去一死,但雙臂盡斷,喪失戰功!

  齊墨見其未死,正欲繼續開口;典晴空亦欲去斬殺此王;不過神月動作更快,在意識到那名王者危險時,她立即感應並催動彼岸花,只是被天威所阻,此刻天威散去,重傷的王者瞬間被挪移入宗,之後其他王者被陸續送入宗。

  “攬月宗,降不降!”齊墨聲如雲雷,此刻自他口中發出,底氣氣勢十足。

  神月憑一身修為和空間之術並不著急離開,操控著攬月宗的底蘊,冷哼一聲,譏諷道: “不自量力!等你們撐過獸潮再說吧!”

  “不勞你費心了。”典晴空咧嘴一笑: “你再看一眼獸潮。”

  神月被典晴空笑得內心一沉,憂心忡忡的摘星王者也趕緊望去,兩者皆流露震驚之色:原來的感覺成真!獸潮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洪水般的獸潮竟是漸漸緩了下來,數不勝數的靈獸並非被嗜血的欲望驅使,不嘯不躁在嚴陣以待,只聽一聲響徹雲霄充滿野性的咆哮: “攬月宗,降不降!”

  一道紫光自獸潮迸射而出,駐足典晴空身邊。冷雀見典晴空渾身浴血四肢更是血肉模糊,邪眸剎那被暴怒和擔憂充斥,他取出一些晶瑩泛光的靈散撒在典晴空的傷口上。雖然瞬間見效讓傷口好轉但其實只是讓傷勢不再惡化,冷雀知道絲絲縷縷的空間之力仍在撕裂典晴空的肌肉。

  典晴空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笑靨如花,對冷雀溫聲說:“謝謝你來了。”

  冷雀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聽典晴空目光投向遠方,淡淡地說: “杜建航,是不是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lalalalalalalala

  我是不是有病……

  第36章 尾聲

  心被絞般的痛涌生,令冷雀眸光一黯:還是念著杜建航啊,哪怕傷痕累累哪怕不回頭,但內心還是給其留有一席地,他生前時我比不過他,如今我又如何爭得過一個死人可正是這樣的你,才讓我心疼著的同時又心愛著。

  冷雀知道自己不需要回答,可這沉默讓他心煩意亂得想殺人,他想向典晴空再一次表態,可又找不到突破口。

  神月冷聲問道:“獸王橫插一腳,不怕被人族宗門圍攻嗎”

  “天機閣內亂,雲院滅亡,其他宗門坐山觀虎鬥,而你攬月宗自顧不暇,誰能奈我何”冷雀一臉倨傲不屑,公然向典晴空單膝下跪道: “為主操干戈,有何不可”

  “主人!”神月滿目驚詫,花容失色。

  “獸王有主!”這個信息轟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心神顫動,眾人見冷雀的出現,只懷疑他與典晴空有某種交易,誰知堂堂獸王竟甘心為奴!

  摘星的樓主熱淚盈眶: “吾宗,興矣。老祖,英名!”

  齊墨望著典晴空喃喃: “你總是這麼令人意外。”

  韓江水等人驚嘆喜悅之餘,還有一絲黯然。

  典晴空笑了,笑得很明顯很純粹,內心中他是有一絲愧疚: “何必如此呢。”

  冷雀鄭重道: “值,得,的。”

  “戰後,我給你答案。”

  言罷,典晴空瞬移至天權聖劍旁,深邃的瞳孔剎那毫無情感一片漆黑, “雙子座”的典晴空無視重荷一把握住天權聖劍斬向攬月宗的護宗大陣: “攬月宗,降不降!”

  聲勢不浩大,氣勢不磅礴,甚至看上去山說不定威力極弱的一劍,實際上可以斬殺偽王,只因這一劍太過霸道,震碎了一層空間以至於將鋒芒掩藏,唯有王者方能知其威力辨其何在。

  為斬出這一劍,典晴空身上的傷口崩裂開來,經脈中靈力稀薄了許多,以至於生出一股虛弱之感和難以壓制空間之力的肆虐。痛苦再小也是可以影響人的,不然稻糙如何能壓死駱駝,但現在掌控軀體的是雙子座,它有人的靈智但無人的七情六慾無感,它很特殊還本質還是器魂,以人為器,唯有典晴空的身軀分崩離析它才會被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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