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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韋一凡可以肯定蕭揚瘋了,徹底的瘋了。

  謝雨珊痛苦的倒在地上,血從她頸動脈處不停的湧出。可是蕭揚還是沒有罷手,仍然一刀又一刀的剁在她的身上,直到謝雨珊一動不動。

  “住……哇!”韋一凡連住手都說不出來,就哇的吐出了中午吃的炒粉。炒粉還沒有完全消化,雖然有些是一團胃液和粉條形成的黃褐色的黏糊,但還是有一些保持著原來的長條形。

  就在這時,蕭揚突然又轉過頭來死盯著韋一凡。

  是的,他是被韋一凡的嘔吐聲吸引了。

  韋一凡被蕭揚瞬間瞪過來的眼神嚇的腿發軟,是的,警察不是無敵的,警察也是人,警察也會害怕。如果可以有再來一次的機會,韋一凡甚至願意把吐出來的東西又全部的吃進去,也不願意因為嘔吐的聲音把瘋了的蕭揚引來。

  可是一切都晚了,蕭揚的臉在抽搐,眼神中充滿了兇殘,他站在謝雨珊的屍體旁看著韋一凡神經質般的問:“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韋一凡一聲也不敢吭,其實他也想過繼續跑,可是被剛才蕭揚剁死謝雨珊的畫面嚇呆了,他的腿表現出了強烈的怯意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誰?”蕭揚一聲吼叫終於提著刀沖了上來,並瞬間衝到韋一凡的面前揮起刀剁了下去……

  韋一凡像一隻在恐懼中絕望的羊糕般看著那把滴著血的菜刀,心如死灰。

  尾聲(1)

  7月19日下午。

  滾熱的地氣從柏油路上不停的冒出,一眼望去,好像連這個僻靜的小村子都在氣流中開始晃動。午後的陽光已經不能用燦爛形容,如果現在有人站到太陽底下,不出半個小時一個亞裔的非洲人立刻誕生。

  所以過陰師正安心的睡著午覺,因為他相信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時段來找他,除非是豬。

  可就在他漸入夢鄉的時候,屋外偏偏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過陰師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然後一臉氣憤的對外吼著:“老子這裡又不是國營單位,用不著你提前來爭表現?”他之所以憤怒是他以為敲門的是家就住在村子裡的徒弟。因為他在睡覺之前曾經告訴過徒弟兩點鐘再來,而且再三說過如果自己那個時候還沒有把門打開,就證明自己還睡著,不要敲門。

  被他這麼一吼,外面的敲門聲像收到命令一樣馬上停止。

  “欠罵的貨。”過陰師心裡暗罵了一聲然後又準備躺下。

  “咚咚咚……”

  一連串急切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過陰師毛了,他大吼著:“你他媽的學習積極性這麼高是吧。”他一邊罵著一邊柱起拐杖向外走去:“老子今天就傳你衣缽,先送你副雙拐。”

  他氣呼呼的打開門。

  當然不是他徒弟,如果他有腦子或者冷靜去想的話就能想到,平日徒弟既聽話又老實,就算是讓他把剛結婚的老婆送來給他過一夜都有可能,怎麼可能會忤逆他的叮囑。

  過陰師眼前站著的是個男人,一個趴在地上加根尾巴就像豬的男人。

  男人苦笑看著過陰師說:“我還很健全,你送我雙拐也沒用。”

  過陰師勉強笑了笑:“你有事?”

  男人笑著回答:“當然有事。”

  說完,男人突然出手如電般襲向過陰師……

  ***

  7月20日,星期三,上午九點,青山精神康復中心。

  莫院長在辦公室里仔細的看著自己剛剛寫完的診斷報告,他是個工作嚴謹的人,對待一份權威性的報告他絕不容忍自己有絲毫的錯漏。就在他感到滿意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響起。

  把手上的診斷報告放進桌上的文件夾後他立刻走去開門。

  打開門,他差點沒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這個人當然是韋一凡,只不過現在的韋一凡看上去比上一次看到時憔悴了許多,而且還黑了不少。

  莫院長笑著問:“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韋一凡一邊走進去一邊嘆著氣:“都他媽是為了這件案子跑來跑去。”

  “哈哈。”

  韋一凡:“這都怪我小學時後的語文老師,從那個時候就一直說我長大了能當警察,說警察有多威風。”

  莫院長:“警察本來就很威風。”

  “威風個屁。”韋一凡埋怨到:“喝風還差不多,一天到晚四處亂跑,連家都顧不了。”

  “這倒是真的。”莫院長:“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韋一凡:“沒什麼事,就是心裡煩,想找你傾訴一下。”

  莫院長:“你有什麼好煩的?”

  韋一凡搖了搖頭忽然問:“黃麗的病情怎麼樣了?”

  莫院長:“從這兩天的情況來看,她的精神狀況還好。”

  “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韋一凡:“我保證,我只是去看看她,不會亂說話。”

  莫院長想了一會兒:“好吧。”

  尾聲(2)

  ***

  黃麗的氣色很好,雖然穿著病號的衣服,但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個精神有問題的病人。莫院長陪著韋一凡進來的時候,她正站在窗台前看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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