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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納猶豫了一下。“”這差事讓我來做……“他抱怨道,”但我相信你是對的。不會再有火車經過了吧?“

  “沒,沒了。今晚沒有了。”

  對霍拉賓來說,在寒冷和黑暗中的等待似乎是無盡頭的。事情不像他想像得那麼順利。現在他得證明文納發現屍體時很驚訝--如果他不這樣說的話,文納就會懷疑他並告訴警察。接著他又覺得這樣也許還好,說對文納有利的話也會免除自己的嫌疑。

  文納終於回來了,並帶來了警察局的哈伯德督察和瑞納警長。這兩個人霍拉賓都認識。他們蹲下檢查了一會兒,接著督察站了起來。

  “從屍體的位置來看,很明顯是被駛入的火車撞到了。應該是九點五十分經過的那列。當然,我們會查一下它是否準時。現在,文納先生,你說你是在旅店門口和死者分開的,那是幾點?”

  “九點半,督察,前後不超過三四分鐘吧。”

  “那他在火車經過以前已經到了這個路口。實際上他應該在火車到之前已經穿過去了。他被什麼耽誤了呢?”

  “我也在納悶,”文納回答道,“他可能去了其他幾幢房子。”

  督察考慮了一下。“瑞納,到那邊的房子去問問,”他對警長說,“我們在這兒等醫生和救護車。”

  哈伯德督察又檢查了一次屍體。他的臉拉長了,過了一會兒他轉向文納。“驗屍官需要照片。文納先生,能否請你回去叫個照相師馬上過來。”文納離開後,他轉向霍拉賓。“請務必小心,霍拉賓先生,不要遺漏任何一點。”

  他邊說邊從兜里拿出一文粉筆,開始描畫屍體撞上車廂的位置。霍拉賓心情複雜地望著。這個人在懷疑什麼是很明顯的,這是件好事。霍拉賓把屍體擺成被謀殺的樣子,但他有沒有留下其他痕跡?如果有的話,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因為擔架和醫生已經到了。

  “醫生,先不要移動他。”哈伯德督察說,接著他解釋了照相的事。

  惠特利醫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照相師來之前一直保持沉默。閃光燈閃過後屍體被抬走。哈伯德轉向霍拉賓。“感謝您的幫助,霍拉賓先生。我的報告需要您做一個正式的口供,明天應該來得及。醫生,如果您幹完的話,我們可以一起開車回去。”

  霍拉賓有種解脫的感覺,他回到了旅店。一小時後文納也回來了。“佩林夫人讓我去靈頓接她姐姐過來,”他解釋道,“這事讓她很受驚嚇,兩個人可以做伴。”

  他們聊了幾分鐘,文納離開了。霍拉賓感到相當滿意,他覺得一切順利,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儲水箱裡的風衣了。現在他還沒法處理它,但可以明後天用包裹包起來帶到倫敦,然後在晚上從某個橋上丟進泰晤士河。

  第二天,哈伯德督察來到霍拉賓的辦公室做了口供。霍拉賓解釋說他整晚都在寫一份報告,在文納來之前對此事一無所知。哈伯德看上去很滿意,很禮貌地感謝了他之後便離開了。一切順利。

  第二天晚上,當旅店安靜下來以後,霍拉賓採取了銷毀危險證據的第一步措施。他爬上閣樓到儲水箱裡找風衣,打算第二天把它帶到倫敦。他捋起袖子把胳膊伸進水裡。嗯,一切正常--衣服還在裡面。他把衣服舉了起來。

  突然,他感到有人來了。轉過身,他看到督察哈伯德正在注視著他。他的心臟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動,風衣也掉到地上。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模糊中他看到哈伯德走了過來,門口又出現另一個警察。整個屋子黑了下來,他陷入一片空虛之中。

  “是,我輕而易舉就抓到霍拉賓了,”哈伯德後來跟他在火車上偶遇的老上司弗倫奇說,“從一開始這就像是一起謀殺。首先,死者應該在火車來之前已經穿過路口了,而且死者身上也沒有站立時被火車緩衝杆撞到的傷口。死者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沾上鐵路上的沙土,如果他是被甩出去的話衣服上應該有的。死者後腦已被軋掉,我覺得他一定是被放在鐵軌上的。雖然無法確定,但肯定是值得懷疑的。”

  “我覺得也是。”弗倫奇表示同意。

  “我採取了顯而易見的下一步措施,如果是謀殺的話,兇手會是誰呢?最初我覺得是文納,我看見了他風衣上的血跡,進一步的檢查發現上面還有可能是從鐵軌上沾到的鐵鏽和沙子。當我告訴他時,他非常震驚,並表示無法解釋。接著我問他是不是發現屍體時彎腰看了。儘管他肯定知道這可以解釋他衣服上的東西,但他仍堅持說沒有。看來在下結論前我必須改變懷疑對象了。

  “我知道霍拉賓住在同一間旅店,他們都是死者的同事。可能是生意上惹的禍,如果是這樣的話,霍拉賓也值得懷疑。我注意到他和文納塊頭差不多,都能穿上那件風衣。

  “從時間上看我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霍拉賓可能穿過那件風衣--假定文納說的是真話,案發時風衣是掛在他的房間裡的。接著我想起文納說過他在十點時曾被叫走打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電話。我不由問自己這是為什麼。

  “很明顯這是要把文納從房間支走。為什麼?突然我想到了風衣被調包的可能性。他自己的風衣可能在吃飯時被換了,為了能把風衣換回去,一個假的電話是必需的。除此以外那個電話還能是為什麼呢。下一個問題就是:除了霍拉賓誰還會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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