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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在憲一具備了所有的自殺條件”下,由佐知子把他推人海中。警察發現屍體,確認為“曾根益三郎”,由田沼久子認領。

  對警方的申報為“曾根益三郎”,鎮公所的手續為田治久子的“非正式結婚的丈夫曾根益三郎”,處理完畢。一切都是合法地把“曾根益三郎”,不,把鵜原憲一從這世界上消滅掉了。

  這時,久子不知道丈夫“曾根益三郎”的原籍地在何處。不知道非正式結婚丈夫的原籍地的事例,最近特別多。鎮公所要求久子知道原籍地後再申報,於是“根據法律規定”埋葬完畢。

  禎子來金澤尋找丈夫時,向警察署探詢離家出走人和非正常死亡的人。當時有自殺者三件,傷害死一件。但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要找的鵜原憲一就在其中。

  禎子迄今為止認為室田儀作是兇犯。殺死宗太郎,本多良雄,田治久子的兇犯都是室田僅作所為。其實,這個設想把室田儀作換成佐知子,這些所作所為完全符合佐知子的行動。

  例如,憲一失蹤後,宗太郎前來追尋,將要查明真相,被佐知子殺害了。迄今為止,禎子總認為引誘宗太郎,一起去鶴來的是久子。但這錯了。在北陸鐵道的電車中,戴桃紅色頭巾,穿紅色大衣的,其實是佐知子。

  沙子平時所見到的佐知子,服裝十分講究,常常穿豪華的和服。因此誤認為穿原色西服的女人是久子。

  佐知子平時當然不會穿這種暴露自己身世的服裝,但為了殺害宗太郎,就在這一天重新穿上與過去的“職業”相近的服裝。

  佐知子領著宗太郎從金澤站乘火車到了鶴來,一定對他說,憲一和久子就在附近同居,我領你去。宗太郎馬上想見到憲一。但一起去找他們,總覺得不合適。佐知子就說,我去把憲一叫來,你在這裡等。兩人便在車站前分手了。約定會面的地點就在宗太郎被毒死的加能屋旅館。宗太郎相信她的話,便進了加能屋,喝了佐知子給他的有毒的威士忌,因氰化鉀中毒而死。

  宗太郎和佐知子相識,是在搜尋憲一過程中。他知道憲一同室田夫婦來往密切,前去走訪。憲一在能登海岸和久子同居之事,某種程度上對哥哥宗太郎說過,但沒有提到室田夫人。因為他為了維護夫人的名譽,不願說起她的身世。因此,宗太郎和夫人相識,還是按照已經考慮過的順序。

  從鶴來站,佐知子沒有按原來路線回來,是因為考慮她到達金澤時,必須重新回到室田夫人的地位,於是,她從鶴來乘上開往寺井的列車。這樣做比直接回金澤迂迴多了。但在迂迴過程中,她獲得了地點和時間。從幹線開往金澤途中,佐知子關上列車洗手間的門,脫掉艷麗的西服,又變成了室田夫人。當時,目擊者說,穿紅大衣的女人拿著手提箱,現在可以明白,手提箱裝著室田夫人用的服裝。

  佐知子夫人殺了宗太郎後仍然感到不安,她警惕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宗太郎。

  不一定什麼時候,又會有人來找田沼久子,因而感到不安。為此,必須把久子從她的住所隱匿起來。

  室田夫人要求丈夫儀作錄用田沼久子為公司的傳達員。為保守秘密,要求久子不要對鄰居說自己在室田耐火磚總公司就業。

  久子當然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感謝室田夫人的好意,就此就了業。恐怕室田夫人和久子都是立川時代操皮肉生涯的女人,互相都認識。這樣看來,丈夫藏起來的兩張相片,是憲一來金澤時遇到這兩人時照的。照片反面寫的數字是沖洗房做的記號呢,還是與佐知子和久子黑暗時代有關的數字,只有憲一知道它的意義。憲一把這兩張照片和其他照片區別開來,是不是有共同的意義?——禎子現在才想到。

  夫人又給丈夫室田儀作做工作,說本多的追查越來越逼近,可能會到室田耐火磚公司來查問。

  本來,久子進公司當傳達時,必須找個藉口,於是設定久子的丈夫是廠里的工人。隨著本多的調查深入,這個謊言終於暴露。如果本多直接會七尾的工廠,詢問勞務科,這個偽裝立刻暴露了。回答沒有這樣的工人,一切都落空了。

  於是佐知子對室田說,如果有人來查問,就說室田耐火磚廠的工人,死亡時支付了退職金。室田不知其中的原因,就按照愛妻的吩咐命令部下執行。這對,久子就成了佐知子的朋友。

  本多去七尾的工廠查詢時,有關的人說,確有“曾根益三郎”這樣的工人,已經死亡。但到了總公司會計科一查,卻沒有找到支付退職金的傳票,自相矛盾。室田夫人把這一點疏忽了。

  室田夫人感到本多良雄的追查越來越緊。現在必須將久子從室田耐火磚總公司轉移。於是佐知子把久子叫來,指示她趕緊去東京,夫人用什麼理由把久子打發走,現在只有直接問夫人自己了。

  久子一無所知,堅信佐知子能保證自己的生活,就按照佐知子的指示行事。

  這時,佐知子交給久子一瓶威士忌,說如果本多來訪,就讓他喝下去。威士忌瓶打開過,少了一點兒,否則無法摻入氰化鉀。

  久子絲毫也不懷疑地接受了。真的將佐知子交給她的威士忌給了第二天來訪的本多良雄。

  本多怎麼知道“杉野友子”這個久子的化名,和她在東京的住址的。以前校於認為是室田經理告訴他的。現在只要換成佐知子便可,是她把久子的行蹤告訴本多的。

  本多想等事情全部明白時,再告訴禎子。因此,他去東京時還有一部分細節瞞著禎子。不料出了不幸的事故。如果他將調查到的細節全部告訴禎子,那麼禎子就能更早地將焦點集中到室田夫人身上。這樣做,也許久子能免於一死。

  按照預定的設想,本多喝了久子給他的威士忌倒下了。久子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從東京逃到金澤,打電話給室田夫人。夫人指示久於去鶴來碰頭。以前恢子設想是寶田儀作接的電話,現在只要換成室田夫人,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禎子抬起眼來朝天空搜索。她的思索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乎有不合理的部分擺在她的眼前。——那就是她以前訪問室田經理時聽到的夫人的電話內容。

  室田經理告訴禎子,夫人在電話里說,傍晚六時她要出老金澤廣播電台的座談會,不能來見禎子了,諸多失禮等。

  實際上,禎子是在街上的咖啡店裡聽到這廣播的——室田夫人、知事夫人和東京來的Y大學教授的座談。 禎子還記得當時附近的桌子上幾個年輕人在談論室田夫人。

  當時是下午六時,經過解剖推斷田沼久子的死亡時刻是下午六時左右。在金澤下午六時廣播的佐知子哪有時間來五十分鐘電車到鶴來,再步行到現場?這一廣播等於證明佐知子不在現場。這是怎麼回事?

  火車駛抵和倉站,乘客們在積雪的站台上等待。

  禎子從和倉站乘出租汽車直奔溫泉。這一帶是旅遊區,公路修得很漂亮,還有小島,島的對面,可以隱約地看見白白的山脈。從這兒從正面可以望見立山。海上漂著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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