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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吳王那邊定然也有許多護衛,你得把這些算進去。況且數十人前去,這麼大的動靜,恐怕還會驚動其他幾路諸侯王,還會驚動長安城守衛。”衛初宴有些不贊成。她是贊成趙寂刺殺的,但她不贊成這麼大張旗鼓地去。

  趙寂眯眼看向她:“你身上還有傷,好好給我養著!別想些有的沒的!”

  這一看,趙寂卻發現原本離得遠遠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到了她身側,她本來還很兇的,現下卻很想笑了。

  她伸手,很容易地抓住了近在咫尺的衛初宴的手,也不凶了,只是溫柔地勸道:“你還帶著傷,讓你去我不放心,便讓他們去吧,長安是我的土地,我是一國之君,即使鬧出一些大陣仗,也有數種理由圓過去,你便放心吧。”

  於是這一晚,趙寂派去的刺客恰好發現了正要出城的吳王太子一行人,雙方激烈地打鬥,最後甚至驚動了南軍北軍,兩軍齊齊出動,將城門那邊圍得水泄不通,端的是一個燈火通明。

  吳王太子連同護送他的一行人被擒獲,趙寂所派過去的刺客於是也被擒獲。

  否則,吳王太子只要敢動,趙寂的人還是要死命拖住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麼,這一章 .....好像快七千了,然而還是完結不了,然而我很困了......我先去睡覺,咳,明天看看行不行啊。

  那什麼,你涼的臉現在腫著呢,很疼,要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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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 結局(中)

  人一被抓住, 便被送往了慎刑司, 未免夜長夢多, 衛初宴連夜提審, 吳王太子卻一直閉口不言,他的那些隨從也個個都是硬骨頭,衛初宴本想直接從他們口中問出身份的,奈何幾道大刑用上去, 這些人連嘴都未張一下。

  此前,衛初宴只在皇家的護衛中見過這樣的人。

  吳王太子被擒,吳王自是立刻得到了消息,多番打聽之下, 知道兒子進了慎刑司, 幾輪拷問下來, 仍然沒有交代自己的身份。吳王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兒子昨夜是為鬥毆被抓,只要不被發現了身份, 應當還是安全的, 這樣的案件, 他能想辦法叫人保他出來。

  然而昨夜忽然出現的那些人十分可疑, 吳王十分擔心是宮裡派來的人,若真是這樣,小皇帝恐怕已知道了一切,那麼他便很難再撈人了。

  如今之計,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天,吳王手下能用得著的人都派出去了,一些布在慎刑司周圍,一些則帶著珍奇寶物四處拜訪那些與他有舊交的大臣,希望能想法將吳王太子撈出來。

  衛初宴知道這人為何緊咬著不鬆口,也明白聚眾鬥毆這樣的罪名並不能除掉他,甚至,吳王太子一行人還咬定他們是外地來行商的商人,昨夜本來已打算回家,怎料忽然遇上強匪,搶先喊了冤,衛初宴查過他們的身份文書,俱都是真的。

  吳王做事,果真沒有疏漏,衛初宴坐在堂上,看著吳王太子一行人喊冤叫屈,對著另一撥人使了使眼色。

  趙寂的這些暗衛,便亮出了大內令牌,直言昨日陛下遇刺,他們正是從宮中追出,循著痕跡一直追過去,追到了這行人。

  衛初宴叫人驗過令牌,顯明這些人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御前護衛,而吳王太子仍在叫屈:“大人,冤枉啊,我等明明是有文牒的商人,這幾日到了長安以後,俱都安分守法的,將貨物一賣便離開,哪有什麼時間、什麼膽子去刺殺陛下呢?”

  吳王太子吼的很有氣力,他並未入過皇宮,這些人想憑一張嘴便將白的說成黑的,卻也不可能。這裡是慎刑司,最忌偏私,而他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審的,即便這些人是大內侍衛,他難道還怕了這些人不成?

  衛初宴看著他的這個樣子,暗中搖了搖頭。

  這莽漢,她既然敢讓侍衛們亮明身份,後邊自然還有東西在等著他。她又看向堂下的那些已被鬆綁的侍衛們,詢問道:“這人的喊冤並未沒有道理,你們可有證據證明他們是昨日偷入皇宮的賊子?”

  侍衛中領頭的那個便立刻道:“自是有的。衛大人,說來慚愧,我等領了守衛皇宮、保護陛下的職責,卻並未將職責擔好,仍然讓賊子混入了皇宮。然而我等也不是吃素的,昨日混入皇宮的,其實只有一人而已,這人應當是個絕品。”

  因為忽然牽扯到了陛下遇刺一事,堂上負責審理的可不只是有衛初宴一人,大理寺也派了人過來,加上衛初宴的屬官,許許多多的人都在聽著,此時一聽到“絕品”二字,滿座譁然。

  絕品?竟是個絕品?難怪能夠偷入皇宮!

  吳王太子聽到這裡,暗道不好,這些人手真黑!如今的大齊,已有很多年未出現過絕品了,眾人看來,絕品已然應了這個名字,從世間絕跡了。若是這些護衛一口咬定昨日就是一個絕品偷入了皇宮,再讓他們來驗一驗信息素,他還真逃不開干係了!

  而吳王太子不知道,要讓他脫不開干係,其實連驗一眼信息素都不需要。

  那侍衛緊接著道:“這個絕品已接近了陛下,所幸天佑天子,陛下雖然受傷,卻並未有生命之憂,昨日陛下取消了早朝,便是因為遇刺,又因為天子遇刺是國之大事,刺客未除,消息仍然掩著。”侍衛的話,說明了為何昨日陛下罕見地沒有上朝。原本她大宴諸侯王,第二日也應當只是推遲早朝,可是昨日,陛下確然沒有上朝。

  因為這番話,堂上官員又信了幾分,若非這是莊嚴肅穆的慎刑司大堂,恐怕這些有能耐參與到這一驚天案件的大人們都忍不住要交頭接耳了。

  “我等在宮中圍殺這人,然而慚愧的是,侍衛折損數十人,卻只有一個人在死前拼命捏碎了那賊子的腕骨,我等又追出宮去,正是這一行人行跡最為可疑。大人,我等也不是紅口白牙便要冤枉人的,這些人里有沒有藏匿賊子,大人只需看一看,誰的腕骨是新碎的,便能知道孰是孰非了。”

  衛初宴的目光落回到吳王太子一行人身上,鐵面無私道:“來人,去查驗一番,看看這些人里有沒有以上所說的特徵。”

  其實哪裡還需要查驗呢?那侍衛一說完,吳王太子便知道他已成功將髒水全數地潑到了自己的腦袋上,他雖然是個莽夫,卻也知道一旦被安下了這樣的罪名,就是死罪,而若是這些人再查出他是吳王太子,便還要牽連他的父王、他吳地的子民!他不甘地怒吼一聲,想到自己是個絕品,心中忽而生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手上的鐐銬是鎖不住他的,他只要逃走便好了!若是他此刻逃走,不再管自己的隨從,以他絕品的資質,這些人是追不上他的。他方才環視過了,這些所謂的皇家侍衛中沒有幾個年輕女子,而他昨夜也與這些人交過手,知道那日的那個絕品不在這些人里,想必正守在宮中那個小皇帝身邊呢!

  沒有那個絕品在,他是能逃掉的!

  吳王太子怎麼也猜不到,他以為不會在場的人不僅在場,還正端坐在堂上那黑木桌之後,恰是負責審理他的人。原本他想來,那人應當是小皇帝身邊的人,卻絕然不會想到,小皇帝竟能將一個絕品擺在重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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