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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茉還是看著她,眼裡有這一整夜的月光。

  “乖寶。”姜懷玉笑著念出這兩個字。

  岑茉立刻突襲,拽著姜懷玉的衣角,踮腳去碰了碰她的唇。一觸即離。

  她看微博後,就想這麼做了。

  姜懷玉愣了愣,看著坦誠又羞赧的姑娘,伸手,略帶薄繭的拇指摩挲著岑茉的唇,俯身,在岑茉以為姜懷玉要吻上來時,她只是吻了岑茉的發旋兒。

  “風大,快回家。”

  “好。”

  岑茉的小臉被風吹得發紅,鼻頭也紅紅的,眼睛亮亮,像天上星星。

  “明天見。”

  “明天見。”

  岑茉輸完密碼推門進入,姜懷玉站在樓下,想等岑茉房間亮燈再走。哪知道岑茉關門就靠在牆邊,她略微抬高了聲音問。

  “你走了嗎?”

  姜懷玉想笑,幸虧現在沒人過來。

  她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敲了敲門。

  “明天見。”岑茉又說。

  姜懷玉溫柔地附和:“嗯,明天見。”

  岑茉只覺得自己的腳黏在了地上,一點也不想動。得虧有人下樓,岑茉立刻兔子一樣跑進電梯。

  一進家門岑茉就忍不住了,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給姜懷玉打了電話。

  姜懷玉還站在樓下,看著七樓的光。

  “餵?寶貝。”

  “南姐。”姜懷玉沒去糾正岑茉的稱呼,她要讓她順其自然,要給她最不變動的安全感。

  “嗯。”

  “我好喜歡你啊。”

  姜懷玉伸手,看著月光透過她的指縫在地面上留下流動的陰影,抿唇笑了。轉身,挪動回家的步伐。

  “我知道。”

  “明天見。”

  明天見,是最簡單的承諾。姜懷玉不說天長地久,海誓山盟。

  她只想要出現在岑茉的每一個明天裡。

  然後陪她度過日升月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殺我自己,十八歲的我不會寫人話。

  第7章 妮娜

  妮娜(Nina):歷史上最著名的造成重大災害的超強颱風。“妮娜”穿台登閩,深入內陸,長驅北上,摧橋潰壩,造成淮河流域洪水泛濫,超過2萬6千多人喪生。

  吳泉覺得自己最近飽受折磨,他明明不是單身,卻慘遭“凌//辱”。

  岑茉和姜懷玉倒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店裡忙,兩個人偶爾交流一句話就算不錯。要知道岑茉大半時間都待在烘培地,有許多現做的甜點需要她親自上陣。只是對視的眼神就粘膩到不行,像有一道密軌空架在她倆之間,無人可插足其中。

  吳泉想,他和男友見面時也一定如此,空氣中都是愛的波浪。

  岑茉偶爾會和姜懷玉一起去她家,看看老人,也帶點甜點。外婆嗜甜,牙口不行,就愛軟糯。岑茉還特意為老人換了糖分含量不高的食材。

  姜懷玉偶爾會歇在岑茉家裡,也不知道怎的,岑茉整整齊齊的衣櫃裡,總會被擠進幾件姜懷玉的衣服。岑茉愛因這事朝姜懷玉鬧,講她放衣服不按規矩來,姜懷玉一邊求饒一邊哄她,看她氣呼呼的小模樣又在暗地裡笑。她怎麼會看不懂規則?無非春夏秋冬,又按顏色。可她就喜歡惹岑茉,想她朝她發點小脾氣,嘟囔著罵人的樣子都可愛到無以復加。

  姜懷玉重新開啟了電台,讓朋友把錄音設備從北方寄來。

  姜懷玉對著麥講話,岑茉就坐在她身邊,靜靜聽她。撐著下巴側仰著臉,或者趴在桌子上,乖巧的一小團,全神貫注,眼底只有姜懷玉。

  偶爾岑茉的聲音也會被錄進去,惹的觀眾們大呼虐狗。自從上次淮南之魚的告白,大家就已經被屠殺了千萬次。

  姜懷玉發現岑茉最近心不在焉,神思恍惚。

  比如同她講話,她必然會“啊”一聲,才反應過來你在說話。

  以前岑茉不是這樣的,她會特別認真地聽別人講每一個字。

  姜懷玉什麼人啊?從小看透社會險惡,洞察社會現實立志從未一個新聞工作者的人精。她知道家裡這姑娘得有些心事了,但也不好直說,只是等待時機。

  戀愛後得岑茉只覺得仿佛患上了肌膚饑渴症,或者說,她把甜品依賴轉移到了姜懷玉身上。姜懷玉就是能使她從苦難現實中掙脫的致幻劑。她無比喜歡姜懷玉擁抱的溫度,喜歡收緊手臂攬住姜懷玉腰身的感覺。岑茉也喜歡同姜懷玉親吻,沒有一點進攻性,像是雲彩投影在湖心。更妙的是,姜懷玉用指尖一點一點描過岑茉身體的曲線,以溫和又不容拒絕的姿態掌控她時,岑茉只覺得她是真真正正的生而為人了。

  她愛姜懷玉做/愛後的饜足,也愛餘溫里的相擁。

  現在,姜懷玉同岑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個人都蜷成一團,互相依靠著。岑茉想往姜懷玉懷裡鑽,暗示來暗示去,姜懷玉不動聲色,化為姬圈柳下惠本人。

  她撥弄著岑茉的碎發,漫不經心:“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岑茉知道這次躲不過了,帶著害怕添麻煩的膽怯,又帶著小心翼翼。

  原來岑茉的父親是中央電視台的高層領導。

  這一句話就夠姜懷玉理解了。

  岑茉私下找了父親去調查那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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