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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很好嗎。”韋伯不解的看向桑雅,“這樣的願望……聽起來真像個聖人啊。”

  聽到少年的話語,女性刺客的表情活像是剛吃了十公斤冬棗混香蕉:

  “別的不說,能使出這麼多手段的人,哪裡像是個聖人?就算天糙四郎的願望真的是世界和平,那麼聖杯真的能實現嗎?我之前接觸過和聖杯類似的聖遺物,我們阿薩辛將其稱之為伊甸園碎片,這些東西在人類妄圖使用它時,往往都會帶來災禍,所以我是根本不相信什麼萬能的許願機之類的說法的,而且——”

  桑雅頓了頓,從另一個方面把自己的想法解釋給韋伯聽:“退一萬步來說,我就當許願機是真的好了,那麼一個機器會像人類所期望的那樣處理問題嗎?單純按照操作方式來看,最簡單快速實現世界和平的方法,是讓人類滅絕。人類死光了,自然不會再有戰爭。”

  韋伯雖然天真了一點,但他的確是個懂得分析研究,並在這些方面非常有天賦的人。按照桑雅所做的假設來思考了一下問題,韋伯的面孔霎時間變得慘白。

  向往常一樣做完禱告之後,天糙四郎發現聖杯內所蘊含的魔力越來越豐沛,可他手背上的令咒有三劃褪去了顏色,Berserker的魔力流動還處於正常,Assassin的已經不見了。這麼看來,Rider和Assassin的戰爭,勝利的一方是Rider。

  不過要贏過實力如此可怕,還有令咒加持的Assassin,Rider的御主應該也使用了三劃令咒,並且他那一方也該受到重創。Rider一般來說都是沒有單獨行動能力的,那麼距離他靈子化消散,也用不了多少長時間,現在看來,也只剩下——

  “Berserker,去解決掉Saber。”

  黑色騎士的雙眼位置亮起了紅光,聽到命令的他,發出了一連串可怖的低吼。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個兩章左右結束~

  ☆、第十五章

  成功說服韋伯之後,桑雅帶著自己新上任的Master趕往柳洞寺,可惜Berserker、天糙四郎和聖杯已經不在原地了,寺廟裡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和尚們,以及形容枯槁的Berserker前御主。男人手背上的令咒已然褪色,他看起來像是一根燃燒到盡頭的蠟燭,隨時都可能熄滅,蟲子不停地啃噬他殘破的軀殼,而他仿若感覺不到痛苦般,還在不斷輕聲呢喃著什麼。

  桑雅湊近了才能勉強聽清,他在安慰一個名為“小櫻”的女孩。女性刺客腦海中唯一能和聖杯戰爭聯繫上,並且名字裡帶“櫻”的小女孩,也只有間桐櫻,她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喊出間桐櫻曾經提及的那個名字:

  “……雁夜?”

  “是……葵嗎?”

  男人宛若被重新灌入燃油的燈,掙扎著試圖站起來,兜帽從他的頭上滑落,露出了他乾枯蒼白的頭髮,以及那張猙獰可怖猶如惡鬼的面容,他的一隻眼睛已經壞死,另一隻眼睛的視野也非常模糊,只能勉強分辨出自己面前站著一位白衣長發女性,但對方的具體面容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長發女性似乎是看出他行動不便,試圖伸出手來攙扶他,男人慌張的打開了長發女性伸來的手,因為幅度稍大的動作和隨即而來的懊悔,他又重新跌坐回台階上,同時急忙用唯一還能動的手拉起兜帽。

  “不、不要看我,葵……我不是有意要嚇你……對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這裡,凜還有小櫻呢,她們在哪裡?這裡不安全……聖杯,不,我、我送你離開——”

  幾乎不用多想,桑雅已經猜出遠坂夫人正是名為“雁夜”的男子口中的“葵”,她心情複雜的按住了面前可憐男人的肩膀,接著握住對方拼命往下拉兜帽的手,輕聲安慰著這個惶恐不安的人:

  “凜很好,小櫻也離開了間桐宅,她們現在都在安全的地方,不會再有人去傷害她們,聖杯戰爭也即將結束。雁夜,你已經很努力了。”

  男人抬起頭,努力想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安撫那個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最後卻嫁給別人的“葵”,可他僵硬的面部肌肉抽動了幾下,只鼓起幾個順著血管流動的小包,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可怕。

  或許是察覺到自身即將不久於人世的緣故,也可能是以為自己身處於夢境之中,男人終於大起膽子,回握住“葵”的手,渾濁的眼淚順著他的眼角不停流下。男人張了張口,試圖說些什麼,到最後也只吐出這麼一句話:

  “這可真是……太好了……”

  生命力的流逝令男人體內的刻印蟲活動的越發猖獗,桑雅平靜地呼了口氣,將按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移到他的胸口,淬上毒藥的袖劍悄無聲息的彈出,毫無痛苦的結束了對方與他體內蟲子的性命。

  目睹了一切的韋伯默默捂住嘴,不忍的移開視線。桑雅把男人的軀殼平放於榻榻米上,緩慢的闔上對方的雙眸,口中念起她的刺客老師教給她的詞語:

  “……願你的靈魂得到安息。”

  做完了這一切的桑雅帶著韋伯離開了柳洞寺,在下階梯時,內心還藏有天真夢想的少年顯然不能接受男人的生命就此終結,他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開口喊桑雅:

  “Assassin,這算什麼嘛……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女性刺客聽出了少年話語中的抱怨,他不知是在抱怨命運的殘酷,“葵”的無情與無知,還是男人的所有犧牲毫無價值,亦或是三者皆有。女性刺客沒忍住學著之前的Rider,重重屈指彈了一下少年的腦門:

  “從來沒人規定過,付出什麼就會得到相等的回報。為了所愛的人無怨無悔,拼盡全力並且死得其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雖然我也不太能理解這種人,好歹人家最後是開開心心離開人世。別想太多,聖杯戰爭還沒結束呢。”

  韋伯撇了撇嘴沒有回話,桑雅利用鷹眼視覺的追蹤技能,清晰地看到了天糙四郎離開的痕跡,根據對方的性格偏好,她差不多推測出了天糙四郎的去向。就在桑雅準備不打招呼就抱著韋伯進行空中極限運動時,她忽然感覺到了從者的氣息,桑雅警覺地看向了樹林:

  “是誰?……Archer,你怎麼成這樣了,活像被誰糟蹋過似的。”

  渾身血污的英靈Emiya差點沒被桑雅給氣死,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Emiya原本打算和自己養父結盟,哪知道現階段養父衛宮切嗣是個標準的不擇手段的冷血殺手,壓根不相信陌生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能獨立行動的英靈。之後Emiya又替素未謀面的Alter背了黑鍋不說,還被他少年時期的女神當成不軌之徒,迎面就來了一發聖劍攻擊,要不是有抑制力給他開掛,再加上自身意志力超群,他早回英靈王座去了。

  這是英靈Emiya有史以來體驗最差的一屆聖杯戰爭,全世界滿滿的都是聖杯的惡意。

  不過聖杯戰爭到了緊要關頭,Emiya也沒時間反嗆桑雅了,他嚴肅的朝著後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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