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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神樹其實只有一冠,後來所衍生出的眾多數不清的枝椏,那是青銅樹枝,但也不是青銅樹枝,那是我張家嫡系每一個守護過終極的人的魂魄,這也是張家萬年來驚才絕艷,長生的根本理由,因為守護過終極的張家嫡系的魂魄永遠只能被禁錮於青銅神樹之上,無生,無轉,無輪迴。

  這也是張家嫡系世代的力量削弱的真正原因所在,我們從可以活千年變成了活百年,從嫡系四脈——發丘中郎將一脈,煉器一脈,紫薇一脈,神醫一脈到現在僅剩一脈。吳邪,小哥是真的把你和胖子當成了他的朋友,而你倆也是他在這世上唯二的朋友,所以他才決定要替你去守那青銅門十年,我們倆都希望你和胖子都能擁有輪迴的機會。

  過了青銅神樹和張家魂魄傀儡之後,便是陰兵,這陰兵就是你當年在雲頂天宮看到的那一隊。進入獄界的魂魄,如果不歷經這一整個獄界人生,那即便它僥倖出了青銅門,都只會是怪物,結果都會像蒲鮮萬奴王那樣。

  吳邪,前頭我說過了,青銅樹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整個獄界都是靠著進入獄界的所有魂魄的執念為持界之力,所以你能想像當青銅門之密被世人所知,終極現世的後果嗎?當年我和小哥在蛇沼的隕玉密室里看到了。”

  吳邪聽到這裡,開始細細思索張綻說的這話,突然在這一刻深刻地意識到四族萬年來傾盡全力護衛終極的理由了。一旦終極現世,業障和青銅神樹將毫無抗衡地降臨世間,業障靠誰來還,靠的是欠下業障的人最在乎的人事物來還。一旦涉及到自己最在乎的人,還能有誰沒有執念?屆時整個世間都將成為比煉獄更可怕的地方。

  “張家這萬年顛沛流離,為的就是不讓這終極現世。我們不單單是為了這世間的一切,因為這個世間便是連接三界的唯一通道,它不能淪陷。我們更是為了我們自己,若論業障,誰還能比張家人多呢?

  這便是萬年來青銅門背後的秘密,終極,世界的終點,人性的極致。那年你和胖子沒再走下去的張家古樓,我和小哥去了,進了最後一層。最後一層保留的是當年西王母想出的在四族盡滅之後,封印終極的方法。

  這個方法惟有最後一任張起靈能夠完成,所以在你氣盡之時,也是我們隨之湮滅之時。最後,我想你在一開始進來之前,就見過了埋在這屋前的三個人。當年他們都沒有死,你三叔吳三省和陳文錦在老宅里結了婚,一生恩愛非常。”

  張綻說完之後,畫面變成了張啟靈,吳邪看到張啟靈顯得有點激動,這悶油瓶還是老樣子,坐了個半天,才給他憋出了一句話兩個字:“謝謝。”可就是這兩個字讓他老淚含目,這孫子是真的拿他和胖子當朋友呢,可惜了,胖子早走了一步。

  吳邪含笑地回憶著那些年他和胖子兩個人跟著悶油瓶刀山火海下斗的那蠢樣,好像胖子和悶油瓶就在前面等他呢,他得跟上他們了……

  ☆、第二十六章  番外——今月曾經照故人

  張啟靈和張綻自從參加完吳邪的婚禮之後,就開始滿世界旅遊。等兩人在廣西的一處深山老林的懸崖邊穩定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年之後了。張啟靈之所以選了這片山林穩定下來,一是這山是廣西少有的一面臨深淵,一面是帶有雨林的高山;二是這山林方圓幾百公里因為危險,幾乎無人出入。

  張啟靈就地取材,給張綻造了她當初希望的小平房。張啟靈還開墾了幾片田地,隨著四季變換,種著不一樣的作物,偶爾進山林打打獵。而張綻就像普通婦人一樣,在家準備一日三餐,閒暇的時候織織布,給張啟靈做做衣服。

  在現代的人看來,這是多麼辛苦的日子,可他倆卻覺得彌足珍貴,異常安寧。這樣的日子,他們過了幾十年,一直到吳邪八十五歲的時候,兩人又再次回到了雲頂天宮的青銅門前。這一次,張啟靈拿出了兩個鬼璽。

  此時的青銅門不再像以往一樣只是開了條縫,而是門戶大開。接著張綻將青銅鏡拋向四泉之上,只見四泉突然凌空而起,就像四隻手托起了青銅鏡,然後張啟靈喚出命牌里的火種,投入青銅鏡和四泉壘成的祭台。

  不一會,四泉就像活了過來一樣,又分出一泉形成了階梯一路從祭台鋪到青銅門前。就在這階梯的兩邊,出現了無數張家嫡系,他們就像陰兵在階梯兩旁陪著張啟靈走上祭台。

  “小哥,這漫長的一生,能認識你,是我這幾千年來最幸福的事情。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你要緊緊地抱緊黑金古刀,我陪著你。”

  “張綻永生永世都是我張啟靈的妻子。”

  張啟靈抱緊變成了黑金古刀的張綻,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階梯,跳進了祭台。此時,四泉歸位,火種熄滅,兩把青銅鑰匙飛出,重新關上了青銅門。接著獄界搖動,緩緩下沉,直至再無蹤影。

  長白山上突起雪崩,規模之大至今罕見,黑瞎子看著新聞,又看了看長白山的方向,喚來了幾個夥計。

  “告訴他們,從今天開始都換上白服,茹素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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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台北,林森北路。

  “你好,請問這裡是四格劍道館的老館嗎?”

  “是的,但您來得不巧,今明兩天道館都不對外開放。”

  “為什麼?不是說因為這道館建了幾百年成了古建築,不再使用,僅供參觀嗎?”

  “是的,但是因為今天是四格劍道館成立五百周年的日子,所以館主決定要在老館裡舉行切磋賽,所以今明兩天都不開放,實在不好意思。”

  來瞻仰劍道館的幾個學生見今天確實進不去,就怏怏不快地走了。在門口充當臨時服務員的弟子忍不住擦了把冷汗,看了看身後那恢宏的百年古建築,又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阿綻,來給道館的祖輩們上柱香。這些都是我們四格劍道館歷代的館長。”

  “第一任館長好年輕啊。”

  “是啊,據說你的名字就是根據這位第一任的館長取的,她名為張綻。”

  “我們宋家和張家百年來一直都是世交,據說第一任館長年紀輕輕就去了,但她短短的一生卻很具有傳奇性。”

  老者和名為宋絲綻的女孩子還沒說完,卻被館外的喧鬧聲打斷了,聽起來像是有人來踢館了,宋絲綻一雙眼睛變得燦爛無比,高興地跑出館外湊熱鬧。

  “不是你說這道館裡今天舉行切磋賽嗎?我們就是來跟你們道館的人切磋的,咋不放人呢?”一個身材魁梧,卻長得不高的北方漢子說道。

  “可你弟弟拿的是刀,我們切磋的是劍。”道館弟子解釋道。

  “那我們換成劍,你看行不?”另一位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男子問道。

  “那你們是誰來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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