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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次心裡一驚。

  話音未落風聲起。

  他只能憑著本能躲過一擊。

  “白眼!”

  分家對分家,白眼對白眼。

  寧次自認什麼好也討不到,更何況他的傷還沒好全,日向德清帶來的人,都是分家數一數二的好手。而且因為要去鹿丸那裡的關係,他遣退了所有的人。如今這種狀況,他孤身一人,實在沒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寧次心裡暗暗叫苦,難道真要栽在這裡麼?

  迫在眉捷間,忽然上空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叫,他疑惑間,尚未來得及反映,只覺領口一緊,隨即眼前一花,就感覺被人扔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視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耳畔有風聲呼嘯而過。

  等到寧次回過神來,他的人已然是到了半空中。

  低頭看去,地上的人早成了幾個小小的點。

  他訝異的回頭,正對上一張怎麼也想不到的臉。

  “佐井?”

  佐井低頭看看,確認到了相對安全的範圍,這才笑眯眯的道。

  “看來書上說得沒錯,有一技之長總是好的,尤其是在別人沒有的情況下。”

  第13章 第十三章

  鳴人陪佐助呆在房裡。

  鹿丸默默站在外面,他的視線所及,一人隨意屈膝而坐,靠在拉門上,黑色的長髮如瀑垂下,遮掩了他不明的神色。

  沒有人說話。

  之前,任務歸來的佐井恰巧解了寧次的危機,他照著寧次的話,把他送到了這裡,而後和鹿丸說了一下情況,看了他們兩眼就離開了。

  其餘的話,他一句也沒有多講。儘管他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他只要知道,在對方有難的時候幫上一把就行了。其餘的事情,只要對方不說,他就不問。這並非不關心,而是一種全權的信任和默契。而那種信任,是經過多次的生死與共後形成的。已然成了一種性命相托的習慣。

  尤其他面對的是木葉最冷靜的兩個人。

  鳴人看看門神一樣杵在門口的兩個人,悄悄拉了拉佐助的手。

  佐助回頭看了他一眼,想要起來。

  於是鳴人扶他坐起身,幫他把被子小心的掖好。跟著把佐助連人帶被跟壽司一樣的卷好,實實在在的抱了個滿懷。

  佐助掙了掙未果,怒瞪了禍頭一眼。

  得來無辜一笑。

  鳴人鬆了鬆手,由著佐助把手從被子裡抽出來,道:“你說他們為什麼不說話呢?”

  “因為難過吧。”

  於是鳴人捉住對方蔥白修長的手,握在手心裡細細的把玩著,聞言又道:“那你說,他們為什麼不說話呢?”

  “因為驕傲吧。”

  分明是一樣的問題,卻是一個不同的答案。鳴人一笑,抬起佐助的手,不顧對方不滿的目光,放在嘴邊親了親,極盡親昵。他又一次的道:“那你說,他們為什麼都不說話呢。”

  疑問句換成了陳述句。

  佐助這一次,倒是由著他的動作,嘴角一勾,意有所指道:“因為……擔心吧。”

  這次,不等鳴人再一次的發問。門口有人動了。

  鹿丸無奈的聲音傳來:“你們就算是要講悄悄話,也可以把聲音放小一點。還有……”

  “就算你們感情再好,有外人在,也稍微注意一點形象吧。”

  鹿丸的話尚未說完,有人幫他接了下一句。

  寧次揚起臉,面上已然又是往日的神情,恬淡,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威嚴,然而天才的威嚴,在朋友面前,從來都會化成一絲溫柔的笑意。

  鳴人瞧著,蔚藍的眸子裡,漾開了一絲釋然,他朝佐助眨眨眼睛,口中卻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房間就那麼大,你們自己要聽見可不關我和佐助的事。而且。我們也沒怎麼樣,這只是抱抱而已,是吧佐……唉喲!”

  “是你個頭。”佐助從他懷裡掙出來,暗罵了一句‘白痴’,轉而朝鹿丸寧次兩人道,“我病了這麼多日,還承蒙你們的照顧,感激不盡。”

  “哪裡。”鹿丸面上帶著抹淺淺的笑意,開口道,“原本就是朋友,何必如此生分。”

  鳴人撓撓頭,顯然是被佐助這一行為弄愣了。

  佐助又道:“如今這個局面,你還要回到村里去嗎?”

  這話問的是寧次了。

  寧次垂眸想了會,再抬眼時,口氣依舊淡淡,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自然是要回去的。”

  佐助直言道:“你回去的境地恐怕不好。”

  “日向家並非沒人了,若我就這麼兀自逃開,卻置我日向家的尊嚴於何處。而且,我以前的判斷似乎有些偏差,我怕叔父他們會有危險。”寧次道,“雖然說這個話恐怕不太妥當,但我想,宇智波你的話,應該是明白的。”

  鳴人道:“之前聽你所言,似乎他們有恃無恐。按理說,日向家因為籠中鳥的牽制,是最不可能出現這種對立的局面的。”

  “是啊,籠中鳥唯有死前才能解開。”寧次說著,略有嘲諷的一笑,“可是他們既然這麼篤定了,顯然是有一定的籌碼的,看樣子,不能掉以輕心了。”

  鹿丸沉吟道:“可是既然這麼多年相安無事,就證明這一牽制算是成功的。那麼,是不是有什麼因素使得他們突破了這一關卡?”

  “我不知道。”寧次搖搖頭,道,“不止這一個奇怪的地方,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鳴人道:“什麼事?”

  “日向德清這個人,我平日裡也是有了解的,為人很嚴謹。平日行事很注重規格制度,用個簡單點的詞去形容,那就是一個老頑固。”寧次蹙著眉,很想不通,“為什麼是他?”

  “會不會就是因為他是一個老頑固,才會萌生出這樣的心思。”鳴人道,“也許他謀劃了多年,才讓他找到籠中鳥的破綻。”

  “應該不是。”寧次苦苦思索,“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

  佐助忽然道:“他行為舉止有令你困惑的地方嗎?”

  寧次遲疑道:“……算是吧?”

  “說清楚。”鹿丸並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任何的疑點都會是線索。”

  鳴人連連點頭:“對對,寧可猜錯,不要放過。”

  寧次聞言,猶豫了一下,於是道:“我只是在交手的時候看到他的眼睛似乎有點奇怪。”

  “仿佛是變成了紅色?”

  這句話原本寧次覺得是無稽之談,故而咽了下去,沒有講,但佐助卻似乎知道他心裡所想一般,幫他說了出來。

  寧次訝然的看著他。

  鳴人立馬意識到了什麼,他緊緊盯著佐助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還記得我和鳴人遇到的木葉失蹤的那幾個忍者麼?”佐助安撫的握上他的手,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他們肯定是被人控制的,你們有想過是誰做的麼?”

  鹿丸沉思了一會兒,道:“你想說是日向德清?”

  “他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吧?”鳴人道,“不然他早翻天了。”

  “我也覺得。”寧次點頭道,“日向家的忍術側重於拳法,透視。控制人心這種法子,並非我們所擅長,說起這個……”

  他看向佐助。

  寫輪眼才更像能做這種事吧。

  佐助當然知道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也明白寧次沒說完的話,但他並沒有動氣,只是道:“要真論起來,寫輪眼擅長的是幻術,所謂幻術,只能影響對方的精神世界,不能在現實世界中控制對方的所作所為。如果一定要說到這方面,倒不如說是……”

  “輪迴眼?”

  鳴人接了口,他看了三人一眼,繼而道:“除了長門能做到這種事,我想不出別人。”

  “對。”佐助同意了鳴人的話。

  鹿丸道:“可是長門已經死了。而且你也說那些人的模樣明顯和佩恩他們不一樣。”

  寧次聞言,握拳一敲:“也就是說,我們要知道的,並不是長門如何,而是這個世界上誰有這個能力與長門媲美。”他轉眼去看佐助,“方才我說到日向德清,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不過,有些事,我還沒有和你們講。”

  身體還沒好全,坐了這麼久,又費了這麼多心思,佐助身體和精神上都有些支持不住,面上不由得顯示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

  他道:“鳴人應該有說過我們在那裡遇到一些人的事。原本並不確定是否真的是盯梢的,但是後來鳴人走了以後,有人不時的出沒在我們居住的地方。我就是追著這些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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