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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當然是不想回去的,他以為,就算休息,休息的地方那麼多,不必一定要回木葉,他可以隨便找個地方歇腳,鳴人自去見鹿丸便可。

  但是想當然爾,鳴人是不可能同意的。鳴人對佐助,基本上可以算是言聽計從,但那一種幾乎寵溺的態度,是他心甘情願後形成的局面。不代表他事事毫無原則的同意。

  更何況這次事關對方的身體,所以佐助的意見被駁回的一點餘地都沒有。

  鳴人堅持。

  佐助也堅持。

  不過這一次,佐助的堅持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他自己也沒想到,他居然暈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燒成這樣,居然還那麼有精神的蹦躂那麼久。我也是服了他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換我早罵上去了。”

  “我這不是沒來得及說他麼,他就這樣了。”

  似乎有人輕笑了一聲。

  “他不這樣你也捨不得。”

  迷迷糊糊中,一些話語傳入耳中,同時,一個冰涼的東西覆上額頭。

  滾燙的身體似乎好過了一些,有人把他扶起來,乾燥的唇瓣觸到了瓷器的涼意,仿佛是身處荒漠之中忽遇一股清泉,清冽甘甜的水直入喉嚨,滋潤著因高熱而乾燥的身體,讓他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神智也因此清醒了一些。

  來人的手微涼,雖然柔軟,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道。

  不是鳴人。

  不是女人。

  那會是誰。

  我在哪裡?

  鳴人又在哪裡?

  佐助腦子暈暈沉沉,問題一個又一個的盤旋在腦子裡,他卻沒有辦法深想下去。勉力睜開眼,卻什麼也看不清,空間仿佛被扭曲了一樣的在旋轉,讓人頭暈目眩,腦海里一片混亂,一會是有人在朝他微笑,一會是漫天血海。

  他覺得心裡始終有一個很溫暖的地方在維持著一絲清明,可是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耳邊徘徊不去,他知道自己在作夢,可是現實和夢境交織,他無法分辨真假。似乎是原本經歷過的痛苦被感觀擴大了無數倍,前塵往事紛紛擾擾,五味陳雜。

  著實的煎熬。

  心底焦躁不安,佐助蹙著眉,於睡夢中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他在掙扎。脈膊跳得很快。”

  “那怎麼辦?”

  “沒事。說明他快醒了。”寧次放下佐助的手腕,輕聲解釋道,“半睡半醒的人很容易被夢魘住,尤其他還在病中。我們還是出去吧。”

  佐助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應該是在傍晚。

  他是從滿屋子的餘暉中得出這個結論的。腦子還是有一些遲鈍,他發了會呆,這才注意到屋裡還有一個人。

  這是一間和室,拉門大開,從佐助那個角度,還能看見一點天空,天邊的雲清薄的鋪了一層,暮色從中染了淡淡的紅,很是好看。

  他將視線下移,有人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外頭的廊上,一襲白色和服,低調的惹眼,黑色的長髮只在下邊松松的束了起來。這麼明顯的標誌,佐助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對方是誰。

  對方在很認真的吹笛子。笛聲很悠揚,但這曲子卻不流暢。吹奏的人吹吹停停,終於磕磕絆絆的將最後一個尾音吹完,這才放下笛子轉過身來,微笑道:“好久不見了,宇智波。”

  佐助慢慢坐起身來,卻說道:“你也不怕影響病人休息。”

  “我猜你也差不多快醒了。”

  佐助道:“照顧我的人是你吧。”

  “因為鳴人怕自己會越弄越糟。”寧次道,“啊,他現在和鹿丸出去了,所以很遺憾你先看到的人是我。”

  這話有調侃的意味在裡面,佐助卻並沒有不悅,反而意有所指道:“看樣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日向寧次也會開玩笑了。真是石頭開花。”

  寧次不說話了。

  佐助倒是眉一挑。

  兩人對視的意味深長。

  過了一會兒,佐助將視線落到寧次手裡的笛子上,他道:“你吹得不錯。”

  “這樣子也叫不錯?”寧次啞然失笑,轉而一想,忽道,“我記得你也會吹。”

  “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也許是想起了什麼,佐助的臉色柔和了一些,雖然不明顯,但是寧次是什麼眼神,立馬就看出名堂來了。他也不說,只是道:“聽鳴人說,你在那裡也是給人看病的,怎麼自己卻病成這樣也不知道。”

  佐助答得很淡定:“醫者不自醫。厲害如寧次你,不是也有失手的時候麼?”

  “……”

  “你還有理了。”

  鳴人大步流星跨進來,身後是鹿丸。外加一個小毛孩。

  佐助看了一圈,問走到他身邊的鳴人:“這裡是哪裡。”

  鳴人幫他把被子挪上些,道:“寧次沒有告訴你啊?”

  “我們還沒有聊到這裡。”

  是用來鬥嘴了吧……

  鹿丸不作表示的道:“這裡不在木葉,但這個地方是我的。你可以放心。”

  “你家?”佐助聞言,在鹿丸身上來來回回掃了三遍,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真沒想到,你在這裡居然還有個房子。”

  你可以不用這麼笑……我能解釋一下讓你不要瞎想麼算了算了還是算了吧解釋就是正中槍口我就噹噹年教鳴人如何抱得美人歸如今被你懷恨在心……也就罷了。

  於是,鹿丸重又一臉淡定,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

  木葉丸打量了佐助半晌,忽然道:“喂,宇智波是吧。我老大對你多好你是知道的,雖然我不太了解你,但是你不能對不起他哦。”

  “……”佐助盯著八代目看了半晌,“看見宇智波家的人,你居然只作這番表示。”他的話說得很慢,足以教人聽清每一個字,“倒真是鳴人教出來的。”

  鳴人呵呵乾笑:“佐助……”

  木葉丸一聽這是夸自己呢,立馬自豪的拍胸脯:“那是當然。老大就是我心中的一切。一切向老大看齊。”

  “很好。”佐助點點頭。

  年輕的火影得到了肯定,更是歡天喜地。冷不丁一句話砸得他茫茫然。

  鳴人痛苦的捂住臉,裝沒聽到。

  鹿丸和寧次是端得住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他們已經淡定慣了。

  但是年輕的小弟顯然還沒有這種雷打不動的脾性。所以他掏掏耳朵,道:“啥?”

  佐助好心又耐心的道。

  “所以,你也要學他斷袖麼?”

  木葉丸一臉的驚愕。他憋了半天,臉慢慢慢慢的紅起來:“我我我我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老大我以後再找你比試。”

  話未說完,落荒而逃。

  鳴人無奈道:“……你不要這麼刺激他,他還小。”

  佐助回過頭,道:“我聽說曾經有個男男色·誘術?”

  “……”寧次站起來,從容道,“鹿丸,我有些公事和你商量。”

  鹿丸從善如流的接口:“那我們出去說。”

  喂! !

  合著君子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果真是至理名言。

  鳴人眼睜睜的看著所謂的兄弟溜得比兔子還快。咽了口口水,開始斟酌言辭。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但是佐助,你現在燒還沒全退,不如我們以後講。”

  佐助似笑非笑,墨色的眸子裡仿若有流光波動,那叫一個瀲灩。

  鳴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就聽對方道:“那我們以後,慢,慢,講!”

  這次,鳴人的眼睛,真的是直了……

  鹿丸和寧次緩步走在外面。這個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得簡潔大方,最重要的是,環境很好,安靜卻也不隱於世。

  每當入夜,在這裡,能看到木葉的萬家燈火。

  庭院裡有幾株紅楓,不論四季變幻,始終一樹艷麗。它自小石板鋪就的路邊橫斜旁出,臨立於池邊。偶有風吹落葉飄於池上,帶起波紋蕩漾。

  “果然像你的風格。這裡很舒服。”寧次深吸了一口氣,道,“怎麼被你想出來在這裡搭一個窩的。”

  “原本最初的時候,只是喜歡這裡的風景。”鹿丸道,“你也知道我的,喜歡發呆。有的時候比較累,在這裡呆著呆著,常常一覺睡到晚上。所以呀,我後來索性就在這裡建了個房子,就當休閒度假咯。”

  寧次沉默半晌,嘆道:“你原本也是喜歡閒適的人,如今卻只能為俗事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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