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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媽媽沒想到沒做到的,姐姐都替她考慮到了。

  至於姜姒婉這個人,近幾年觀察下來,還算可靠。

  蕭澈和池晟的戀情最終也沒能逃過狗仔的鏡頭,一年前被出櫃。

  鄧以敏漸漸釋然了。回頭想想,也覺得自己那個錙銖必較的樣子很蠢很搞笑。姐姐的人生本來就屬於她自己。別的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去洗手間的路上,看到個戴墨鏡的熟人,身姿妖嬈萬方。

  這個人和自己只怕有緣。

  兩人擦肩,她冷漠臉路過,也許是想裝看不見,也許是根本沒有認出她來,畢竟兩年前在姐姐的電影首映禮上見面時,她還留著及耳的短髮,眼下卻應鄧以萌要求,留到及腰,努力學習“做一個溫和的女孩子”。

  在兩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叫住了她,“俞定柔。”

  俞定柔皺了皺眉頭,一轉身,將墨鏡從眼睛拿下來,嫌棄地打量了女生一眼。格子襯衫牛仔褲,清湯掛麵的頭髮,一張素麵朝天的臉,“又是你。”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鄧以敏的口齒也練得相當厲害了,加上年輕人特有的鋒利直接,“你是不是還惦記我姐?”

  俞定柔本就沒化妝的臉更白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惦記她!?”

  鄧以敏站定了,抿著嘴,雖然沉默不語,目光里透露出來的訊息卻很完整,她那眼光分明就是在說:你這個跟蹤狂。

  俞定柔兩道俏麗的眉毛幾乎倒豎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這麼看我。鄧以…什麼的,你活膩了是不是。”

  鄧以敏默默的,不說話,要轉身,身後卻又傳來俞定柔的嬌叱:“站住。”

  鄧以敏轉回來,淡然站在那裡。

  “我、我從這畢業的不行嗎。我來重溫母校風光。”俞定柔咬牙,“你怎麼那麼肯定我就是來看你姐?”

  鄧以敏說:“你母校是隔壁x戲。”

  俞定柔原本高冷的神情已經崩壞得差不多了,紅唇一抿,皺著眉,招了招手,“過來。”

  鄧以敏挽了挽飄到跟前的髮絲,走到俞定柔跟前,站定了。

  “小變態,敢陪我去喝杯酒嗎。”俞定柔妖冶的臉上滿滿的挑釁。

  鄧以萌和姜姒婉在車裡等妹妹,手機忽然響起來。她看了一眼屏幕,有些詫異,這個校園小敏來逛過很多次的呀,不至於迷路吧,難道是出了什麼狀況?她慌忙接聽。

  “姐姐。”鄧以敏聲音倒不見什麼波瀾,“我有點事先回學校了。改天再去吃飯。”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鄧以萌不放心,“怎麼突然間……”

  “不是,就是學校有一點急事,咳咳,我同學失戀了,我得陪陪她。”鄧以敏惆悵的口氣,“你和姜小姐說一聲,好嗎?”

  鄧以萌想了想,陪同學那是正經事,這說明小敏社交生活正常啊,“我們開車送你回…”

  “不了,我自己走。拜了啊姐。”鄧以敏的電話掛得非常快。

  駕駛位上的俞定柔恨聲問:“你說誰失戀呢?!”

  鄧以敏淡淡道:“我同學啊。”

  “……”

  俞定柔帶她去了一個雅致的高檔會所,氛圍很好,很安靜清幽。在吧檯點了酒,俞大小姐將一頭美麗得令人目眩的長捲髮悉數撥至右肩,端著杯子懶洋洋地喝。鄧以敏得以看著她白皙的皮膚還有半透明的耳垂。一看她那嫻熟的姿勢就知道是常年買醉的。

  她沒看錯。

  和姜姒婉不同,俞定柔保持身材的辦法就是不沾米飯,以及絕大部分碳水化合物。不過,飯雖然不吃,酒是一定要喝的。酒是她的命。

  “你別那副神情盯著我。”俞定柔將頂著紫色小雨傘的雞尾酒飲料推到鄧以敏跟前,“喝你的。”

  鄧以敏就著吸管吸了點,皺了皺眉。

  “我不是痴漢你姐姐。我希望你搞清楚。”俞定柔翻個白眼,“這說出多丟人啊,我居然單戀著姜姒婉的老婆,還要不要人活了。我跟你說,鄧以……什麼,我是曾經,對你姐姐動過心思。但我要是想戀愛,大把的對象等著我撩呢。我犯得著在一棵樹上吊死麼?”

  鄧以敏抬手擦擦嘴,“這世上,俞大小姐什麼都能得到,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摘給你。但是唯獨得不到我姐,所以你就一輩子忘不了她。”指指她跟前的酒杯,“大白天買醉就是證明。”

  “哈。”俞定柔拿打量怪物的眼神上上下下把鄧以敏涮了幾遍,“就因為你是變態姐控,你就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都是變態?我沒那麼狹隘。如今我是姜姒婉和鄧以萌的cp粉。而且,我今天真是去找人有事,路過趕巧而已,活生生被你打成stalker。我今兒改名叫竇娥算了。”

  鄧以敏默默地不則聲,半晌問:“俞定柔,你助理呢。”

  就在她沉默的時間裡,俞定柔已經喝了好幾杯了,面孔微微有些泛紅,平時總帶些勾人風情的眼睛裡有點孩子氣的俏皮,“我給她放假了,她一把年紀,也該找個對象,總守著我不是辦法。”

  鄧以敏問:“那你喝了酒,待會兒怎麼開車?”

  俞定柔勾了勾嘴角,魅惑地笑了:“找代駕唄。”

  俞定柔的記憶里,這是自己還清醒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次日在宿醉的頭疼中醒過來,她察覺胸口匍匐著一顆腦袋,抬手摸了摸確實是活人的頭顱沒有錯——最近懸疑片拍多了後遺症。

  但,是誰?

  她渾身酸疼,每動一下都齜牙咧嘴,看了看周遭環境,是酒店房間。末了,扭頭看到一件眼熟的襯衫,頓時一僵。抬手摸摸身上,□□裸的,整個人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她竟然和鄧以萌的妹妹,那個鄧以什麼的……搞在一起了!?

  震驚過後,她勉力鎮定下來,抬手將趴在胸口那張臉噼里啪啦拍了一頓,“起開起開起開!”

  鄧以敏似乎也是剛醒,緩緩地從她身上滾到床的另一邊,臉埋在枕頭裡邊。一頭長髮凌亂地散落,倒是光彩奪目得很。

  俞定柔瑟瑟發抖,要推開被子起床時,身後一雙手摟過來,抱住了她的腰。頭也蹭過來,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

  俞定柔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放開。”

  那雙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於是她又加重了語氣,“放開!”

  那爪子頓了頓,終於還是鬆開了。

  俞定柔裹著張被單,坐在椅子上抱著頭,頭暈目眩地思索了幾秒,咬咬下唇,起身去拿自己的包。從裡邊迅速拿出來支票簿來,刷刷寫了一張,啪嚓撕下來,拿著到床頭塞在那女生的耳畔,接著一言不發地起身去了浴室,竟然看見自己的衣服都晾起來了,不得已仍舊裹著被單出來時,那個小女生已經穿好了衣服,正目無表情地拿著那張支票盯著看。

  “這是,什麼意思?”鄧以敏蹲在地上,抬手挽了挽頭髮,抬起眼睛看著她,仿佛大惑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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