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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慕穗在衛慕程對面五十步開外站定,“皇弟是不忍見父皇受jian人蒙蔽,這才上京前來幫父皇好生清清君側。”

  “哦?本宮在京中,倒是不知父皇身邊有何jian人,皇弟呢消息可真是靈通呢。”

  “皇兄又何必同本王裝傻?最大的jian人不就是此刻在皇兄身邊的本王的好皇妹,哦不,好皇弟嗎?!”衛慕穗冷笑一聲。

  “皇兄何出此言?”衛慕清一身騎裝,駕著馬,氣勢分毫不輸衛慕程。

  “念!”衛慕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叫一旁的軍師拿出了檄文開始聲情並茂的念起來。

  檄文文縐縐,裡面列舉了幾條衛慕清的罪狀,什麼虐待下人、驕縱手下,想到什麼便寫了什麼,最後便是欺君罔上,擾亂朝政。

  “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的好文章啊!”衛慕清說著還鼓了鼓掌,“這篇檄文怕不是出自皇兄之手吧?本王可記得當年在宮裡念書時,皇兄的行文是最差的呢。”

  衛慕穗被當著下屬的面揭了短,氣得面紅耳赤,怒道:“種種罪行,你認還是不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從未做過的事,憑何要認!”

  “你便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衛慕穗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士兵便匆忙分散站好,形成一種半包圍的進攻陣勢,“順道提醒二位一句,莫說是禁衛軍能不能打得過我這兩萬兵了,就算是打得過,本王可還有五萬精兵只待本王一聲令下了。若你肯乖乖束手就擒,到時候在父皇面前,本王說不定還會念在血脈相連的份上,為你求求情,哈哈哈哈!”

  衛慕穗的軍師附和道:“明智點還是束手就擒吧!以卵擊石、不自量力可不是‘清荷公主’一貫的作風啊!”

  “你也說了,這不是‘清荷公主’的一貫作風,可沒說不是本王的作風!”衛慕清說完揮了揮手,禁衛軍們立刻上前擺開陣勢,將兩人牢牢護在陣里,“倒是本王奉勸你們一句,兩萬雜牌軍與五千禁衛軍,可指不定誰是卵誰是石。”

  “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衛慕穗冷笑一聲,“傳本王令,五萬精兵速來支援!”

  “殿下是要臣弟前來支援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衛慕穗身後傳出。

  衛慕穗轉身一看,險些氣死過去,“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皇兄借兵之後,便沒有親自同東瀾國的太子殿下再確認一番嗎?”衛慕科穿著五萬精兵將領的戰袍,又轉頭對身後的人道,“旻糯殿下,我皇兄當真是信任您呢!”

  “什麼?!”衛慕穗順著衛慕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自己的合作夥伴此刻竟站到了對立面,“旻糯你作為一國儲君,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竟然背叛我!”

  “綏王殿下此言差矣!本宮從一開始便是太子殿下的合作夥伴,一切都不過是與太子殿下一同演的一齣戲罷了。本宮從未與你一心過,又何談背叛呢?”

  “他們許給你什麼!竟然比得過我許給你的!”

  “哎,事到如今了,綏王殿下怎麼還不明白呢?你的一舉一動,早都在太子殿下的預料之中,一年前,太子殿下的人便聯繫上了本宮,要本宮同他演一齣戲。如果你是本宮,你是會選擇一個運籌帷幄的合作夥伴呢?還是選擇一個身為案板魚肉的合作夥伴呢?”旻糯嘲諷地沖衛慕穗笑笑,“至於太子殿下許諾了什麼,這便是一國儲君與一國儲君之間的事了,你不過一個被發配的王爺,又怎麼會懂呢!”

  “衛慕程!旻糯!你們欺人太甚!”

  “皇兄,我勸你還是莫要衝動,以卵擊石了。”衛慕科叫衛慕穗有動武的念頭,出聲勸道。

  然而這一勸非但沒有讓衛慕穗冷靜下來,反而是火上澆油了。

  一聲令下,衛慕穗身後的兩萬私兵便不要命一般沖了上來。

  “母后不必擔憂,皇兄與公……王爺早已將諸事安排妥當,我們只需在宮裡靜待他們凱旋。”沈冬雪正在清荷殿坐立不安的等著消息,卻被薛雲兒叫來了星輝宮,安撫一不小心得知衛慕程和衛慕清前去迎戰的皇后。

  皇后在得知沈冬雪是女子後,便一直難以接受,心裡總是像梗著什麼一樣。而此刻的她卻發現,沈冬雪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區別,還是那般穩重大方,若非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可能便是穿回女裝的沈冬雪更加文靜了。

  “是啊母后,太子跟清兒都已安排好了,您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他們兩個嗎?”薛雲兒也跟著安慰。

  皇后嘆了口氣道:“常言道‘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他們是去上戰場!”

  沈冬雪道:“母后言重了,不過是兄弟之間的一場誤會,哪裡是什麼戰場呢。”

  “但願如你所言。”

  終於在月上柳梢時分,衛慕程和衛慕清回來了。

  說不擔心都是假的,皇后發現,在見到衛慕清安然無恙回來時,沈冬雪明顯鬆了一口氣。

  “讓母后擔憂了,是兒臣的過錯。”衛慕程和衛慕清沖皇后行了禮。

  “罷了罷了,平安歸來便好。快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你們父皇肯定還要召你們前去。”皇后擺擺手,示意四人趕緊回去。

  “兒臣告退,母后也早些歇息。”

  回了清荷殿,沈冬雪便忙不迭地問:“今日可否告訴我,先前賣的是什麼關子了吧?”

  衛慕清笑笑,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沈冬雪聽得入迷,聽到關鍵的地方還忍不住叫了“好”。

  衛慕清忍俊不禁,打趣道:“你當這是聽書呢?”

  沈冬雪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可是比說書的說得有趣多了,我都能想像得到衛慕穗在看到東瀾國太子時是怎麼樣的一副神情!”

  “是啊,當時他那個表情啊,眼神都快要把旻糯給撕了。”

  “公主與皇兄這一招,著實厲害。”

  “也多虧皇兄麾下人才濟濟,能說動旻糯與我們合作。”

  “哎呀時辰也不早了,公主快些歇息吧。都怪我,總想著聽故事,你今天奔波一天累得緊了,明日還要早起上朝呢。”

  “這便睡了。”在沈冬雪臉頰上輕輕一吻,衛慕清便摟著人睡了過去。

  翌日早朝,衛慕程遞了判處叛賊衛慕穗的請求,被皇帝以“證據不足”為由擋了回來。

  而一下了朝,皇帝便將衛慕程和衛慕清叫去了御書房。

  衛慕清開口便直接問道:“父皇依舊打算放他一馬?”

  “朕都能放你一馬了,還不能再放他一馬?”

  “若父皇覺得兒臣的私事能同勾結鄰國、陷害太子一般重要,那兒臣無話可說。”

  “罷了,朕剛剛不過是氣話。”皇帝嘆了口氣道,“你們在朝上,就不能給朕留點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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