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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如果你沒有睡著的話,他是不會出現的?這不是你的錯”,我安慰塔芙妮,“並且,在我啟動信號器之後你就趕過來了——看看,其實一切都和原定計劃一樣。”

  “好了,”,卡爾聳聳肩,“或許你說的確實有道理——無論如何,?現在你可以將自己的假設公之於眾了。要知道,即使已經確定那是博士的屍體,我們也依舊有很多疑點無法解決。”

  “當然。我可以立即開始?”,我對卡爾笑笑,“不過,如果你需要做一個書面記錄的話,我會等你拿出紙筆的?塔芙妮,”,我轉頭對我的助手說,“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簡單地將我後面所說的記錄下來——想在案子總結上偷懶的話,現在是絕好的機會?”

  就這樣,我簡單地舉行了一次獨一無二的、病床上的新聞發布會。

  “我們最好先從動機談起,”,卡爾思考了片刻,首先問道,“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作為剪刀手的伊凡特·馮·托德,實際上是捷爾特·內格爾博士的一個分裂人格。那麼,在你的假設中,你認為這個殺人成性的分裂人格是怎麼產生的呢?”

  “我們必須肯定,伊凡特·馮·托德——這個三十歲左右,有著茶色瞳孔和捲曲茂密金髮的法國人是確實存在的,”,我看了一眼卡爾探長,“在這個存在性上我們能夠展開很多的疑點——比方艾莎小姐所接待的病人以及珀迪塔女士的頂樓房客,比方轉診陰謀時那五位證人看到的醫生。他或許真的曾經殺過人,或許只是一個有著殺人妄想症的精神病人。”

  “我記得你曾說過,在你的假設中,捷爾特博士是整個案件的兇手。”,卡爾問。

  “這點已經無法證實了,”,我回答道,“在我的假設中,這位法國人多次拜訪過捷爾特博士——第一次很可能不是2000年6月,那一次有記錄的初次拜訪或許只是個幌子,來暗示他和伊凡特不是早就相識?”,我想了想,接著說道,“當然,如果有事實表明,那就是現實中的伊凡特和捷爾特博士的初次會面,也並沒有什麼不妥當——我們誰也不能確定,一個分裂人格的孕育究竟需要多長時間。”

  “從潛意識上而言,可能博士本身也有這樣的願望,”,塔芙妮說,“似乎在伊凡特出現之前,這種籠統的願望找不到實在的寄託,因此被一直壓抑?”

  “沒錯,”,我對塔芙妮點點頭,“一個白俄羅斯移民的孩子,父母在十二歲時離異——雖然我們並不清楚捷爾特父母離異的具體原因:我們可以假設,或者是明目張胆的婚外情,或者是家庭暴力,甚至是父親對捷爾特的性侵犯?同樣充滿‘嘈雜’的童年生活,當伊凡特向他講述自己的童年時,記憶中的某些部分契合了——於是,一個一直期冀著誕生的、如惡魔一般的人格找到了現實中的一個基點,便立即現身在這個世界上。”

  “?捷爾特博士延展了現實中伊凡特的人格,將自己的意識加在伊凡特的經歷上,幫助有殺人妄想症的那個法國精神病人完成他的瘋狂計劃。”,卡爾說道,“想起來真覺得不可思議。”

  “這只是一種可能的假設而已,”,我點點頭,“在假設上我們必須武斷一點。我們不妨假設捷爾特博士在聽了幾次那位法國人的妄想後,開始進入自己的妄想世界——他也妄想自己殺了某個人,並通過對話和伊凡特交流?即使他的初衷或許是幫助這位病人治好他的殺人妄想症,無論如何,他們醉心於這樣的妄想交流之中?”

  “直到他們共同想出這樣的一個連環殺人計劃?”,卡爾說。

  “確實如此,”,我回答道,“從事實看來,那位法國人似乎沒有太多的參與——這點可以從血字為英文所書寫這一點看出來:一切都是捷爾特博士所延展出來的那個人格所為。”

  “?我在博士家臥室床頭櫃裡找到的那幾張紙上,寫著和‘夢遊’相關的字眼以及部分的作案時間——從那張紙上的內容看來,我認為,博士的原本人格在伊凡特人格作案的時候並沒有喪失全部的意識,他也有所察覺:卡爾,不知你注意到沒有——每一次的案件都發生在夜間,確切點說,午夜之後。”

  “你是說,在博士的原本人格睡覺的時候,伊凡特的人格就甦醒了?”,卡爾問道,“所以他會認為自己在夢中經歷了這些案子。”

  “沒錯?博士起初將這些印象認定為由每次案件的分析重現、錄音及現場照片暗示、疲勞和時間概念錯亂所造成的大腦記憶錯誤。在我交給你的那張紙上,博士對此進行了進一步的分析,他找到了其中的一個巧合——積格勒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就是那張1984年的海報設計比賽獲獎照片。”

  “Blackadder ITC 花體字,”,卡爾接過我的話,“捷爾特博士有能力寫出那些工整的大型血字。”

  我再次點點頭:

  “這點上我們可能必須請教大腦研究者了——我懷疑伊凡特人格抑制了捷爾特博士這方面的記憶,讓他很難意識到自己會寫這樣的花體字:可能博士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後,才記起自己原本會寫這種花體字,就和他一直在處方函中使用漂亮的Edwardian Script ITC花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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