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似乎知道了天大秘密的許耀祖心情依舊沒有得寶般的歡喜。程俊生的消失和蔣教授的消失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四年,看著帶了四年即將別離的校園,人生的意義究竟何在,到底是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一切早已白駒過隙,物是人非。

  許耀祖抬起頭看了看掛在空中的月亮,然後轉頭看向那些撲朔迷離缺外表不失神秘古典的建築,“原來的蟲鳴,原來的歡笑與憂傷,都過去了。”

  可就在許耀祖話音未落的同事,他的第六感隱隱的告誡自己似乎有哪裡不對,看似平常的校園缺少了什麼還是增添了什麼說不出的東西。一種不祥的預感席上心頭。

  向來不走主幹道的他,今天怎麼會選擇這條路回寢室?等等,他的確是要回寢室。可回寢室的路上為什麼一盞燈都沒有點亮。為什麼一個人影都沒有,往常就算學校寢室樓都關閉了那也不會一個人影都沒有。

  “未點亮的路燈,堆滿了碎玻璃的垃圾箱,早已如石塊堅硬的雪堆,銳利乾枯的樹杈,房檐下掛滿的冰凌……”許耀祖一一的細數,在這裡他們似乎要上演著一場可怖的大戲。

  許耀祖心中再次升騰起那種種多詭離譎的怪事。隨機就是一陣寒風吹過。這陣風雖然沒有猶如寒刀刮的暴漏在外的皮膚生疼,但是它具有無比的穿透力,好像是直接能冰凍骨頭的寒冷。使得他不禁打了個冷戰,隨機鼻孔里就微微麻癢,接連的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許耀祖知道這都是正常現象,身體受到寒冷的刺激之後,毛囊會收縮所以鼻毛騷動鼻孔內部敏感的細胞,發生生理反應。可他還是不自覺的加進了步伐。

  就在許耀祖加緊步伐趕回寢室的時刻,一股清澈無比的水流卻從主幹道旁邊的積雪中緩緩的流了出來,緩緩的流淌,緩緩的鋪滿整條主幹道,由校園的門口一直到男生寢室樓的門前。

  薄如蟬翼的水痕在極度低溫的深夜,瞬間化作了一層看不見的冰衣,此時此刻原本被清理出來少有不打滑的路面,像極了無形的溜冰場,一腳就能踩一個跟頭。

  心中開始打鼓,情緒再度變的有些失控的許耀祖根本沒有心思注意腳下路面是否已經結冰依舊,低著頭向前急促的走著,他深刻的知道有死神的存在,有女鬼的存在,突然不知哪裡傳來一聲悽慘的貓叫“喵嗚——”,加上是在這空曠無人的校園裡勝任更是顯得格外刺耳悽慘無比。

  這聲冷不丁出現的貓叫不禁讓他聯想到了親手溺死的那隻黑貓身上緊跟著就是一個哆嗦,額頭早已滲出些許冷汗的他狠狠的罵了句,“還有該死的貓……”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戛然而止,又是連續的幾個噴嚏,這讓他腳底一滑頭重腳輕一頭就栽倒了地上。

  他就仿佛失去了中心的保齡球一樣順著微微傾斜的下坡滴溜溜的向前滑去。努力的揮舞著雙手,踢踏著地面,可就是停不下來。也就在他慌亂的在冰面上打滾下滑的剎那,他看到了前段那裝滿尖銳碎玻璃的垃圾箱,剛才他就發現了異常,由於路燈沒開看的也不是多麼清楚,這距離越來越近了才看清楚,原來那些碎玻璃張牙舞爪的把尖銳的外緣像一顆爆炸的煙花一樣的插在垃圾箱的四周。

  本想跑去寢室樓下大罵一通到底是誰幹的,可現在緊急萬分,如果這樣繼續划過去的話,以現在的速度加上十幾米的距離,那樣的後果,絕對是被尖銳的玻璃穿過自己的頭顱有死無生。

  一隻乾枯較為粗大樹枝就這樣極為不協調的擺在路邊,許耀祖就放佛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伸手就去抓。由於冬天的枯枝過於乾燥,伴隨著他伸手一抓尖銳的樹杈刺破了他的手掌,非但沒有讓他停下來,只聽見“咔嚓”的一聲,樹枝就斷裂開了。

  拿著手中斷裂的一點樹杈他鼓足了離奇用力的向地面刺下去,想要讓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停下來。

  他的自救手段並沒有讓他如願以償的停下,可還是有效果的,隨著他大力的插在地面上,虎口的位置被振的生疼,隨著就有溫熱的液體流過手心,他也不知道是被扎破的手掌還是虎口被震裂了。只看到自己的身體微微一偏錯過了尖銳的碎玻璃,一腳就體在了垃圾箱上。

  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不鏽鋼質地的垃圾箱被踹在了光滑溜溜的主幹道上,以極快的速度衝著旁邊的路燈撞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路燈年久失修,那麼經不起撞擊,從被撞的地方斷裂了開來向著許耀祖划過去的方向倒了過去,許耀祖也管不了太多,身體一團就向著唯一可以遮蔽的房檐滾了過去。

  可當他滾到房檐下,才心中叫苦不喋,難道我的名字已經卸載了死神的名單上面嗎!房檐下那寫粗細有四五厘米,長約四,五十厘米的冰凌,被倒塌的路燈打碎,頓時就化作了無數的冰錐垂直的掉落了下來。

  許耀祖此刻再也沒有了求生的欲望,就那樣抱著頭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許耀祖才被刺骨的寒風凍醒,皎潔的月亮,墨藍的天空。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感,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男生寢室樓內剛調了寢室的韓笛他們不知是不是不習慣,仍舊沒有合眼,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事情早已經不是警察可以管的了得。許耀祖的床鋪還是和他們分在一個寢室內,他們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各自回想著曾經的種種。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