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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道長惠賜,多謝道長惠賜。”岳耀連連叩頭,將魔丹收了起來。他的手指不能控制的筋攣著,一下,一下的摩挲著手裡的盒子。盒子裡的魔丹,就是他今後能踏進修魔之路必備的寶貝,他可不能有半點的疏漏。

  “你起來,將靈丹吃下去,我叫人為你護法,讓你從此踏上修魔之路。”閻溪望著腳底下,卑微的匍匐著的仿若螻蟻的存在,溫和說道。

  “是,是!”岳耀等的就是這一刻,而今這一刻來臨了,他卻覺得仿佛是不真實的。他的手一直在哆嗦著,好久都不能打開那一盒魔丹。當他好不容易打開了魔丹,卻由於手哆嗦的原因,而讓魔丹散落了一地。

  他急忙爬著去撿了回來,在閻溪的面前,將幾十顆魔丹一口吞了下去。他在閻溪面前表現的越是卑微,他在心裡的狂笑愈大,哈哈,哈哈,我要成魔了,我要成魔了,哈哈……!

  閻溪狹長眼底的那一抹鄙夷,岳耀是看不到的,在他吞了魔丹之後,閻溪身邊的四個黑衣侍從,就將他帶到了一處密室里。這是特意為岳耀準備的密室,除了他之外閻溪是不會使用的,也是為了方便閻溪將岳耀這顆棄子使用的徹底。

  “主人,都安排好了。”黑衣侍從返回來,向閻溪稟報。岳耀喜歡修魔,閻溪就讓他邁進修魔之路,不過卻是為閻溪做嫁衣裳的修魔之路。

  “嗯,將所有知道我的人都解決了。”閻溪冷冰冰吩咐著,岳耀是一顆棄子,他不僅要捨棄岳耀,凡是知道他存在的人都要被捨棄,這就是他一貫的處世之道。是他走上魔修之路的時候,從無數次的生與死的考驗里總結出來的。

  “是,主人。”

  在二姑婆的屋子裡待了很久,岳清才帶著岳樂走出來。岳樂不再流眼淚,他的雙眼紅腫的好像兩顆桃子。他得到了很多,但是失去的也多,失去的是不可能回來的。

  “還有東西要收拾嗎?”恆擎看岳清不立即離開,就問道。他和馮勛、恆淵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去提及岳樂哭了的事。

  “二姑婆,曬了的那些菜乾,我要收拾了帶回去。”岳清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儲物間。岳樂被恆淵拉走了,馮勛也跟著離開了,恆擎留了下來。

  收拾菜乾用不了多少時間,恆擎和他提著大包小包的菜乾走了回去,岳樂在恆淵的勸說下,到西屋裡睡下了。原邇和原颯在樓上,馮勛在看書,因為這裡不通網線,也沒有有線電視,馮勛就找了擺放在客廳里的書看。

  “恆淵在西屋裡陪著小樂。”看到他們走進來,馮勛放下了手中的書,笑著對他們說道。恆淵跟岳樂親近,其中有著同病相憐的原因,他們都是被拋棄的人。但是,他們也同時都有哥哥在旁邊,這份相通讓恆淵跟岳樂的關係拉近了。

  馮勛沒有阻止,恆淵已經走了出來。但是岳樂還差一步,才能完全的走出過去的陰影。岳樂是岳清的弟弟,岳清是恆擎所愛著的人,恆淵就想為他們做一些事,他又怎麼會阻止呢!

  “岳清,你和岳樂住二樓,我們在一樓。”原邇和原颯從二樓下來,岳清到西屋瞧了一眼,岳樂已經睡了,恆淵在床頭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岳清就沒有進去,又悄悄的退了回來。

  二樓布置好了,即使岳耀來了,沒有魔修跟在他身邊。他要進來的話,不會直接走二樓。原邇和原颯就決定守在一樓,等待岳耀自投羅網。就算是魔修捨棄了岳耀,他們也必須解決了岳耀,因為岳耀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會徹底的走火入魔,成為只知吞噬,沒有自身意識的傀儡魔物。到那時,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的受害。

  岳清他們沒有異議,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原邇,原颯,馮勛,恆淵在一樓,岳清,岳樂,還有恆擎分別在二樓住下。岳清家的被褥都齊全,只需要拿出來晾曬一下就可以了。

  馮勛自從來到岳清的家裡之後,看什麼,做什麼,都覺得很新鮮。此時聽說要晾曬被褥,就自告奮勇的抱了被褥到院子裡去晾曬。而恆擎將他們三人要蓋的被褥,拿到二樓去晾曬。岳清則將帶回來的菜乾分類撿拾好,將吃不完的帶走,暫時的放到了空間裡,之前他沒有在空間裡儲藏過物品。

  進了空間之後,岳清試著用意念想了一下。下一刻,一個小巧的青色的布袋出現在他面前,袋口大開著,從外面看過去,裡面很寬敞,還分著許多的小隔斷。岳清將菜乾,一樣一樣的放好,布袋立即自動的綁好口,並且又縮小了兩倍,掛到了那一株長得越來越粗壯的紅蛋蛋花的花枝上。

  大小跟樹上結出來的紅蛋蛋相差不多,又不會跟火紅的紅蛋蛋相混淆,無論是形狀,還是顏色,都會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放好菜乾,岳清去了水潭邊,金霖還在閉關中。因為他呼喚了幾聲,潭水裡起了一圈的波紋,慢慢的蕩漾開來,又很快的消失了。金霖在閉關之前,對岳清說過,如果他不出關的話,岳清呼喚他,水潭就會有變化。

  岳清拿著一截桃香木從空間裡走了出來,他將桃香木給了原邇和原颯,並且講了儲物布袋的出現。原颯聽了之後,對他說道:“那應該是乾坤袋,還是上品的乾坤袋。岳清,上古空間有許多神奇之處,還有待你慢慢發掘。今後,你會遇到越來越多的驚喜。”

  “驚喜連連是沒有錯,但是,我覺得這上古空間還缺了點什麼?”原邇在旁邊說道:“如果不是在你們兩家,那就是落到了其他地方。”

  “如果真的有缺失,會有很大的影響嗎?”恆擎問,原邇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這個不好說,因為我不知道缺失的,究竟是哪一部分?如果只是外面的小配件,那就沒有多大的影響。如果是空間裡的必須之物,就會有所影響了。但是據我來看,空間裡應該是完整的,這才是最令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空間裡是完整的,就不應該有缺失,但是他的確感覺到了缺失,並且原邇看過岳清手腕上空間的印記,再添上小配件的話,就有點畫蛇添足了。他之所以會猜測缺失的是小配件,是認為上古空間並不為他們所熟悉,在現代的人看來有畫蛇添足之嫌,但是在製造上古空間的人來看,就可能並不是這樣的。

  客廳里因為原邇的話,而陷入了一片沉寂里,後來還是岳清打破了沉寂,他看了看手腕上空間的印記,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有缺失,也沒有關係。空間裡是完整的,我覺得就沒有什麼缺憾了。”

  雖然原邇說空間有缺失,但是在岳清看來,空間裡陽光,水分,還有養料充足,並不缺失什麼東西。而且原邇也說了,可能是外面的小配件的缺失,那就不用再刻意去找尋了。有這個岳清看來是完整的,完美的空間,已經是不可多得的意外之喜了。如果要刻意去找尋的話,那就是他的不知足了。

  原邇和原颯互相看了一眼,原邇的眼裡閃過一抹光芒,但是他們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岳清覺得沒有缺憾,並且他也非常的知足,他們還是不要再說什麼了。就像岳清所說的,可能是他們出身在修真世家裡,才會將完整看的過於認真了。

  鄉村的夜晚,比起城裡的夜晚少了幾分的明亮,卻多了幾分清幽的意境。皎潔的彎月懸在夜空里,灑下無數的銀輝,籠罩在這個小鄉村上,就好像鋪了一地的水銀。

  岳清他們早早的睡下了,岳清和岳樂在二樓北屋,恆擎就在他們隔壁。皎潔的月色寬大的窗戶里流瀉進來,將北屋映照的半明半暗。

  床上睡著了的岳清,忽然動了一下,他又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潺潺的流水聲縈繞在他的耳邊,一直汩汩的流著,流著……

  猛的睜開了眼睛,岳清從床上彈坐起來,剛剛的是夢嗎?他不由的抬起手腕,看向那個空間印記。上一次聽到流水聲,是他在北屋找到這個空間的時候。那麼這一次聽到流水聲,難道這裡還有第二個空間嗎?

  岳清自己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他搖了搖頭。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就著皎潔的月光,他還是能看到北屋裡的一切。除了桌椅,還有他身%下的這張床,根本沒有第二個類似於玉鏡的東西。

  難道是幻聽嗎?還是,岳清在想著的時候,人忽然從北屋裡消失了,他已經來到了空間裡。快步走到了水潭邊,泉水汩汩的流著,水潭還是那麼大,並沒有變大,或者像他所想像的那樣,變成一條小河流。

  不是空間裡發出來的流水聲,那就是幻聽了?岳清從空間裡出來,流水聲已經聽不到了。他又坐了一會,才躺了下來,闔上了眼睛。又再度睜開了,他一闔上眼睛,就又聽到了流水聲,睜開眼睛之後就聽不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岳清想。跟著他清透的眼眸里,閃過一抹亮光,他闔上了眼睛,流水聲又響起來了,他沒有再睜開眼睛,而是憑著感覺伸出手去,沿著流水聲的源頭摸過去。

  感覺到了,他的手指碰觸到了什麼東西!岳清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慢慢的抓下去。然後他只覺得腳下一沉,好像是猛的蹬空了,要摔下去的的感覺,他就睜開了眼睛。當他看清楚了手裡抓著的東西之後,他怔住了。

  原來不是夢,原來真的被他抓到了,還是憑空抓到的。岳清望著手裡的東西,只覺得一切都那麼的匪夷所思。比他得到第一面玉鏡,還要匪夷所思!他抓到的,既沒有放在北屋裡,也沒有放在空間裡,而是放置在了虛空里。

  如果不是有那一陣陣的流水聲引導,他根本不可能抓到這個東西。看一眼手上抓著的東西,再看一眼手腕上的空間印記,岳清覺得自己手中抓著的是不真實的。但是,他卻實實在在的抓著,他看到了,真的有第二個空間!真的有第二面玉鏡!

  被他抓在手裡的是一面玉鏡,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空間印記還在,如果不是他手裡真實的觸感,他會以為這是夢,或者是他抓著的是自己的空間,而不是另一面真實的玉鏡,還是跟他的空間一模一樣的玉鏡。

  心隨意動,他手腕上的空間剝離了,也變回了玉鏡的模樣。第二面玉鏡在他的左手裡,他的空間就在他的右手裡。一左一右,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玉鏡的大小,材質,上面銘刻的花紋,還有後面的獸頭鈕,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差異。

  如果真要找出不同的話,那就是左手上的玉鏡,比右手上的玉鏡要多了一分隱隱的透明。岳清望著兩面玉鏡出神,原邇說空間有缺失,原來不是空間裡有缺失,也不是外面的小配件有缺失,而是缺失了空間的另一半。

  岳清沒有想著要下樓去問一問原邇,或者將所有的人都叫醒,讓他們看一看手上的兩面玉鏡。夜色已深,他們守株待兔的,那一隻兔子岳耀也沒有過來,岳清就不打算驚動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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