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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羅剎:「哦?什麼叫十指錐心之苦?莫不就是夾夾手指頭吧?」

  「並不是如此。」那人答著,從一堆刑具中取出幾袋子釘子似的東西,又拿著一把錘子,揚聲回道:「這十指錐心之苦乃是將釘子捶進人的十指,抽出後再往裡灌入蜂蜜,引來蟻蟲爬入傷口內一點點啃食其的骨肉。」

  懷饒:……

  還沒施行呢,懷饒就是心頭一跳,汗毛一個個都豎了起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滔滔不絕的人,欲言又止。

  要不要這麼變態啊……你們都從哪兒想出的這些整人的法子啊!不不不,這哪是整人啊,這分明是要人命啊!

  第50章 七夕傻狗番外[捉蟲]

  七夕節那天,老天給了懷饒一個驚喜,實實在在的驚喜。這一天,懷饒正跟西門吹雪在外面吃飯,飯菜剛上桌,還都沒來得及動一筷子,他和西門吹雪就被傳送到了現代。

  沒錯,現代,就是懷饒所在的現代。

  懷饒無奈地看看一身水色的長衫變為了筆挺的軍服,壓壓腦袋上的軍帽,將絲毫不見縮水的長髮全都束到腦後。

  「這是哪裡?」即便他們現在只是在一處無人的角落,但這些他從未見過的建築還是讓西門吹雪愣了愣。

  「這是現代,算是我的家鄉吧!」懷饒回頭一笑,自然而然地牽起西門吹雪的手,「走吧,還沒吃飯呢,我帶你去吃飯。」

  雖說建築風格是陌生了一些,但總歸是習慣了跟著懷饒不停穿越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懷饒見此,上下掃了眼仍是古人裝扮的西門吹雪,不在意地將他領出了角落。

  一出角落,車水馬龍,形形□□的人看花了西門吹雪的眼,好在他那張面癱臉讓他看著不至於那麼失態。懷饒寵溺地笑瞄了他一眼,轉而打量起此處。

  這裡應該是京都比較繁華的一條商業街,他也很久未曾邁足這些地方了,有些記不清了。

  正回憶著,一職業服裝的男人與女子說笑著,將女子送離了他所在的西餐廳,回身一瞥間看到了懷饒,怔楞了一下,快步過來。那男人看了懷饒一會兒,立時扯出了完美的微笑,機靈道:「懷少將?」

  懷饒不記得這人是誰,掃了一眼他胸前的銘牌,餐廳經理李晨光?

  「李經理。」懷饒笑道。

  「哈哈,原來真的是懷少將!少將快別喊我什麼經理了,叫我小李就好。」懷饒這麼與他一對視,李晨光是看清了,連擺擺手,有些興奮地問:「少將你什麼時候回京都了?」

  懷饒笑而不答,等待著李晨光接下來的話。

  李晨光不見懷饒回答,也不尷尬,眼光一掃,瞧見懷饒與西門吹雪相牽的手,心中明了過來,出口說道:「少將許久未曾到我們餐廳用餐了,今日七夕,餐廳免費贈送會員一個情侶蛋糕,少將不如……」

  話不用說滿,懷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想他們確實還沒吃飯,索性隨了李晨光的意。

  李晨光連連點頭,歡欣地將懷饒和西門吹雪迎進了餐廳,又把他們帶進了一間滿是戀愛味道的包間。懷饒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晨光一眼,李晨光嘿嘿笑著,曖昧的眼神任誰看著都不自在。

  這間包間的主題為米分色,中間穿插了不少鮮花,包間角落有一架鋼琴,中間為一長桌,桌上擺著燭台。

  懷饒將有些不適應的西門吹雪引進座位,自己隨後坐下。李晨光見此,立馬上前問道:「少將今日要點些什麼?」

  懷饒本是要接過菜單,看了西門吹雪一眼,想了想又說:「你決定吧,他比較喜歡清淡些的。」

  李晨光咧嘴一笑,記下了懷饒的要求,保證道:「好的,懷少將你放你,保准讓二位滿意。」

  說完,那人就出去了。

  一時間,室內陷入了沉默。懷饒不忍讓西門吹雪一直不自在,瞥了一眼角落的鋼琴,輕聲道:「阿雪,你一定沒有聽過鋼琴曲吧?我彈首曲子你聽聽。」

  不待西門吹雪回應,懷饒已經坐了過去。直到揭開鋼琴蓋的時候懷饒都還不知道要彈什麼,但是,手指一放到那些黑白鍵上,一竄曲譜就躥入了懷饒的腦海。

  懷饒笑容如蜜,甜到了每一個人心裡。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靜謐中的幸福,一曲《夢中的婚禮》在指尖的跳動下流瀉出來。

  《夢中的婚禮》也是《基於愛情的婚姻》。

  他死而再生只為穿越過世界的壁壘,找到你,占有你,成就一段婚禮,一段夢中且基於愛情的婚禮。

  曲子不斷重複,每一次都像有了新的變化,不斷地翻湧綻放,直到呈現出最美的姿態。

  最後一個音節止於指尖,關閉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李晨光推著推車,車上放著一瓶紅酒,一塊寫著「生生世世」的蛋糕。

  懷饒合上鋼琴,站起身走過去,無聲地揮退了李晨光,接收了他手中的推車,將蛋糕推到西門吹雪身邊,「這是蛋糕,挺好吃的,要嘗嘗吧?」

  看著懷饒期待的目光,西門吹雪掙扎了一下,點頭同意了。懷饒心中一喜,面上不顯,不慌不忙地從西門吹雪身前選了一把勺子,挖了一勺奶油,送了出去。

  西門吹雪本不想懷饒餵食,然而懷饒卻是不餵不罷休之態,無奈,他只能冷著臉,微張著嘴隨他了。然而,西門吹雪怎麼也沒想到,已經送到了他嘴邊的蛋糕還是轉了彎,隨著懷饒的小把戲到了懷饒的嘴裡。

  懷饒瞧著西門吹雪微僵的嘴角,暗暗輕笑,隨後用自己還沾著奶油的唇堵上了西門吹雪的。

  奶油味的深吻從濃到淡,直到雙方嘴裡只有對方的味道才堪堪停下。懷饒斂目掩去了眼中的暗沉,拉開了兩者的距離,一根銀絲被牽扯出來,yín靡地掛在西門吹雪嘴角。懷饒暗吸了口氣,抹去了他嘴角的痕跡,若無其事地笑道:「吃了這蛋糕,我們就要生生世世了。」

  幼稚。西門吹雪想這麼說,但還是沒說出口。

  可即便不說出口,懷饒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眼尾一掃,他溫溫道:「嗯,是挺幼稚的,你就當小懷饒作祟吧!」

  「你們本就是一人。」西門吹雪不留情面地揭開真相。

  懷饒不置可否。

  蛋糕也就是提前上來活躍氣氛的,很快正菜上來了,懷饒很是「貼心」地手把手教第一次吃西餐的西門吹雪,中間摩擦自然不少,懷饒全程淡然以對,當自己啥也沒做。而西門吹雪每次被懷饒一撩就敏感地不行,偏還要端著那張禁慾臉,皺眉生生忍下去。

  懷饒看在眼裡,笑容不下。

  一頓飯吃了許久終於結束了,將帳記在了懷饒帳戶上,隨後兩人出了西餐廳。懷饒去了一趟銀行,用了一些手段給自己補辦了一張□□,並將自己之前卡里所有的錢轉到了現在這張卡上。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懷饒拉過一站定就喜歡裝石像的西門吹雪,說道。

  「何地?」西門吹雪問。

  「去了你……」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懷饒接著道:「也不知道。」

  這地兒西門吹雪確實不知道,這是一家專門出售獨一無二婚戒的地方。這裡的婚戒每一對都是出自世界知名的婚戒設計師之手,同時正如他的賣點一樣,獨一無二,世上僅有。不過,相對的也就是他們價格的高昂了。

  懷饒還不在乎這點錢,畢竟這些錢於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用來買一對獨一無二的婚戒送給西門吹雪豈不更好?

  「你覺得哪一對好看?」懷饒帶著西門吹雪來到同志款專櫃,問道。

  西門吹雪眯眼瞧了一眼這些閃閃發亮的東西,不解問道:「這些是什麼?」

  「婚戒,只有夫妻和夫夫才會戴的。」懷饒回答著,不給西門吹雪仔細思慮的時間,指著其中一對看似簡潔暗裡卻極為奢華的對戒,問道:「這對怎麼樣?」

  「這位先生好眼光,這一對是blablabala。」導購小姐從兩人高顏值的衝擊下回過神,滔滔不絕地給兩人介紹著。

  懷饒並不在意其後的工藝,他只需要西門吹雪喜歡就好。所以,他雖是應和著導購小姐的話,卻執著地等著西門吹雪的答案。

  西門吹雪也不懂這些,看所有的對戒也沒什麼差別。現在懷饒等著自己的回答,又看導購小姐推薦地那麼賣力,就點了點頭。

  懷饒微微一笑,買下那一對鑽戒,當場為西門吹雪戴上了戒指,並將那隻戴上他的戒指的手抬至自己唇邊,輕吻了吻,道:「很漂亮。」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導購小姐看到這幅畫面,控制不住自己花痴的內心,捧著臉尖叫著,同時出聲提醒著怔愣的西門吹雪,「這位先生,你也快幫你的愛人戴上另一隻戒指啊!」

  西門吹雪眼皮一抬,看看導購小姐,又看看含笑注視他的懷饒,懵懵懂懂地取出另一隻戒指,學著懷饒的樣子,將戒指戴上了懷饒的無名指。

  身邊有人盯著,西門吹雪很是不自在,戒指一戴好就要把手縮回去,卻被懷饒按回了原地。兩隻戴著相同戒指的手交疊在一起,分外養眼。

  懷饒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柔軟,看著兩人手的雙眼都快如融化成一汪池水。

  「你……」西門吹雪縮著手,出聲卻不知說什麼。

  懷饒也不為難西門吹雪,拿開手,放了西門吹雪的那隻手的自由。

  「阿雪,我愛你。」懷饒突然開口道。

  西門吹雪一懵,沒料到懷饒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會這麼說。他很想轉頭就走,或者不搭理懷饒,但最終還是抿抿唇,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這位先生,你嗯什麼嗯啊?你這時候該說我也愛你!」導購小姐忽然俏皮地添上一句。

  懷饒失笑地敲了敲導購小姐的額頭,道:「別逼他,他害羞。」

  害羞什麼的……西門吹雪聞言冷冷地瞥了懷饒一眼,卻換來了懷饒縱容地一笑。

  「帶你逛逛。」出了店面,懷饒如是對西門吹雪說。

  說是逛逛,懷饒在一天內也基本將情侶間該做的事都做過了。看電影,去遊樂場,公園遊船……等將這些差不多玩遍了之後,七彩的霓虹燈已經替代白日的陽光。

  兩人在霓虹閃爍的街道上靜靜行走,等消食了之後,懷饒看著路邊的連鎖酒店,笑眯眯地對西門吹雪說:「阿雪,天晚了,好孩子都該回家了,我們也回去吧?」

  「回去?」

  「嗯——也不是回去,是找個酒店休息一晚吧!也許明天一睜眼,我們自然而然就回去了。」

  「好。」西門吹雪點頭答應,復而又問:「酒店是什麼?」

  「就是那樣的。」懷饒指著他剛剛看重的那家酒店說道:「供人休息吃飯的地方,就像客棧一樣。」

  「嗯。」西門吹雪不疑有他地點頭。

  這家酒店有懷家的一份股,懷饒雖然沒有身份證還是刷臉進去了,不僅進去了,還特意選了一間不算大卻氣氛讓人臉紅的情侶圓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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