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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卿臉色一紅,把臉往一旁一偏,鼓了鼓臉頰不去看他。

  她為什麼睡得沉?罪魁禍首不是他麼?還不好打擾……都打擾一整夜了總算在天亮之前有了那麼點兒良心而已,結果說得好像他多體貼似的。

  潤玉見傅卿臉色泛紅地轉開頭去,低低地笑了兩聲,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一些,順勢低下頭去噙住她此時也有那麼點兒泛紅的耳垂。

  “哎呀!”傅卿被耳垂上突如其來的濕熱觸感刺激地低低驚叫一聲,連忙伸出還有些酸軟的手臂去推他的胸口:“你……你……已經很晚了,你不去上朝麼?還有公務……”

  他輕咬了一下她已經紅透了的耳垂,貼在她的耳廓上帶著笑意輕聲喃喃:“夫人忘了……今日休沐……”

  “我……我……等,等一下……”傅卿渾身發軟,感覺到他明明平時有些微涼的手掌此時帶著灼熱的溫度,開始在她還沒來得及穿上任何一件衣物的身體之上流連,帶走她本就沒有因短暫的睡眠休息恢復多少的體力。她的手掌貼在他赤著的胸口上,卻沒有多少力氣將人推開,反倒在無意識的滑動間能觸碰到他心口那處仍舊猙獰的舊傷。

  潤玉在她的手掌滑過心口處那片逆鱗之處的傷疤時頓了一下,渾身一僵氣息不穩地伸手將她的手掌緊緊地攥在自己掌心,壓到她的耳側,而後再次俯身過去,略有些兇狠地吻住她的唇,寸寸纏綿。

  他沒有告訴過她,她也一直沒能在這樣的時刻保持足夠清醒的神智察覺。

  每當她觸碰到他的那塊剝掉逆鱗造成的傷疤時,他總有種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感覺。

  也許正如他曾經說過的那樣,她就是他的逆鱗,是本就生在他心口上最重要的存在,他總是忍不住那種勃發而起的,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身體的衝動。

  合二為一,似乎只有這麼做,他才能讓自己完整而滿足。

  “卿卿……”他放開她的唇,在她泛出水意的有些朦朧的眼神之中,緊緊摟著她的腰身,聲音低沉而帶著點點誘哄之意:“昊晟已經長大了……我們……再要一個像你一樣的小公主……好不好?”

  “……我……唔!”

  顯然,他並沒有給她回答或是拒絕的機會。

  原本只有他們一家三口才能自由出入的搖光宮,今日被潤玉特地在後殿入口加了一道昊晟也突破不了的結界。

  後院寢殿之內,春意盎然,興盡卻未歇。

  在天帝陛下勤勤懇懇身體力行的努力之下,天后娘娘再次有孕。

  喜訊傳向六界,眾人包括鳥族都向天界送了賀禮祝福。

  鳥族族長穗禾還強撐著不太好的身體,親自帶著炎冀到天界恭賀。

  從天界回到鳥族之後,在天界無意中聽到點兒什麼的,在潤玉派遣的幾位名師的指導之下對自己肩上的擔子認識越發清晰的炎冀,心中偷偷地升起了一個想法。

  隨後……只是個小小少年的炎冀,跑了一趟妖界,在守在妖界入口的天兵們有些詫異的目光之中走了進去。

  大半日的光景,足以讓發現炎冀離開翼渺洲又匆匆查過之後,驚惶不已的穗禾趕到妖界入口。

  正好接到了,從妖界之內走出來,滿臉疲憊身上衣裳也有些破爛,可眼裡的光彩卻格外熾烈的兒子炎冀。

  炎冀在妖界得到了傳承,雖然只是很少的一點兒修行之法的傳承,並未接觸到最關鍵的血脈進化之法,但作為傅卿之後第一個得到妖界傳承的人,潤玉和傅卿還是多關注了一些。

  炎冀在回到翼渺洲調息一日後再次上了天界,跟他的母親,現任鳥族族長穗禾一併跪在九霄雲殿上,自言了鳥族過去對上古朱雀一族的不敬之罪,奏明天帝潤玉,請將昔日養在天界棲梧桐後來被送到鳥族翼渺洲的那些曾被稱為朱雀的靈鳥,更名為靈火鳥。並請天帝允許鳥族派人來天界,將棲梧宮內一些與朱雀有關的裝飾雕像盡數處理。

  炎冀和穗禾的這番請命,天界其他的人雖然有些驚訝卻並不覺得是大事,潤玉也當即允了下來。只有早已不再是掌管人間姻緣月下仙人的丹朱,因此再次放大了原本就對炎冀雖是旭鳳血脈卻跟旭鳳這個生父關係很是不佳的炎冀的不滿。

  自然,如今丹朱的話,天界沒有人放在心上,炎冀和穗禾也沒有。

  花界,旭鳳獨自坐在花界的入口,一口一口地喝著手中的酒壺裡面的酒液,眼神頗有些茫然。

  水神近些時候舊傷復發,身體大不如前,而旭鳳的修為也在不斷衰減,花界已被許多人光顧過,存放珍稀藥草的寶庫已不剩多少東西了。花界已沒有能力守住自己的東西,若非六界在如今天帝潤玉的治理之下一向太平安穩,到底沒有多少人敢明著犯惡,還不知如今花界之內並無自保之力的芳主和精靈們會如何。

  花界人心惶惶,錦覓和白鷺淮梧過去平靜安穩的日子也到底還是被打破了。

  沒有人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庇護,錦覓這個花界少主根本無法扛起本該由她扛起的責任,而被嬌寵長大的如今還是個孩子的白鷺淮梧更沒有這個能力。

  錦覓想帶著眾芳主向天界低頭,至於旭鳳的想法……哪裡還重要呢?只是……她到底還是無法說服眾芳主,尤其是像海棠芳主這樣,認定花界淪落至此是如今那個青龍之身的天后傅卿,強行收走了本該屬於花界的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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