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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澳大利亞,那是人煙稀少,被稱為歐洲的鄉村,雪白的綿羊在綠色的草坪上嬉戲,還有那一瘸一拐的袋鼠,笨拙的模樣實在可愛。

  去芬蘭,阿姆斯特丹,那是全世界的花都,櫥窗里各種膚色的漂亮裸身女郎招搖過市,美女在這裡黯然失色神秘皆無。在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四周一片靜謐。

  去南非,那裡是明顯的白色和黑色皮膚交融之處。在太陽浴的海灘上,人們都變得赤裸裸的,男女的性別意識在漸漸淡化。

  去日本,在櫻花映照的溫泉小溪中,男女快樂地共浴,水面上漂著一個個浮盤,一壺清酒,一碟蠶豆,幾片鮮魚。扭捏作態的少婦,脫掉五顏六色的和服,晃悠著兩隻誘人的白奶子,束一條毛巾圍在腰際;下水後,將毛巾解開披在白皙的肩上。

  白薇想著想著已經走到龍飛的囚室門前,她端槍的手在顫抖,抖個不住。右手心裡滲出了汗滴。

  她感到窒息,眼前一片恍惚。

  她在朦朧之中想起龍飛的一幕一幕,情景歷歷在目。

  金陵梅見門虛掩,推開了門。

  龍飛不在房內。

  龍飛逃跑了。

  白薇大吃一驚。

  金陵梅、今陵菊呆若木雞。

  手銬被砸開了,丟棄一邊。

  門鎖被人砸壞。

  有人放走了龍飛。

  龍飛正在回憶往事,女兒龍曉菲手裡提著一個小花藍走進書房。

  “爸爸,你又沉思了,你沉思的樣子像俄國的作家列夫·托爾斯泰”。

  龍曉菲把小花籃放在書桌上。

  女兒已經上初中一年級,在八一學校上學,是少先隊大隊長,又是語文課代表。

  龍飛一見到女兒,什麼發愁的事情都雲消霧散。

  “這是什麼傑作?”龍飛指著花藍里的盞盞小燈傘,五顏六色,五彩繽紛。

  龍曉菲高光地說:“夏天快到了,我作了許多小傘,遮雨用的。”

  龍飛問:“這是什麼材料製成的?”

  “牛皮紙,我染上了各種顏色,好看嗎?”

  “好看,好看,又像燈傘,我還以為是燈傘呢,原來是雨傘。”

  “又可以做燈傘,放在燈泡上就是燈傘,各種彩燈,相映成輝。爸爸,你是牛皮紙是用牛皮做成的嗎?”

  龍飛笑首搖搖頭,“那得需要多少牛皮呀,鼓面是牛皮製作的。”

  “咚,咚,咚,要不然怎麼敲起來那麼響呢,驚天動地。我們學校少先隊鼓號隊的小鼓也是牛皮做的。”

  “牛皮”這個字眼忽地一閃,映入龍飛的腦際。

  小白房子內的那個燈傘立刻映入他的腦際,那個燈傘很古怪,像牛皮?像羊皮?不,有沒有可能是人皮呢?

  白薇的人皮?

  想到這裡,他猛地推開女兒,飛快出門,上電梯、下樓,然後撲向自己駕駛的吉普車。

  龍飛駛近東四附近的糧錢胡同,他把吉普車停在胡同西口,然後迅疾奔向13號宅院。

  龍飛一看表,已是晚上11時15分,他來到13號宅院後面,爬上牆頭,院內漆黑一片,只有路燈昏暗的光線灑向院內。

  龍飛潛入院內,周圍一片沉寂。他摸索著來到那所神秘的小白房子前,門虛掩著,他走了進去,一片潮濕的味道迎面而來。

  龍飛從兜里摸出手電筒,擰亮手電筒,朝屋內照去,壁上詩詞依舊,牆角依然堆積著幾個木箱子。他朝燈傘的地方照去,只見那盞燈沒了,燈傘不翼而飛。

  龍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幾天前這個燈傘還懸掛在空中,黃慘慘的,泛出淡黃色的光芒,怎麼就沒有了呢?

  龍飛用手電筒掃向懸持電燈之處,只見頂壁上有個小孔,這盞燈讓人卸掉了。

  龍飛大吃一驚。

  特務們提前行動了,自己來晚了一步。

  剛剛尋找到的線索,就這樣輕易地被權斷了。

  龍飛不甘心,於是離開了這所小白房子,向小樓走去。

  第32章 在劫難逃(5)

  芳梅娟是看房人,燈傘的失蹤會不會跟她有關?

  她會不會知道白薇人皮的下落?

  想到這裡,他加快了腳步。

  小樓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光亮,芳梅娟可能已經睡著了。

  龍飛來到小樓前,打開了客廳的門,這個小姑娘膽子就是大,她連門鎖都不上。

  龍飛扭亮手電筒,客廳內的桌上放著咖啡壺和咖啡杯,咖啡的香氣瀰漫著,沙發上的靠墊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那裡。

  龍飛知道芳梅娟稚天二樓靠近浴室的那間屋子,於是摸索著上了二樓。

  二樓的樓道里瀰漫著一種神秘的氣氛,一隻野貓竄了出來,發出喵喵的叫聲,叫聲淒涼,在這浪漫的春夜,像是叫春。

  龍飛拿著手電筒摸到了芳梅娟住的房間門口,房門關著,屋內什麼動靜也聽不到。

  龍飛貼近了房門,諦聽著。

  肖克這天晚上接到一個訊息,據市公安局反映,東城北新橋附近有個年輕的女教師已經失蹤5天了。

  這個女教師是中學音樂老師,叫樊小哲,今年28歲,獨身,歸國華僑。她生得端莊文雅,待人溫和,彬彬有禮。她幾天沒有上學校任教,學校派老師到她家裡,門沒有上鎖,家內無人,廚房內有煮熟的米飯,案板上有切好的胡蘿蔔和肉絲,可是沒有人跡。她的存摺和260元人民幣現金依然鎖在書桌的抽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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