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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很像以前年代的大家閨秀。”

  寇乖乖看著恬靜的陳喻歡悄聲說著,然後突然和陳常東說:“我和陳一也會有個孩子,你希望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陳常東愣了一下,顯然她對於兩個女人怎麼要孩子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很應景地說:“都可以,都可以,健康就好。”

  陳一有些嗔怪地說寇乖乖:“還沒一點頭緒呢,就整天瞎想。”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們找家醫院問問,或者你懷一個,我懷一個。正好有伴。”

  陳常東這才明白了個大概,呵呵地笑著:“那個不行,哪能一起懷,應該一個懷胎生孩子,另外一個就要負責照顧孕婦和寶寶,還要賺錢養家。”

  “賺錢的事情早就說好陳一負責了。那就我生吧,到時候爸負責取名字。”

  陳喻歡把碗裡的白飯吃得乾乾淨淨,然後拿起桌上陳常東給她準備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說:“叫陳一,好寫,好記。”

  聽見自己的名字,陳一有些愣,看著陳常東說:“她對我的名字印象好像很深刻。”

  陳常東乾笑了兩聲:“小的時候她有抱過你,還整天帶你的嘛。”

  想到眼前的這個人還抱過自己,陳一有些暖暖的:“以前都沒聽你提過這些事情。”

  陳喻歡像是突然前來為她翻開舊事的親人,陳一拿過陳喻歡的碗問她:“姑姑,還要給你盛飯嗎?”

  “陳一吃飯了嗎?”

  阿喻歡轉過頭去問陳常東,然後又搖著腦袋喃喃地說:“奇怪這孩子去哪了呢?”

  “她的記憶好像一直都停在你小時候。”

  寇乖乖往陳一碗裡夾菜:“她應該吃飽了,倒是你,多吃點。”

  陳一隻好放下陳喻歡留下的空飯碗,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同時想起明天是林輕的生日:“我不是讓你給我準備個什麼禮物嗎,我要送給林輕的。”

  早好幾天前,汝簡就策劃著名要給林輕辦生日趴,雖然到場的人不會很多,但怎麼也是林輕頭一次正式的過生日,所以汝簡也要求陳一要帶禮物去。

  “放屋裡呢,你明天出門記得帶上,不過你們做醫生的可真忙,病人過生日都得管,明天可是年三十誒。”

  寇乖乖對陳一晚上去陪別人過表示極為不滿。

  陳一笑了笑:“行啦你,我保證十二點前回來陪你看煙花。”

  “不許慡約。”

  第98章 歪門邪說

  汝簡大概是有意安排讓父親和林輕母女她們一起過一個年,所以把生日慶祝放到了晚上。

  陳一值完年底最後一天的班便收拾東西,包里裝上寇乖乖準備好的禮物,她甚至沒有問寇乖乖裡邊是什麼,總歸是個不錯的東西。

  在選擇物品上面,陳一得承認寇乖乖比自己在行多了。

  剛繫上安全帶,寇乖乖的電話就來了:“記得要早點回來哦,我可不想錯過和你的第一個新年,還有姑姑。”

  “姑姑今天狀態怎麼樣?”

  “我跟你說,在家裡睡了一晚上,整個人正常了不少,有說有笑的,揭了老爸好多老底呢。”

  寇乖乖提到陳喻歡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爸有一次出去和朋友玩喝醉了,回來洗澡,洗完後浴室出來後才發現原來洗澡的時候忘記脫衣服了。”

  陳一被一下子逗笑了:“原來爸還有這樣的一面,我開車嘍,儘早趕回來陪你們的。”

  寇乖乖的電話剛掛,汝簡的簡訊就來了:我們已在路上,不要遲到哦。

  “收到。”

  天色還早,估摸著六點多就能到林輕家。

  陳一順著上次送余芳回家的方向駛,越近郊外的時候,煙火漸漸多了起來,許多人在空地方放煙花,很多店鋪里放著新年歌。

  與往年不同的是家裡今年多了兩個人,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若換了往年,她和陳常東會和爸爸奶奶一起過,自爺爺奶奶去世後,她們爸女就對著電視看一晚上,第二天會有些陳常東的同事來做一下拜訪,年很快就過去了,一切平淡無奇。

  車接近林輕家那條小道時,路邊突然閃過幾輛警車,紅藍閃爍的燈讓陳一的心一下子揪緊,心裡卻不停地安慰自己,怎麼可能呢。

  這些天汝簡說林輕表現得很穩定,平時都有經常走動,一直未表現出什麼病症。年關根前,出警是常有的事情,不一定就和林輕有關。

  心裡這樣想著,手卻忍不住地有些發抖,林輕說過的那些篤信不疑的話,總是平平淡淡的笑,總是令人滿意的測試答卷。

  【生是一種選擇,死何嘗不是一種自由?】

  車駛進林輕家的那東三層小樓,幾輛警車零散地停在的樓前的空地止,其中幾個警察正在拉開警戒線,本身就是比較偏的角落,周邊並沒有出現圍關人員。

  陳一上前被攔在門口,她感覺喉嚨似乎被什麼堵住了:“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屋主服毒自殺,現在進一步取證堪查中。”

  攔著她的警官說,剛剛當事人家屬上去了,你是屋主什麼人?”

  陳一抖著手把隨身的工作證拿出來:“讓我上去看看吧,我是醫生。”

  警官看了看她的證件:“你是精神科醫師,她們家誰有精神病?”

  “我先上去看看好嗎?”

  陳一抬手搓了搓臉,讓自己保持鎮定順著警官讓出來的道往樓上走。

  她聽見了汝簡的哭聲,然後她看見門口站著滿臉悲痛和自責的林詔誠,屋裡的法醫正在做現場取證工作。

  汝簡半跪在地上大哭,一名女警察抱住她不使她接近林輕。

  林輕坐在椅子,一手捂著小腹,另一手枕在桌子上,表情與平時無異,甚至還有些微微的笑意。

  桌子和椅子都是新添置的。

  陳一注意到房子從裡到外都被重新裝修過,水泥地板也換成了實木地板,沒有了原先的血跡。

  余芳面目痛苦地躺在新地板上,她一定掙扎過。

  汝簡看見了旁邊的陳一,她幾乎跪著移過來,拉著陳一的衣角:“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她答應了以後和我做那麼多事情。”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陳一木訥地搖著頭,看著眼前兩具沒有溫度的屍體。如果她不批她出院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吧。

  她突然想起來林輕當時和她說的那句話,她說她不會再離開她的母親。

  她帶走了她的母親。

  作為一個母親,余芳以為幸福才剛開始呢,她有了一份輕鬆的工作,女兒終於恢復了常態,她一定滿心地期待著美滿生活的來臨。

  “死亡時間到目前接近十八個小時,懷疑蛋糕里有毒。”法醫在旁邊陳述著檢驗結果,同時開始把屍體裝袋。

  其中一名警官走到林詔誠跟前說:“一會可能會有記者趕過來,我看您還是先迴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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