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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夜當時站在庭院裡孤寂的背影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當時就意識到自己那句話傷他有多重。他說的是事實,那一句對不起並沒有錯。

  他真沒有辦法……

  崇夜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才選擇了逃離。他更不忍崇夜難過,所以才後悔莫及。

  他從不覺得崇夜會給他造成任何困擾,但在這個問題上,確實是因為他的過失,而造成了現在這樣一種結果。

  如果崇夜沒有被他打擊到,像紫原那樣厚著臉皮,說不定他會動容,然後完全接受崇夜。

  從竹馬、兄弟進化成更為親密的關係,好歹也要給他一點時間去過渡。哪怕和平時相處並無太大差異,最起碼,心上的那道坎得讓他慢慢邁過去。

  可崇夜二話不說,連個消息沒留就連夜趕回了西西里,把最後的一點機會都放棄了。

  那一夜他輾轉無眠,直到大清早找不到崇夜的身影,他才被艾婭告知,崇夜已經連夜離開了。

  當從艾婭口中得知崇夜的去向的時候,他整個心裡都是空落落的。他這才意識到他徹底失去了崇夜。

  失去了那個真正愛他的人。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理智,痛恨自己的決絕。

  崇夜走的匆忙,就連最後的一些手續,都是他幫忙辦理的。

  每次回到京都的宅子,他都習慣性的想要找崇夜,直到推開崇夜房間的門,他才意識到崇夜已經離開了他。

  記得崇夜回到西西里的那天晚上,他就收到了弗蘭、貝爾以及路斯利亞這一群無視時差的人給他各種簡訊、電話的轟炸,讓好不容易才入睡的他不得不爬起來,一一回復。

  提及的原因無非就是:他和崇夜兩個人到底怎麼了?還有各種噓寒問暖,甚至心靈雞湯式的開導。

  他和崇夜兩個到底怎麼了?

  他也想知道到底怎麼了,才會演變成這樣一種結果。

  說他拒絕了崇夜的表白?

  這種話他沒有辦法說出口。

  而由此帶來的無力感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哪怕當初輸掉比賽,也沒有提起崇夜時所帶給他的這種感覺。

  就好似有人將他的心挖掉一樣。

  從崇夜離開之後,赤司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在旁人眼裡,或是就是這樣一種感覺。習慣了兩個人時時刻刻在一起的身影,再看到現在一個人的赤司,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當時還未畢業的實渕、葉山等人也曾追問過崇夜的下落,被赤司一句回去了他該去的地方堵住了嘴。再而後,實渕也曾以知心大姐姐的身份,關心他倆的私人問題,被赤司加罰了十圈之後作罷。

  不過該說的,還是都說了出去。但看著自己的暗戀對象,為了自己的情敵黯然神傷。實渕心裡各種不是滋味,想要狠狠地教育崇夜一頓。哪怕這個暗戀對象是個過去時!

  就連現任赤司家的家主赤司征臣也一樣。從崇夜不打招呼離開後,赤司的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

  也許因為工作繁忙,他沒能及時發現自己兒子的心事,但並不影響他對赤司的關注。

  知子莫若父,赤司的顧慮是什麼,作為父親的他當然知道。

  赤司是家族的繼承人,這一點從赤司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但在這之前,赤司是他唯一的兒子。作為一個父親,他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幸福,能夠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美滿的家庭。

  他以前也想過在赤司成年之後,為他挑選一個自己和赤司都滿意且門當戶對的女子。可私心,他又希望赤司的人生不會被他的循規蹈矩有所束縛。

  他曾致電過他的父親,那邊的回答也只是無權插手這件事情,決定權在赤司身上。但作為一個長輩,他希望赤司的以後會更好。崇夜是一個很合適的孩子。並且在義大利這樣一個浪漫的國度,這樣的情侶很常見。

  拋除世俗的偏見,崇夜無疑是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首先是家世,背後有著義大利第一黑手黨支撐,崇夜無疑是最配的一個,說是門當戶對也不會過。

  再加之崇夜那一看外表就知道很出色的能力,在事業上完全是一個好幫手,這是一個女子所無法比擬的。

  況且義大利人本來就很深情、浪漫,再加上崇夜時時刻刻都注視著他兒子的目光。他不用發愁他兒子以後會不會有無法解決的家庭矛盾。而且同時擁有兩個兒子不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嗎?

  再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後代的問題壓根不是什麼事情,真不知道他兒子到底有什麼好糾結的,到了最後還得他這個老父親出馬。

  赤司征臣滿意的打著算盤,想到自己又多了一個兒子,平時緊繃的臉也放鬆了幾分。直到這時,他才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在腦海中對比了下崇夜和赤司的體型,身為父親的赤司征臣深深的憂傷了。

  原因無他,他得出了一個他家兒子居然是被壓的結論!

  這個認知差點讓赤司征臣噴出一口老血來。

  西方人基因好,長得高大一點情有可原。不過還好,他兒子還小,還能繼續長。以後說不定他家兒子就能翻身呢。

  再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並不是很在意他兒子是不是被壓的那個。

  對,他是真的不在意。畢竟他兒子從小優秀到大,只要他們開心就好。總好過現在這種生離以及互相折磨。

  還有崇夜那個小兔崽子,提起來他就一肚子的火!撩了他兒子這麼多年,現在一走了之,對他兒子是不聞不問。

  這一年半連個音信都沒,簡直是氣死他這老岳父了!要是崇夜在他面前死纏爛打堅定的表達出非赤司不嫁的話,說不定他稍微為難點,就勉強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誰知這孩子一扭頭,直接跑回家了。空留他兒子一個人在這難過。不過現在首要的任務,還是要解決他兒子這邊。

  崇夜那邊也沒閒著,其他幾人只要一有時間,就各種對他耳提面命,趕著讓他回去。

  “這麼久了,彼此折磨的也夠了。難道真要這樣彼此不相往來?”

  “難道小崇夜想看小阿征和別人結婚甚至生個可愛的孩子?”

  不 ,他一點也不想。赤司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被路斯利亞一句話戳中要害的崇夜,難得恐慌了起來。這樣的事情,他以前是想過。可後來,把自己定義為那個能陪伴著赤司一起終老的人後,這樣的場景他早就拋之腦後了。

  “你是不願意的吧。既然不願意為什麼不回去,用任務來麻痹自己來發泄已經發泄夠了吧。你就不能學學me的鳳梨頭師父嗎?想當年me的鳳梨頭師父追me師娘的時候,那叫一個死纏爛打,無孔不入。”

  “小子,學著點吧。厚臉皮才能吃到人。xixixi~就你這逃避的態度,是追不到媳婦的。”

  “可…”

  崇夜想說他已經被赤司一句話判處死刑,再也沒有可能了。了解赤司的他當然知道說出的那句話做不了假。

  他還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又一次被弗蘭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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