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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之下,晏行只得出手抵禦。

  儘管晏行攻勢不強,多數是防守,但是這已經足夠打碎那個乖巧溫順小蛋糕的形象了。

  周知一拳砸過晏行耳畔,卻被晏行抓住了手腕。

  “知神,”晏行放軟聲音說話,握著他的手腕往下按,試圖讓他收手,“別生氣了。”

  從晏行嘴裡竄出來的“知神”二字總是帶著一絲其他人沒有的繾綣。

  周知心浮氣躁地掙開他的手,結束了攻擊。

  “給老子滾。”

  周知拎起自己的書包,恰巧瞥見那束不知何時跌落在地的紅玫瑰。

  他頓了一秒,還是走過去,彎腰撿起那束玫瑰,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像還說了句什麼話,晏行沒聽清,但十有**是在吐槽。

  看他撿走了玫瑰,晏行緊繃著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要是他抓玫瑰花束的姿勢不要那麼像握狼牙棒就更好了。

  “等——”

  周知走得很快,一副完全不想讓人跟著的樣子。

  晏行原地嘆息。

  紅玫瑰計劃,正式宣告破產。

  *

  -六樓那兩位學神是不是準備開戰了???

  -他倆最近好奇怪啊,見面跟仇人似的???

  -我是不是少吃了什麼瓜?!?!怎麼就突然這麼嚴重了?!?!

  承硯中學的同學們最近感覺六樓氣氛不太對。

  以前也有傳聞說,兩位不合許久,恨不能提刀互砍。

  這個傳聞由來已久,不少人深以為然。

  傳聞是一直這麼傳,卻從來沒見過他們真的動手。

  然而近日,諸位同學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刑法的存在是如此美妙。

  因為他們親眼看見兩位在教學樓內狹路相逢,戰爭一觸即發,隨後一路從教學樓廝殺到實驗樓。

  暴躁老哥的追殺不是開玩笑的,動靜鬧得挺大,還驚動了姜永昌。

  姜永昌親自將他倆請到辦公室喝茶。

  “你們倆最近幹什麼,啊?!”姜永昌用力將自己的杯子往桌上一摜,“拆學校啊?!”

  “周知,你為什麼一天到晚找晏行麻煩?!別找藉口,我看著你先動手的!”

  周知似笑非笑地看了晏行一眼,“噢。”

  這個語調奇怪的“噢”字聽著像興師問罪的“你問他啊”。

  聽得晏行頭疼。

  周知站沒站相,半邊身子倚著辦公桌,眼皮也像沒睡醒一樣耷拉著,說的話倒是一句比一句囂張:“我就喜歡找他麻煩啊。”

  “別,”晏行在姜永昌之前搶先開口,“老師,不關他的事,是我的錯。”

  “那你說說看,”周知好像突然來了興趣,原本歪著的身體忽然放正了一點,“錯哪了。”

  姜永昌從教那麼多年,頭一回看見這種反客為主的場面。

  這不是我的台詞嗎??

  這不是我的辦公室嗎??

  “咳咳咳!”姜永昌刻意咳嗽幾聲打斷他們,把桌子拍得乓乓響,將他們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來,“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在學校就該好好學習,快聯考了你們不知道嗎?!”

  姜永昌以各種形式闡述學生行為規範,舉了各種例子,中間還伴有幾聲巨響的拍桌聲,以隔絕兩人對視的眼神。

  講到口乾舌燥,他大聲問:“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

  *

  聯考將近,周知卻坐在桌前轉著筆對著複習資料發呆。

  起初他沒有深想過,但當晏行與上一世如出一轍的一面顯露出來之後,他便開始重新審視重生這件事。

  如果是重生,為什麼會有不同之處?

  如果不是重生,那麼他又是誰?

  他閉上眼睛,嘗試著將重生那天的事情仔細順一遍。

  那天他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重生了……那麼,睜開眼睛之前呢?

  周知驚出一身冷汗。

  ——他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他猛地轉頭,朝窗外看去。

  晏行房間窗簾敞開,燈火通明,窗台上還豎著一塊紙板,上書“真的錯了,麻煩知神抽空原諒一下我”。

  思緒漸漸偏離原來的軌跡,有關這一世晏行的記憶湧上來,淹沒了原本的想法。

  想得太多,不知不覺便趴倒在桌上。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不久前才被姜永昌請喝茶,周知收斂了很多並學會了直接去0班找茬。

  可能是距離聯考的日子越來越近,鄧旭東複習到昏頭,竟然頭也不抬地跟周知說:“知神你等會兒會去0班嗎,能不能順便幫我把這個羽毛球拍還給徐尚龍?”

  周知沒說什麼,只是問:“你跟他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鄧旭東詫異:“借個拍而已,也能叫好?”

  張頌文在旁邊反問:“都能借個拍了還不算好?”

  鄧旭東翻翻白眼,“好個屁好。”

  他又想了想,說,“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周知聞言便徑直走出了門。

  鄧旭東寫完手上試卷的最後一題,這才不情不願地抽出羽毛球拍,往0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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