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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後,我躺在床上,不禁想起藤真前不久的提議,他說我長大了,可以離開他生活了,他在市區還有一套公寓,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前往居住。我知道,其實我留下來只會不斷增加我與他之間的尷尬,苦了自己也為難了他,這又是何必?痛定思痛,我想,是時候離開他了,不過,我不會再恬不知恥的住在他名下的房子裡了。

  第二天,等他去上班之後,我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打開衣櫃,看著整整一柜子的新衣服,我突然覺得失憶前的那個“我”是多麼不知好歹,不可理喻,放任一個那麼優秀的人愛著自己、照顧自己卻不知道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後才開始追回不已,簡直活該!

  就這樣,我懷著沮喪的心情收拾好了行李。卻在臨近中午時接到了上川的電話,她說她找到了一些信息可能對查出藤真父母遇害事件有幫助,想和我探討一下。

  到達飯店後,上川將電腦屏幕展示給我看,只見一則報導的大標題上寫著:原陽村一住戶拒絕開發商收地,面對天價遊說仍然無動於衷。上川告訴我原陽村就是23年前藤真父母遇害的地方,如果像報導上所說的那樣,有一戶人家拒絕如此天價,那說明這戶人家對那裡很有感情,他們一定在那裡居住了很久,很有可能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末了,她問我是否認同她的看法。

  其實對於藤真父母當年慘死的情形,上川昨天已經對我提過,當年,藤真的父親是被一刀斃命,而母親則身中數十刀,還被殘忍的毀容。所以我堅信這絕不是一起普通的劫殺案。既然兇手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人,那他就很有可能是一個變態殺手。如果上川繼續追查下去,很有可能會激怒這個兇手,於是我果斷的對上川說到:“我的看法是這個案件應該到此為止,繼續追查下去,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沒想到上川聽後竟然笑了,她說到:“我很高興你這麼關心我,不過,你應該了解我的個性,既然我已經開始調查了,就不會停下來。一個好的記者就是要將事實的真相曝露在公眾面前。”末了,她竟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安慰到:“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第36章 第八章

  藤真健司:

  我將上川告訴我的事告訴了花形,沒想到,還沒到中午,他就幫我找到了當年關於我父母被劫匪所殺的資料:父親的頭部被硬物所襲擊後身中一刀斃命,母親的死狀就慘多了,臉上被人劃了兩個叉,身中數十刀。而當年負責這個case的法醫的結論同樣是:兇手可能對女性有著極其變態的仇恨,所以下手才會這麼殘忍。

  我看著手中的資料,不禁陷入了沉思,我隱約記起一些片段,我仿佛看到那個人舉著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往下捅,嘴裡還哼著小調,那個小調的旋律是……

  “啊——”耳邊突然產生的轟鳴聲讓我不禁喊了一聲,雙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耳朵。花形見狀,立刻上前抱住了我,安慰到:“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讓你看這些,等派遣令批准後,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好不好……”

  花形的話像靜心咒一樣撫慰著我受傷的心靈,我緩緩放下捂著耳朵的手,看著他那雙深情的眼眸,點了點頭。只是我沒想到類似我母親那樣慘死的事件竟然又上演了……

  “死者名叫上川花玲,是華城日報的記者。晚上9點,附近有居民經過時發現了她的屍體。”流川指著地上用塑料薄膜遮蓋的屍體對我說到。

  上川花玲?!怎麼可能,昨天晚上還站在我面前的一個鮮活生命,今天竟然就……然而更令我詫異的是,她的死狀竟然重現了我母親當日的情形,臉頰被殘忍的畫了兩個叉,嘴巴被封膠帶封住,身中數十刀。只不過四周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大量的鮮血,因此我推斷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晚上,我和流川來到花形的實驗室,他告訴我們上川身中十刀,沒有被性侵犯,致命一刀應該由左胸第三和第四根肋骨插入,再穿過左心室,導致身體內部大量失血。從肝溫、背部的屍斑以及屍體僵硬程度來看,她遇害的時間應該是今天下午3點。而且花形還發現,上川的大腿處也有刀傷,傷口有兩寸深。初步推斷應該是兇手在犯案過程中,為了讓死者喪失行動能力所為。至於她手腕上的淤傷,應該是兇手坐在死者的身上,左手用力摁住死者的右手,然後舉起右手的匕首在死者臉上畫了兩個叉。根據臉上傷口的癒合情況看,應該是先劃傷臉頰,再在死者身上捅上十刀。另外,上川的腳上有些淤青,應該是被不和尺碼的鞋子擠壓後造成。

  針對這一點,我同樣發現了幾個疑點,首先是上川腳上的那雙鞋,那雙鞋的款式非常老,而且尺碼非常小,根本不像上川向來瀟灑利落的風格,其次是她指甲上的紅色物質,根據分析,裡面含有聚乙烯醇,醋酸乙烯以及添加劑,簡單來說就是裝修用的辱膠漆。結合她褲子上的白色灰塵,初步推斷案發現場應該是一個裝修工地。

  晚上,花形擔心我的情緒,執意送我回家,坐在車上他問我如何看待上川花玲的死。我告訴他:兇手看著死者被毀容之後痛苦的模樣,然後再殘忍的捅死她們,可見他心裡極度變態,是個危險人物。花形認同我的說法,末了,我向他提議我想去23年前父母遇害的那個度假屋看看。

  南烈:

  上川花玲死了!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中午的那頓飯竟成了我與她的永別。

  正當我為自己沒有及時阻止上川繼續追查這件事而懊悔時,藤真回來了。他告訴我上川的死狀和他母親一模一樣,不過時隔23年,如果是當年那個兇手重出江湖,那麼算起來那個兇手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又或者是有人看過上川之前的報導,知道了當年這個案子的細節後模仿這個兇手殺人?

  我告訴他,總之不管怎樣,等流川那邊有了結果再說吧。他點頭同意。末了,他看到我收拾好的行李問到:“你要去哪兒?”

  我絞盡腦汁想找個妥帖的理由,卻始終找不到,最後踢了一下腳邊的行李箱,對他說道:“等這件事過後再說吧。”他點了點頭,走出房間時,我隱約聽到他的一聲輕嘆。

  然而這個案件卻陷入了瓶頸。當流川想要提審宮益義范時被告知他於兩天前在監獄中去世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和藤真越來越相信宮益對上川所說的那些是真的了。

  這一天晚餐時,藤真對我說,他不久之後便會去倫敦攻讀軍械鑑證課程。原來就算我不走,他也要離開這裡了。想到這裡,我不禁心中一陣失落,低頭扒了幾口飯,忽然又聽他說到:“我明天想去那個度假屋看看,如果能記起些什麼,或許可以幫助流川他們破案。”

  我很感動事到如今他還會像朋友一樣對我說這些,於是我告訴他:“原陽村那戶人家至今不肯搬遷,或許他們真的知道些什麼。我們可以順便去打聽一下。”他聽後同意我的看法,末了,我向他提議我想和他一起去,他點頭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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