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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原以為暗月會因為他私自動了她的東西而生氣的手冢淡淡地應著。不過那個時候,誰都會認為那些是遺物吧。

  暗月的頭忽然低了下去:“這條項鍊……其實那天晚上……本來想吃完飯再給你的,沒想到……獵人出現了,然後……就那樣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現在,已經不要緊了。”手冢也本不願意相信暗月會那樣突然離開,但是現在暗月能以人類的身份重新回到他身邊,真的是太好了。手冢忍不住想將暗月再次緊緊擁住。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消失。

  “不過我記得巫女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叫她消除你的記憶她肯定是會照做的,怎麼你現在還好好地記得?”暗月忽然抬頭問。

  沒必要在隱藏心裡的話了,手冢如實說:“是我跟她說不必了的。”

  “為什麼?”如果她沒有發生奇蹟重生,忘記了不是更好?

  “我……不想忘記你。”手冢認真地注視著暗月的紫色雙眸,用自己最嚴肅的一面去回答這個問題,讓暗月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聽到這個回答,暗月還是顫抖了一下。“一個隨時會威脅你的生命的吸血鬼,你還記得幹什麼。”暗月又一次低頭說。大笨蛋,消除了記憶豈不更好。

  “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吸我的血。”手冢斬釘截鐵地說。其實早從一開始手冢就有所察覺了,但一直有些懷疑,不明白暗月為什麼會這麼做,直到聽到暗月的那番“遺言”才明白過來。

  “笨蛋,居然有這麼好的觀察力。害得我的計劃都沒沒法執行。”暗月臉紅著又有些不甘心地別過頭。

  “計劃?”手冢略微有些奇怪。不過暗月總是有這種奇怪的計劃,這一點重生後還是沒變呢。

  “重生後雖然很高興,只是想起你的記憶已經讓巫女消除了,又有些後悔了。本來還想該怎麼去日本找你,剛好收到從日本傳來的你的資料,就想利用你的這次出國治療的機會,好好地愛上我,不然做了死前告白的我豈不太吃虧了?”暗月還清楚地記得那時自己所說的話。不過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吃虧?“是你自己走得太急,沒聽我說完。”手冢用像是在埋怨的語氣說。

  “啊?”暗月原本以為手冢會對她的那番話嘲笑一番,卻意外地聽手冢說了這些。但是暗月又很快地理解了手冢的話中那潛藏的含義:“你是說……那時候……你也想說這種話?”

  “不然,何必要記得你。”正是因為喜歡,才要記得的。

  暗月的臉變得通紅。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因為是吸血鬼的緣故,手冢一次也沒見過暗月紅過臉,當然這幅羞澀的表情也沒見過。暗月以前一直都很強勢呢。“笨蛋,說這種話也不會臉紅一下。”明亮的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對方的面孔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暗月?”抑不住好奇,手冢問。

  “什麼?”還處於羞澀中的暗月輕輕地應著。

  “你……是怎麼活過來的?”這個問題換作誰都會問。

  聽到手冢問起這個問題,暗月忽然嘟起嘴說:“這都要怪天上的那個老頭啦!本來還以為死了連靈魂都散了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結果那個老頭把我弄到那個該死的地方去想說的事情卻是讓我以人類的身份再活一次。明知道吸血鬼是最討厭那種地方的,還把我弄過去,要不是我有對那東西的抵抗力,還沒到那兒我就又要死一次了!”

  ……

  就算是手冢聽了這番話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冒出一顆小石子掉在了暗月頭上。

  “……”被砸到的地方立刻紅了起來。

  “沒事吧?”手冢心疼地問。

  “臭老頭!小氣鬼!只不過說了你一句居然敢拿石頭砸我!做上帝居然做得那麼缺德!”暗月突然抬頭對著天空喊。

  老頭=上帝

  該死的地方=天堂

  那東西=聖力

  吸血鬼對於神的怨恨果然不是一般的深啊……明白過來的手冢也只能說是無言以對了。

  “算了。我們進去跳舞吧。”仔細想想,如果沒有這個臭老頭願意看在她多年來做藥救人甚至可以不吸血的份上讓她能以人類的身份活過來,還做了這家醫院原來的那個院長的養女,她現在也不可能知道手冢心裡的真正想法,於是暗月也就懶得再抱怨什麼了。

  暗月總是喜怒無常。雖然頭痛,但是能看到暗月仍舊和以前一樣,手冢還是很高興的,不過……“我不會跳舞。”

  “笨死了。我教你。把手給我。”暗月果然很會跳舞,拉過手冢的手就在陽台一步一步地教著手冢最基本的舞步。

  月光是最好的樂曲,只為他們奏響。

  “對了,以前我們約好去釣魚的吧,後來都沒去成呢。這幾天有空的話抽個日子去釣魚吧?你要教我,我以前都沒釣過。”

  “嗯。”

  “我記得你喜歡爬山吧?現在是夏季,我們有空也去爬山吧?反正阿爾卑斯山也經過德國,就去那兒好了。”

  “嗯。”

  “你別光顧‘嗯’啊,注意步法,又跳錯了!”

  “……知道了。”

  Episode XX

  與全國大賽開始的日子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手冢決定馬上回國。

  “好不容易把手治好,就應該更加小心。雖然我還記得那藥的藥房,但是現在的我無法用魔力使藥發揮出全部的藥效,下次手要再傷了,可就沒那麼快好了。”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暗月在檢票口對手冢千叮嚀萬囑咐,儼然一副賢妻的樣子。

  “嗯,我會小心的。”手冢應著暗月。不過……手冢並不能保證自己真的能做到。

  “你要是又亂來……我要你好看!”暗月忽然換了一張臉說。

  “啊……嗯。”剛才誰說賢妻來著?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嚴妻啊……

  “還有,回國以後,不,就算我不在,也不許你拈花惹草!”暗月最後又警告說。

  手冢忍不住就稍稍揚了揚嘴角:“知道了。”

  登機的廣播催促著乘客們登機,暗月迅速地在手冢臉上啵了一下然後把他推進了入口,然後慌忙轉身。

  不願意看著對方離開,手冢明白這感覺。“等我。”手冢留下這簡短的一句話,就提著行李迅速地進了登機出口。

  “笨蛋。”

  “手冢,要不要先去一趟醫院?”比賽結束後,大石又一次關心地問道。

  第一單打,手冢vs真田,在犧牲手臂為代價下手冢將“手冢領域”的旋轉加強了六倍,可惜結果還是以一球之差輸掉了,而且都是因為沒過網。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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