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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臉橫肉看了看那女的,上去就給那小子一耳光:“你瞎了狗眼,敢擋花姐的路?”然後像貓見了老鼠一樣灰溜溜地跑開了,臨走還不忘了一句:“對不起,花姐,不知道你也來看書,打攪了你的興致!”

  5.破碎記憶

  女人走到我跟前,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看了看外面,停著一輛黑色桑塔納3K。

  關上店門,和她一起走進車內,在她發動起車子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這一幕好像在哪見過,一樣的關上店門,一樣的走進車內,一樣的有個女人開車,我摸了摸了腦袋,制止自己胡思亂想,我認識的那些女孩沒有會開車的,騎摩托的倒有,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黑色的車像幽靈一樣穿過主街,車內一片沉默。

  對於女孩,我只喜歡溫柔型的,像唐酥,然而卻是落花有意戀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我是落花,唐酥是流水。而像眼前這種霸王花,沒有半點感覺,所以我實在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給她說,她的表情也非常冰冷,我坐在她的背後也可以感覺到——自討沒趣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並沒有馬上接聽,而是看了一眼後視鏡,我馬上很知趣向窗外看去,她接通了電話,用的是英語,此時真後悔畢了業就將英語還給了老師,不過總算沒有還乾淨,勉強也聽懂了最後三個詞:Yes,doctor fang.

  來到酒店中,才知道她在這裡有一個長期的包房,她說她是一個人住的,在我的眼裡,此時的她,或許她是某個有錢人或者有權的人的二奶。所謂的相聚,也只是叫了一些菜來,還不如去吃小吃自在,然後她打開電腦,展開一張中國電子地畫,指著上面的黃色區域問:“你認識這裡嗎?”

  “當然認識,上面都已經標識清楚,塔克拉瑪干沙漠!”

  “這裡有什麼你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

  她關掉地圖,很認真地看著我:“你真的不知道?難道連庫爾勒油礦也不知道嗎?”

  這句話問的夠水平,我心中暗想你這娘們的腦袋是不是被豬撞了,我沒去過那裡,我怎麼會知道?難道你在娘胎中時,就知道外面的世界什麼樣子了嗎?不過我終究沒有說出口,畢竟紳士是不能這樣做的,便回答道:“我沒去過,我怎麼回答你?”

  “問的好,你沒去過,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她冷笑道:“那麼你告訴我在你24歲至25歲這一年當中發生了什麼事?”

  “這還不好說嗎?”我反問道,張口就說,卻突然之間愣住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一年所有的事,完全沒有一點記憶,仿佛被生生的從腦子拿掉了一樣。

  那一年,我在做什麼呢?一直到離開酒店,我也沒有想出個究竟來,但是卻記住了她房間的號碼:B-408。

  我在那一年幹什麼去呢?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越想不起來越著急,越著急越想不起來,RI,那娘們的一句話讓我糾結這麼久,但她怎麼偏偏要問我這一年呢?看她的眼神,好像還知道我不知道的事。

  就在這時,感覺口袋被碰了一下,我急忙一摸,手機不見了,一個小賊從我面前跑了過去,還得意地回頭看我一眼。

  丫的,跟我比賽跑,算你狠,我也一溜煙地飛奔出去,那小賊與我一直跑遍了整個南城,最後停在南城一段人煙稀少處的城牆下,實在跑不動了,我也累的差點岔過氣,那小賊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句話:“哥,我服了,以後一定讓你教我跑步!”

  我拿過手機,剛要走,卻又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悽厲的叫聲:“哥,救……我!”

  我回過頭去,只見那小賊痛苦地扭動著身子,昏暗的路燈下,他的臉色不是蒼白,而是發紅,一種血液快要被擠爆的紅,從他的身體裡傳出骨骼的暴裂聲,然後便看到他越來越“小”。

  我愣了一下,這場景太熟悉了,好像發生在一片黃沙蔓天之中,有個女人對我說:劉揚,我服了,出去之後一定讓你教我跑步;但突然之間,那女人開始不斷的萎縮,悽厲地大叫著:救……我。但這個念頭僅僅在我腦子之中逗留了不到三秒鐘,便完全消失了,我努力想起這是在哪裡發生過的,但卻實在無法將這些破碎的記憶拼在一起。

  6.死去的鴨舌帽與那一頁日記

  那小賊仿佛麵團一樣,不知被什麼東西捏的最後只有一尺來高,在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中沒了聲息,做為見證人,我用左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臟,右手汗津津地撥打電話報警。

  警車來得很快,從車上走下來幾人,其中一個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後,不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劉揚,沒想到這麼多年又見到了你!”

  我仔細看去,原來是早年的同學黃軍,這小子當時被同學們戲稱為皇軍,性格內向,身體瘦弱,是一個十足書呆子,沒想到多年未見,不但進了黨政機關,長的也比原先強壯許多。

  因為彼此熟悉,我便將事情的事龍去脈給他說清楚,但他卻像是聽天書一樣聽的非常迷茫,最後來了句:“你說的是真的?”

  “他人都成這樣了,我還能騙你?”我指了指那個尺高小賊。

  離開城南回到書店,我拿出聯繫名單,看看有沒有約我去酒店的那個女人,在對應地址:東京酒店B-408的那一行,的確找到了她:鐵樹花。細想剛才酒店的那一幕,她好像認識我一樣,但我的確與她素不相識,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認識我,我不認識她,或者我將她忘記了——如果是忘記的話,難不成就在我24-25歲的那一年?可是她口中所說的庫爾勒又與我什麼關係?我打開電腦,找出中國電子地圖,細細地看著庫爾勒油礦,突然之間發現它的附近就是樓蘭古城,這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鴨舌帽的破日記裡面的片斷,便又對著聯繫人名單,看能否找到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位叫“鴨舌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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