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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綺漣對衛公子倒是有芳心暗許的意味呀,為父可不曾在你的臉上看到過如此的模樣。”雲宴也不甘示弱地調笑著女兒,雲綺漣自然不肯忍,卻也無奈,只好羞的嗔一句“父親”,再悄悄抬頭去看衛三。

  那百年不變的衛三臉上,竟也是有些泛紅,而後又淡淡地笑了。平陽很是滿意這樣的結果,便打算讓衛三留在雲府,等著雲宴挑選一個合適的日子成婚。

  衛子夫和平陽牽著手回了客棧,那是一家人的聚會,她二人就不在那處添加誰的負擔了,還是兩個人的時候最自然,沒有拘束與客套,沒有顧忌與煩惱,只要那人的懷抱在,只要那人在耳邊說著話,好似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是最好的時光。

  路邊的燈亮著,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路旁的風輕吹著,把兩人的頭髮纏繞在一處,不分誰與誰。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要完了吧~

  第37章 三十六

  衛三與雲綺漣的婚期不遠,她們也沒再多折騰,拗不過雲綺漣的請求,便打算參與了他們的婚禮再行離開。等著等著,劉徹派來的人也來了,領頭的竟是東方朔與另一年輕人。

  “東方先生怎的來了?”幾人在雲南府衙里見著了面,衛子夫臉上還露著好奇的神色。按理說,東方朔得到太皇太后的寵愛,怎會帶著劉徹的聖旨和他的人來了,莫不是朝廷中出了什麼事。兩人突然蹙緊了眉頭,等待東方朔的開口。

  “太皇太后病重,臣自然也幫不上忙,宮中有太醫的照顧,也就足矣。皇上信任臣,將此信交由公主與子夫,順便帶新來的雲南府郡任職,將那竇青幾人帶回京城。”原來太皇太后病重了,那此番竇青被捕,大概更是讓她不好受吧。太皇太后向來寵竇家的小輩們,其中又以竇青為甚,他雖紈絝,可說的一口討好的話,能不招太皇太后的寵溺麼。那新來的府郡又是何人,看起來格外眼生。

  “小臣主父偃,得東方先生提拔,自當認真做事,為社會謀福祉,全心全意。”主父偃?他是主父偃?衛子夫眼裡的震驚忍不住,東方朔眼裡的瞭然便看懂,平陽眼裡的詫異也冒出來。好像與腦海中的歷史不符,怎的主父偃被東方朔安置於雲南郡,不該委身那長安令麼?

  “我與主父先生的相識純屬偶然,他不過在談著大話,而我恰好經過,便得知了主父先生。主父先生有很多的道理與抱負,甚是有用,我也不過做了一些順水推波的便利。這不是雲南郡空缺了這郡府,我便央了皇上。皇上也不曾有別的介意,我便帶著他來了。”東方朔解釋著事情,多是說給衛子夫聽的。別的人不識主父偃,她衛子夫能不識麼?

  歷史與現實的差異,也說不清是從何處產生的。大約是他們穿越來的時候,蝴蝶效應便開始了。你不知存在於不存在,你也不知以後與未來,一切都是真實的模樣,等著每一筆刻畫在如今的歲月篇章中。

  衛子夫懂了,便不再多說。平陽也只是簡單客套了兩句話,帶著衛子夫離開了。東方朔內心總還是有一些擔心衛子夫,不過如今見了面,也就安心了,不再去打擾她們的時光。

  雲南郡的那旱災將將過去,天氣轉了好,不再為難著善良的人類。旱過的雨天總是特別招人喜歡,平地上的百姓都笑著,不肯進屋,不肯放過在雨中的機會。這是他們盼了許久的落雨,是他們那麼長時間等待的結果。雨中的庭樓,衛子夫與平陽就在窗邊看著,看那片驕傲又肆意的百姓,內心總按捺不住什麼心情,有什麼想要噴薄出來。

  “阿笙,我也想帶著你,就如同這普通的百姓一般,嘗遍所有喜悅。”衛子夫擁著平陽,就倚著窗。衛子夫總不想被多少的心機與複雜束縛,於她而言,最佳的狀態,不過有著最愛,柴米油鹽醬醋茶,市井中有彼此的回應就足夠。

  “好,等參加完綺漣的婚事,我們便走吧。從西南,去大漠,去江南,去這一路上我們都不曾到過的地方。若是累了就歇一歇,種種地,翻翻土,何處都無憂。”平陽向來隨著衛子夫,她自出了宮,便讓扔下了平陽公主的稱號,扔下了許多的身份。如今,她只是衛子夫的妻,她也只想做衛子夫的妻。

  衛子夫突然哽了咽,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緊緊抱住心愛的那人,將頭埋著,不肯讓她看到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睛。平陽也不多做什麼,輕輕地摸著她的腦袋,不忍重,怕驚醒了她。

  可事情總不按照劇本的發展,原本柔情依依的場景,衛子夫卻突然抬起頭來關了窗,從柔情變做曖昧的交纏,視線的撞擊,平陽悄悄地往後挪著。衛子夫那如同小獸的眼睛,燃起了不知名的希冀,緊緊包裹著平陽。你若退一步,我便進一步,一直到了床角,平陽便無法再逃脫。

  氤氳的溫室,繞住了誰和誰的心,綁住了不知名的溫柔,化作一灘水,放進眼眸里。衛子夫的手攀上了平陽的脖頸,兩人便一同倒在了床上。

  “子夫!現在還是白天!”平陽羞紅了臉,還捶打了一下身上那人的肩,可這完全擋不住衛子夫。湊近了在她的耳邊嘆息一句“阿笙~可是人家想要嘛~”這是多久不曾見過如此嬌嫩的衛子夫了,還能在耳邊軟糯地說著話。

  平陽的臉還紅著,衛子夫的笑意還妖著,平陽顧不得便強硬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露出平日不曾展露邪魅一笑,眼神鎖住了衛子夫。“既然子夫想要,本宮怎麼能不滿足呢?”

  每次平陽說出“本宮”這樣的詞語時,總是帶著強強的霸道和氣勢,讓人只願聽她的指揮,不做任何別的。這不是衛子夫就呆著,眼裡滿滿的崇拜,裝滿了星星,仰著頭看著平陽。平陽又怎會放過衛子夫,強勢地按壓住她的唇,以自己的舌頭當武器,肆無忌憚地橫掃著。手上自然不得閒,不多久便將那些個礙事的衣服剝了個透。漫著火的室內,溫度直線上升,還不時傳出害羞的聲音,惹得窗外的鳥兒啊不肯偷聽,嘰嘰喳喳地逃跑了。

  ————————————————拉燈拉燈————————————————

  天不意外地黑了,屋內也不曾點著蠟燭,陰沉的暗色。只有透過窗那薄薄一層,華燈射進來的隱約的光亮。床上的兩人怕是累的慌,只是平陽還不曾閉眼罷了。平陽就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衛子夫,好像一點疲憊都不曾擁有,慢慢用手拂過她的臉,光滑的皮膚點綴著好看的五官,像是平陽怎麼看也不會膩。

  衛子夫輕聲嘟囔了一句什麼,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依賴著平陽不肯離開。平陽的臉上有一些錯愕,這人還挺會找位置,好巧不巧安在了自己的胸上,還露出一種滿意又滿足的笑。她好笑地用手颳了一下那人的鼻子,捏一捏才算放過。看了看時辰,還是擁著衛子夫閉了閉眸,這人抱著還是挺舒服的。

  等日升的時候,衛子夫才醒,看了看身旁的人,安心地繼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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