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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起這件事,就得提起之前那枚不知從何出的銀針,上面被抹了些東西,也許是不知明的毒素,它進入人體後,會隨著查克拉的流動遍布周身,潛入人的意識作怪,一般的人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的,只有查克拉越是強勁的人,被影響的程度就越大。

  佐助原本也是不知道,後來林中和人一戰,不知那人使了什麼法子,讓他心神一晃,這才中了招。

  其實那種東西,應該是被歸為迷惑人心那一類。它其實是把人心最痛苦最陰暗的那一面給激發出來,同時施加幻術,使其產生迷惑與困擾,當一個人心緒不定,惡念滋生,亦或是悲傷脆弱時,便容易被人鑽空子控制住人心。

  但宇智波佐助是誰,在他面前玩弄幻術,實在是有些班門弄斧了。不過,他雖然沒有被幻術所擾,苦頭卻也是吃了不少的,畢竟讓人把心底最痛苦的那部分反覆拿出來在腦海里回放,實在是一件幾乎要把人逼瘋的事情。

  是以他連日的發燒,情緒不定,其實是因為他本人的意志一直在和邪念作抵抗,長時間的精神戰太過耗神引起的,又加之晚上休息不好。但既然對方是意識作怪,無非也就是兩人誰的意志力更堅定一些,誰更能堅持一些了。

  長期的精神拉據戰總有到頭的那一天,雖然過程辛苦了一些,起碼是他勝了。

  “原來如此。”鹿丸恍然大悟,心裡感嘆一下呆會有人要發彪了,口中道,“若是對方的目標在於鳴人,恐怕還是想要他的九尾力吧。”

  “那麼我們可以總結一下了。”鹿丸沉思道,“還有一點,日向德清性情陰睛不定。我問了寧次他們幾次交手時的狀況,也發現了,每每他實力比較強勝之時,必定是在月中幾日的。”

  “那時正是月滿之時。”

  “對。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想到十尾身上。”

  “可是這樣的手段豈非很不穩定?”佐助道,“而且我還有疑問的是,那背後之人手中的十尾力從何而來。”

  “這個尚且不知,前幾年忍界大戰的時候,尾獸曾一度遭人合體,唯剩鳴人的九尾和奇拉比的八尾。最後的十尾計劃雖然明面上失敗了,但是也許有我們尚且不知道的事情呢?也許,不一定要十隻尾獸完全融合才能形成十尾。就拿鳴人喜歡吃的拉麵來說好了,大碗的拉麵和小碗的拉麵,都是拉麵,不是麼?”

  佐助聞言,揣度道:“你的意思是,也許當年大戰時,九隻尾獸的查克拉無意間融合了,雖然可能只有一小部分,但依舊使得如今可以為人所用?”

  “不知道啊。”鹿丸一攤手,搖頭道,“都說了,只是一個猜想,也許事實和我們想的截然不同,但是不管怎麼說,終結之谷的不尋常和日向德清兩件事是可以確定的。那麼我們只要從這裡下手就好了。”

  佐助聞言,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道:“也是。”

  “啊,想那麼多好累啊,煩那麼多事實在是傷腦筋。”鹿丸伸了個懶腰,忽然笑道,“難得你插手管這件事,是因為對方衝著鳴人的關係吧。”

  佐助正兀自想著事情,乍聞此言頓時一愣,那股調笑的意味實在是讓人想忽視都不成,然而,他哪裡會是一個任人口舌的人,下巴微揚,意有所指道:“你早先說,日向家的事情你不便插手,如今,若是你的猜想成真,日向家的問題怕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他若有難你也不幫?”

  “本是他遊刃有餘的事情,我又何必費心。”

  佐助瞭然一笑:“早聽聞木葉左右手文武雙全,主外主內相得益彰,看來鳴人所言不差。”

  鹿丸神情沒有絲豪變化,只是懶洋洋道:“他過獎了,不比你們陰陽相契,琴瑟和諧,從古到今,淵源匪淺。”

  鹿丸這話,實是有些源頭的,當年六道以陰陽將十尾的查克拉塑造成了有型體有生命的九隻尾獸,而繼承了他的陰遁和陽遁的兩個弟子,如今他們的後代————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就站在這裡。哈,還真是緣份。

  雖然這話是一點錯都沒有,但是從鹿丸口中說出來,總就多了一分曖昧的味道。

  佐助暗自咬牙。

  “好啦。恐怕有人等你要等急了。我就先走了。”鹿丸笑眯眯道,“至於終結之谷那裡,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咱們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一舉突破。”

  他說著,擺擺手,雙手往兜里一插,自顧自的走了,好一派閒適悠哉的模樣。

  佐助沉下臉,心裡暗罵,好你個奈良鹿丸,好你個漩渦鳴人!

  他罵鹿丸,是因為他一時心軟,就著鹿丸給的台階把瞞了鳴人多日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罵鳴人,是因為,肯定是這傢伙嘴快,才和鹿丸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得他如今駁人不成反被人戲!

  於是,當鳴人從暗處現身,怒氣沖沖的想找佐助算那筆隱瞞之帳時,就見對方比他更怒氣沖沖的橫了他一眼,而後更是完全當他隱形的一般,兀自回房。

  鳴人一下子就懵了,方才那股脾氣一下子被忘到了腦後。

  他滿頭滿腦的莫明其妙,怔愣著發了會呆,隨後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追上去。

  嘿怎麼了這是?

  他這該發火的人還沒說什麼呢,這人反而還鬧上脾氣了還,早和他說過了凡事要坦誠相待,這傢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瞞著他,兀自做些危險的事讓他擔心,真是欠教訓!

  鳴人越想越覺得憤慨,拾回了‘這次一定和對方深刻的談談’的想法,氣勢洶洶的衝到房門口,‘哐哐哐’的敲門,而後一聲大吼。

  “佐助! !佐……”

  還不等他喊出第二聲,他以為會關很久的門‘嘩啦’一聲被人從裡面拉開,裡面的人滿面寒霜,清凌凌的聲音壓得低了,多了一股迫人的氣勢,毫不客氣道:“幹嘛?”

  “呃,沒,沒什麼,就是問問你怎麼了……”

  醞釀出來的氣焰不知道為什麼,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鳴人在看到對方的同時,忽然一陣心虛湧上心頭,不自覺的就換了台詞。

  “我沒事。”佐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有事?”

  鳴人道:“其實我是想說……”

  佐助看著他。

  秋夜的風原該是帶著一絲涼意的,但在那樣的視線下,卻似乎突然變得很溫柔。

  “……”鳴人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想說,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又累了一天,你身體好不容易才好了些,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佐助側身讓開了些,道:“那也好。那你還站在門口乾什麼,不睡麼?”

  “哦……”

  眼看著對方臉上浮上一絲懊惱的神色,嘴裡嘟囔著聽不清的話進了屋。佐助反身關門,眼一垂,嘴角忍不住含了一絲計謀得逞的笑。

  對付鳴人,先發制人這一招,一貫的好用。

  第18章 第十八章

  轉眼間,又過了幾日,這幾日,雖說時間不長,發生的事情卻不少。

  日向德清的動作越來越大,幾乎是狂妄的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野心。而且木葉失蹤的忍者不見少,只見多。是以,日向家的事,雖說只是家事,木葉的上層,卻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幸好今非昔比,有鹿丸等人的周旋,又有日向家多年來為木葉也是勞苦功高,日向日足更是表態家事絕不會危害木葉,不然他甘願接受任何判決,此事才算暫且平息。

  至於鹿丸的猜測,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但凡知情的,無一不是交心的,畢竟這事如果散布開來,只會引起人心恐慌,只有害而無利,更甚至者,可能會為有心人士利用。審時度勢如鹿丸,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更何況,原本就只是猜測,可以因為猜測而預防,卻不能因此人心惶惶大動干戈。

  很快,便又是月中。如果像鹿丸所說的那樣,恐怕這幾日開始,又要有大動作了。然而如果日向德清真是幕後黑手,他只執意奪得日向家主之位,卻不謀求木葉高權,這種心思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而倘若他亦是受人控制,這背後的人的心思,同樣讓人無法理解。

  莫非這世上,真有人劫持了一樂拉麵店的老闆,只是為了讓對方天天給他吃免費的拉麵,而不是說奪了對方的家產這種事?

  ————當然如果是鳴人就算了。

  鳴人看到佐助抬頭仰望天際,便走了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道:“你在看什麼?”

  “日月同輝。”

  “什麼?”

  佐助道:“太陽尚未落下,月亮已經升起,這就是日月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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