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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自古帝王無情,但是光宗卻因此重病不起,直至半年後才回歸如初,重拾振興之意,賢妃的墓沒人知道葬在哪裡。

  據流傳,光宗把她葬在了自己的主墓里,究竟是怎樣的形式…至今都是個謎。

  ☆、84 守著家,守著你

  那天,我看到了他們,熟悉卻又陌生,記憶告訴我他們是存在的,可是也是記憶告訴我,那只是個夢境…夢醒了,便不再完整,甚至失去了存在的權利。

  高夏珍立在莊重的銀安博物館外,新文物的首日公布對於大多數人很有吸引力,熱愛歷史和古文物的遊客陸陸續續的進出博物館,高夏珍捏著手中的票,躊躇不前。

  就在自己決定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肩膀被撞了一下,她踉蹌一步穩定身形,轉頭看過去,一個身穿牛仔褲白色襯衫的少年急忙拉下頭上的鴨舌帽,一手護著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他身邊帶著同款帽子的女生微微俯身,髮絲遮擋了半張臉,快速的說聲“不好意思”後,拉著襯衫少年快步走進博物館。

  少女穿著紅色的長裙,和那個少年躬著身子,低著頭小聲說著什麼,高夏珍隱隱能聽到一些模糊的對話。

  “都說讓你小心一點了,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早知道就不來了…相機還我”。

  “你成天在公司里待著,人都快長毛了,再說了,都已經到了”。

  “你別跳…別跑!把我的相機還我!”。

  “那你來追我啊,略略略~~~”。

  “呀!邊…呀西,你給我站住!”。

  少女紅裙飄擺,她隱忍著怒火,想大聲又不得不小聲克制著,追向了前面歡脫的襯衫少年。

  高夏珍愣了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抬腳跟了上去,走進了銀安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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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堆了一群人“陛下還在裡面呢,快去救啊!”。

  崔知夢焦躁的不行,看著侍衛試圖闖進火海無果,還有幾個不幸被火燒傷,知文殿裡斷斷續續的響起爆破的聲音,他眉毛緊皺。

  就在這時,火海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王昭一步跨出,懷中緊緊抱著不知生死的祁長安,身後的火焰還試圖舔舐他的身體、衣角。

  帶著火熱的氣流和一身的狼藉,王昭不顧周圍等待的眾人,紅著眼睛,身上臉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大聲喊道“太醫!把太醫全部都找過來!”。

  崔知夢剛反應過來,想上前卻又被王昭先一步動作,王昭往上掂了掂祁長安,輕輕留下一句話後,直接奔向最近的宮殿。

  一路上,周圍的侍衛護送著卻不敢靠近這個情緒失控的帝王,他抱著祁長安,抱著他的整個世界。

  可是他卻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她的溫度,他加快了腳步,手中加重了力氣‘祁長安,你不可以死,我不允許你死!’。

  崔知夢依然站在燃燒的知文殿前,看著火光在黑暗中翻湧,那火紅的顏色在他的眸子中翻滾。

  “我給她…”。

  王昭最後的一句話,讓崔知夢長嘆一聲,感嘆這糾纏不休的羈絆,感嘆這無法改變的命運。

  將祁長安緩緩地放在床邊,他趕走了所有的人,而那些衣服微亂,氣息未定急忙趕來的太醫被關在了殿外,不敢進,不敢退,隨時等待著王昭的命令。

  手掌輕放在祁長安的臉龐,拇指搭在她的鼻尖,依稀感覺到微弱的氣息,王昭沾染著木灰的臉上揚起了笑容。

  他抬起祁長安柔軟的手掌,嘴唇一點點貼近她的指尖,她的指腹,最後溫柔的落在她帶血的掌心,眼神始終看著祁長安的模樣,眼中無限柔情。

  桌案上的燭火跳動,床上的祁長安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側臉上的黑色經絡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極為刺眼。

  一個黑影落在祁長安的臉上,緊接著是衣服窸窣的聲音,再接著…就是刀劍沒入身體的聲音。

  赤。裸的胸膛上,一柄匕首尖端沒入心口之中,流下的赤紅之血順著滑落,浸染了胸前的衣襟,最後沒入黑絲中。

  王昭就這樣靜坐在床邊,一手握著胸前的匕首,將它一寸寸推進身體裡,一半沒入心口,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不言一語,眉毛都沒皺一下,雙眸平靜的看著祁長安。

  最後吐出一口濁氣“…我為了你可以連命都不要,如果這都不是愛…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祁長安…你起來告訴我”。

  崔知夢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王昭這番模樣,悵然“沒有用的…”。

  “西域血蠱存活一人,解毒之法就是換血之人的心頭血…崔知夢,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王昭說的就是祁長安失蹤時,崔知夢告訴他的話…

  【聽了崔知夢的一番話,王昭沉思了好久,終於開口“這是唯一的方法嗎?”。

  “是,只有這一個”。

  “呵”王昭自嘲一笑“真是因果循環啊”。

  “難不成你是想…”。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時間應該不多了,我們都要按著命定的軌跡走下去啊…知夢,這是我們的命”。】

  崔知夢反駁他“她都已經油盡燈枯了,還有必要為她賠上自己的性命嗎?!”。

  王昭輕笑一聲“有必要,有必要啊,真正油盡燈枯的不是她…而是我”。

  崔知夢怔住,只聽王昭繼續說“在未來的那本書里…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吧,所以…我認命了”。

  “為了她?”。

  “為了她”。

  “呵”崔知夢突然笑了一聲,感嘆的一字一咬牙道“你們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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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遠在海的那一邊,一個白衣男子蹲在一棵老槐樹下,用小鐵鏟翻弄著手下的泥土,不顧雙手和白衣被泥土沾染,認真的重複著翻土的動作。

  時不時在身邊的布袋裡取出黑色的種子撒進小土坑裡,埋上時,輕輕的拍了幾下。

  一位身穿布衣的老者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看著他埋頭栽種又輕聲咳嗽的樣子,微微嘆息,這個人就是安定村的千知。

  “先生,他這樣已經兩三天了,簡直是瘋了一樣”大川在千知的身邊,無奈的看著遠處的男子。

  “陷入情愛之中的人,豈是一個‘瘋’字能詮釋的”。

  “她…”大川猶豫了一下“會回來嗎?”。

  “如若她知道了這裡有個瘋子為她種下遍山的鮮花,就一定會回來的”。

  千知眼神掠過前面的白衣男子,落在遠處的海岸線上“因為她也是個瘋子啊,命大的很,戾氣重,一身血氣,閻王都不敢收她(五十九章有提及)”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王郁,拍拍蓋好的泥土,動作緩慢下來,他眼神像是失去了光彩,直到視線落在無名指上的木戒時,似是看到了所有的色彩,揚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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