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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歸根結底,她不過是誇了白天羽幾句而已!

  他不是也每天都讚嘆黃藥師他們在劍術方面的獨特見解嗎?

  對此,“罪魁禍首”白天羽表示:“……那還是不太一樣的吧,要是黃島主是個女人,我估計你也會吃醋的。”

  燕流霜:“……”

  白天羽煞有介事地繼續道:“我倒是挺理解他,如果我是他,老婆有個這麼優秀這麼英俊的朋友,我也會很擔心的。”

  “……你只是想給自己貼金吧!”燕流霜被他的不要臉折服。

  “可我並沒有說錯啊?”他理直氣壯地反問,“難道我不優秀不英俊?”

  鑑於他這麼有自信,燕流霜決定讓無花也跟他比上一場,還吩咐無花不用客氣,該出刀就出刀,這位英明神武的白堂主不會吃不消的。

  白天羽:“要不要這麼狠啊!”

  同他一起抵達的南海的江小魚花無缺兄弟見狀,也表示要湊熱鬧。

  他們是孿生兄弟,有著常人難以體會到的奇妙心靈感應,又學了一樣的刀法,當年燕流霜離開後,他們又一起練了一段日子,後來更是創出了一個聯手的招式。

  而此時大師兄都出手了,他們自然也不甘示弱。

  江小魚道:“白堂主能得美人師父如此欣賞,想必一定能克制這一招才是。”

  白天羽:“……不了吧。”

  花無缺只當沒聽見:“還請白堂主給我兄弟二人一個機會。”

  在來到南海的第二天,白天羽又連續輸了兩場(第一天輸了阿飛和周伯通)。

  當然,和他打完之後,無花及江家兄弟都贊同了燕流霜對他的欣賞,說他是天生刀客。

  白天羽:“……”

  他是不是還得謝謝他們啊?

  不過說真的,和燕流霜的徒弟們都交手過一遍後,他得到的東西一樣不少。

  這讓他覺得這趟至少沒有白來。

  而事實上,再一次的分別可能已經近在眼前了。

  燕流霜在七日後的清晨被身心俱疲的鬼差告知屏障已經修好,所有的混亂即將歸位,讓她做好準備。

  “這麼快?”她有點驚訝。

  “快嗎?三個月了啊。”鬼差道,“我還以為你會嫌我們動作慢呢。”

  其實他不說,燕流霜還真想不起來這混亂的狀況已經持續了三個月。

  畢竟除了最開始解釋得有點艱難之外,後來的一切都很順利很和諧,她見到了很多故人,也見到了很久沒見過的徒弟。

  任務已經完成,但曾經的經歷畢竟不是假的。

  所以這算得上是一場叫人歡喜的重逢。

  “今晚子時一過,他們就能回去了。”鬼差說,“我知道你捨不得,但他們是必須要回去的。”

  “我明白。”她點點頭,“所以你才來提前告訴我的嘛。”

  兩人,算了,應該是一人一鬼相識合作這麼多年,燕流霜鮮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時候。

  這叫鬼差忍不住想起她剛入地府,還在等待投胎的那幾年。

  那時他就在想,這個人身上的煞氣真的能有消除的那一天嗎?

  事實證明他並沒有看錯,忘川水根本洗不淨她。

  閻王看了她的生平,發現她的武功其實並不虛於真正破碎虛空而去的人。

  她不缺天賦,也不缺刻苦,獨獨缺了那些得道之人都會有的入世經歷。

  這樣的例子在地府不算多,但也不是絕無僅有。

  燕流霜顯然是最能出狀況的一位,導致他有段時間特別怨憤,自己怎麼就攤上了負責她呢?

  這不,任務結束了,也還能繼續給他出狀況。

  可不管怎麼說,她到底還是成功了。

  想到這裡,鬼差又覺得這段時間的忙碌也算值得。

  他嘖了一聲道:“我提前過來不只是為了告訴你這個。”

  燕流霜:“啊?又有什麼事嗎?”

  鬼差道:“你懷孕了。”

  “噢這個。”她本來很平靜,話也已經說了一半,但回過味之後直接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你懷孕了。”他重複了一遍,“我看到投胎記錄了,不會錯的。”

  一直到他走,燕流霜都沒真正從這個消息里緩過神來。

  鬼差都說看到投胎記錄了,那就證明他肯定不是信口胡說的……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最後是江小魚的夫人蘇櫻給她把了脈,確診她的確懷了孕。

  一群徒弟都很高興,其中最高興的那個當屬阿飛。

  燕流霜懷孕了,那他就再也不是排行最小的師弟了!

  無花:“……”

  無花道:“小師弟你真的很沒有追求。”

  他們幾個圍著燕流霜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周伯通和江小魚甚至還為了更想要小師弟還是小師妹而吵了一架。

  燕流霜聽得既是頭疼又是想笑。

  “好啦。”她柔聲制止了他們繼續吵下去。

  “唉……”無花開始嘆氣,“可惜我們應該沒機會親眼見了。”

  他說到這個話題,一群人才堪堪升起一些離愁別緒。

  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和燕流霜告別,從前告別的時候,他們還不清楚這麼多事,可這一次他們知道,此後天大地大,大家都相見無期了。

  無花仍是最想得開的那一個。

  喝最後一頓酒的時候,他說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已不抱什麼再見師父一面的希望了,這回能確認她過得很好,也算了了一個心愿。

  “當年雲——”他停頓了一下,“當年原隨雲那件事,我一直拖著沒揭穿他,最後才鬧成那樣,可是您卻在生死關頭選擇救我。”

  “……啊。”她像很多年前那樣拍了一下這個徒弟的光頭,“我脫困前你就可以走了,你不也沒選擇自己走嘛。”

  雖然那是一個被判定為失敗的世界,但對燕流霜來說並不是一無所獲。

  無花也不想一把年紀了還繼續扯著往事不休,話說到這裡之後,便乾脆利落地舉起了面前的酒碗。

  “最後再敬師父一杯。”他說。

  燕流霜剛想與他碰杯,就被葉孤城按住了手。

  葉孤城道:“你現在不能喝酒。”

  桌對面的神醫蘇櫻也點點頭:“對,不要喝酒。”

  大夫的話不能不聽,她只能嘖一聲放下。

  大約是看出她依舊心癢了,坐在蘇櫻邊上的江小魚眨了眨眼道:“既然這樣,不如由師丈代勞啊?”

  葉孤城:“……好。”

  臨別這一晚,他被她的五個徒弟輪番灌酒,後來王憐花和黃藥師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一塊加入了。

  到最後葉孤城甚至數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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