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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不同意整個行動由你指揮,情緒很激動,說這是典型的‘外行指揮內行’。”唐心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什麼叫內行,什麼叫外行?或許談起歷史我比不上你,但是若論起望龍脈、觀星象、尋墓穴,只怕你拍馬也趕不上我!”我看著魏國亮冷傲的表情,暗暗想到。

  又想起溫老曾經說過的,若是想要尋找到傳說中的吳三桂的墓穴一定要有古家傳人的幫助,不禁對自己的信心又增加了許多。

  和魏國亮的第一見面不歡而散,當我確認這個隊員是無法由別人取代的時候,我對於這次行動生出了種很不好的感覺,只怕這小子又是一顆“定時炸彈”。

  裝備的準備依舊由唐心負責,而我則考慮著怎麼樣把第五位隊員,也是最重要的,可能是決定此行成敗的隊員給吸收進來了。這位“至關重要”的人,除了溫晶焱還會有誰?

  這次我並沒有帶著才子,而是獨自約上溫老來到了熟悉的小烤鴨店裡,老規矩,一瓶紅星二鍋頭,半隻烤鴨,將門帘放下,我微笑著給彼此斟滿了酒。

  “我也正想著約郎兄弟和才兄弟再最後一次共飲,老夫也要告辭起程了。”溫老與我同時幹掉了杯中酒後,老人微笑著說道,一臉淡然的表情,目光從容。

  “怎麼今天才兄弟沒有來呢?不能親自告別,實在是遺憾。”溫老有些失落地微微搖頭。

  “老哥,兄弟我這次卻不是來和您告別的。”我笑著說道。

  “哦?可是我已經決定明天要上路啦,若是老天成全,也許你我還有機會再見。不過這機會麼,實在渺茫得很,我已經決定此去若不能尋到家父的骸骨,也要在雪山之下結廬守靈,終老滇邊了。”老人的鬍鬚有些顫抖,黯然說道。

  “老哥,其實我這次約您來,是想告訴你些事情。”我稍稍停頓,成功地把溫老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身上來,他詢問地望著我,靜靜地等著我講下去。

  “其實、其實我就是古家的傳人。”我沉吟了片刻,沉聲說道,眼睛與溫老相對而視。

  “這、這不可能,別開玩笑了!你姓郎,怎麼會和古家有什麼關係?溫、古兩家的規矩向來嚴格,世代單傳,向來不傳外姓的。”溫老呢喃道。但又逐漸地從我的眼中看出了我的認真,絕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目光和表情慢慢由不信變成半信半疑,而後變得激動:“難道、難道你真的是……真的是古家的傳人?”溫老激動得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是的,老夫子姓古名道常,與我祖父是莫逆之交,他的膝下只有一個孫女,所以老人去世前把古家世代相傳的《陰陽風水勘術》交給了我!”長話短說,我簡單明了地交代了一下與老夫子的關係。

  “古道常,不錯,正是這個名字!”溫老神色突地一黯,“原來老前輩已經過世了。”

  “郎兄弟,原來你深藏不露啊,那為什麼那天不告訴我,反而今天又對我說了出來呢?”溫老激動過後,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怪異,強做平靜地問道。

  真是人老成精,我原本想像著老頭一旦知道我是古家的傳人,立刻便會請求我幫助他尋找吳三桂墓穴所在,但看老人現在這反應,似乎是認為我對他有所圖謀似的。好人難做啊!我暗暗苦惱。

  “溫老,你不要誤會,其實我之前也確實不想趟這水,一是自己學藝不精,二是在北京也有讓自己無法脫身的事情。”我苦笑著回答。

  “那現在?”

  “說實話,現在也仍不想去,但卻不得不去了……”一五一十地把整個過程講了出來。

  當老人聽到我把虎鈕金印捐獻給了國家,滿目讚賞地向我挑起了大拇指。

  “你的意思是讓我參加考古隊?”溫老求證地望著我問道。

  “是的,您曾經去過滇邊許多次,雖然沒有找到最終的墓穴所在,但畢竟熟悉周邊的地形,而且您是溫家的傳人,溫家的獨傳絕技高明高超,對於平括比我要精通許多,而我也只能觀觀星相、望望脈穴,找個大致的方向。”我很真誠地說道。

  看著老人陷入沉思的表情,我想我一番話中所表現的真誠和潛意思,這位精明的老人應該很清楚,那就是想要找到吳三桂的墓穴,我們必須要互相配合,沒有我他也無法找到真正的墓穴所在,畢竟他已經嘗試過了許多次。

  “好!我答應你,我參加。反正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尋找到家父的骸骨,完成他的遺願進到吳三桂墓穴里看一眼,對於是否存在的古玩珍寶我卻沒什麼興趣!”老人斷然回答道。

  我心中大喜,連忙舉起酒杯:“那就預祝我們此行馬到成功!”

  “若是郎兄弟能夠幫我完成心愿,我就會用那枚玉佩作為回報,以感謝郎兄弟!那是家父在我過“百歲”時親手給我戴在脖上的……”溫老壓低了聲音說道,並輕輕地嘆了口氣。

  老人所拋出的這個誘惑對我確實很具有吸引力,那玉佩我曾仔細地見過,其價值絕對不下於吳三桂的虎鈕金印!如果是才子在場,恐怕會立即與溫老簽份合同,立下字據。

  “溫老這就見外了,這次本來是咱們互取所需的,何況那件玉佩對於您而言,意義非同凡響,我又怎麼能奪人所愛呢!”雖然有些不捨得,但良知還是馬上讓我出口拒絕了溫老的好意。

  “老人麼,總喜歡安排好自己的身後事,我何嘗不是為它找一個最好的歸宿呢?”老人的聲音似夢囈般地飄入我的耳中,讓我為之一怔。

  這老人的話讓我想起了老夫子、祖父在去世之前都曾經如有預感般的行為和話語,希望這只是我的胡思亂想吧!

  經過討論,出發的時間和路線已經確定下來,明天傍晚由北京乘坐火車出發,到昆明後轉乘客車進入德欽,而後步行上雪山,展開搜索探詢工作。

  本來我極力邀請溫老當晚與我回家過夜的,但是溫老卻說要準備些必須的工具,約定了火車站相見,看著老人那神秘的模樣,雖然好奇,但也不好詢問,畢竟這涉及到溫家祖傳的秘技。

  唐心因為這次要和我們同行,照顧雲妮的重任便落到了蘭花身上。唐心、才子和蘭花約好了似地先後找藉口離開了病房,只剩下我和躺在病床上的雲妮。

  “小狼哥哥,不管怎麼樣,你要答應我,一定平安、完好無損地回來……”雲妮的眼圈有些發紅,輕輕地說道,滿眼的擔心和不舍讓我心中的離愁也濃了起來。

  “放心吧,這次比起前兩次實在是簡單得多了,最多一個月,我一定會在你動手術前趕回來的!”我輕柔地摩挲著雲妮一頭披肩秀髮安慰著說。

  雲妮乖巧地點了點頭,將身體靠進了我的懷裡:“小狼哥哥,你一定要照顧好唐姐和才哥,你們一定要一起回來!”

  “呵呵,你擔心的事還不少呢,安心在這裡養身體,等我回來!”我輕輕地拍了拍她光滑的臉頰,“他們的汗毛要是少一根,就拔我十根!”

  雲妮仰頭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不許胡說,就算他們真的少了根汗毛,我還能去數嗎?再說我又怎麼捨得,怎麼捨得拔你的!”說到最後聲音低得像蚊子嗡嗡般,如果不是我和她之間距離極近,而這房間裡異常安靜,我是一定聽不到她說的是什麼。

  看著雲妮微微顫抖的長長睫毛,因為害羞甚至連眼睛都紅透了似的,那模樣真是可愛至極。

  忍不住,我終於忍不住慢慢地低下頭,輕輕地吻在雲妮那張嬌艷欲滴的唇上。

  這是我第一次對雲妮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雲妮甚至有些顫抖,但馬上便嚶嚶地呻吟一聲,兩條臂膀攬住了我的脖子,將整個身體掛在我的胸前。

  敲門聲將我和雲妮自飄蕩的美妙雲端重新拉回到病房裡,雲妮羞得連頭皮都紅了,緊緊地垂著頭,無論如何也不敢與我的目光相交。

  “請進!”雲妮收拾了一下儀容,將身體抽離了我的懷抱,又為我拉了拉胸口有些褶皺的衣襟,柔聲喊道。

  我怒目圓睜緊緊地盯著房門,結果一眼瞧見開門進來的人,立馬換上一副感恩戴德的笑容,站起身迎了上去,不是咱阿諛奉承,而是這人實在不敢得罪。進來的人是誰?正是雲妮的主治醫生,院長慕玄烈,慕教授。

  而在慕教授身後探出了三個腦袋:唐心、蘭花、才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我理解,不好意思,打擾了”的揶揄笑容。

  “兩位,打擾你們沒有啊?”慕教授笑容可掬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心裡暗罵這老頭六七十歲也沒個正經,和年輕人開這種玩笑,臉上卻不得不客套著。

  “那就好,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慕教授微笑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雲妮,而看他身後唐心三人的喜悅表情,應該早一步已經知道了慕教授口中的好消息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觀察,通過我和羅林教授的交流意見,認為雲妮腦子裡的腫瘤沒有成長的跡象,而且按照我們的觀察,雖然腫瘤壓迫到了神經,但我們已經制訂了一套周密可行的手術計劃,成功概率可以說非常高的!”

  我大喜過望,這無疑是我臨行前最讓我安心振奮的消息了。“這麼說雲妮的手術一定會沒問題了?”

  慕教授呵呵微笑著說道:“小朋友,凡事是沒有絕對的,即便是最普通的盲腸手術,仍舊會存在風險,何況是一項非常複雜的開顱手術呢?只能說這個手術的危險性已經在我們儘可能的能力範圍之內降到最低了。”

  我連連點頭表示明白,慕教授充滿了慈祥溫暖與自信冷靜的笑容讓我莫名地感覺到塌實和信任。

  沒有了對雲妮病情擔心的後顧之憂,我對此行更增加了幾分信心。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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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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