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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間泛起點點腥咸，馬如龍迎著滿面怒意，躁亂的心反倒定了下來。握了邱鳳城的短劍，揮手斬斷金鉤，幔帳垂落，將搖曳的火光阻隔在外。
邱鳳城禁不住變了臉色：“你想做什麼？”
馬如龍卻不言語，擱了短劍，穩穩扣住邱鳳城下頜，再次俯首下去，含了那薄唇巧舌，縱意痴纏。
邱鳳城身體受制無法抗拒，抬著下巴被迫迎合，直攪磨得舌根生疼、呼吸漸重，一縷清涎自嘴角溢出，淌過脖頸，滑入領口，帶起些許淫=靡的涼意。
半晌，唇瓣稍分，私有銀絲牽斷，邱鳳城紅亮濕漉的唇間擠出切齒的聲音：“想不到你馬如龍……竟也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
馬如龍垂著眼，眸光隱動：“我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這種事就算說出去，大概也沒有人會相信……”說話間手指已勾住邱鳳城的衣帶，輕輕一扯，分開素白的裡衣，緊實的胸腹便袒露出來。
馬如龍竟像是已經醉了瘋了，如果他還清醒，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邱鳳城卻冷靜下來，在這種時候，本沒有人能夠保持冷靜。
“如果你再不停手，你一定會後悔。”邱鳳城覷起一雙冷冷的眸，聲音出奇的平靜。
內力大減，穴道被封，無論怎樣看，此時此刻的邱鳳城都已是俎上之肉、刀下之魚，可他說這話時的神情語氣卻好像即將任人宰割的那個不是他，而是馬如龍。
馬如龍當然不會因這一句話而停手。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已無法回頭，也不想回頭。
“過了今晚，要殺要剮，我等著便是。”
常年握劍的手掌撫上柔韌勁瘦的腰身，掌心下緊緻細膩的觸感如此真實，隱忍已久的綺念被猝然點燃，自指端一路灼燒至小腹，愈燃愈烈，再難收斂……
埋首頸間一寸寸地吻過，鼻尖蹭著衣領，綢衣肌膚間籠著沐浴後的乾爽氣息，清清淡淡的，直入鼻翼。
臉埋進肩窩，馬如龍整個人壓下去，壓在邱鳳城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邱鳳城被馬如龍死死壓著，也動彈不得。
以邱鳳城此時的功力，要衝開穴道需要花費很久的時間，可是他一點也不急。衣料上浸染的迷藥是最好的一種，不知不覺間就會把人給迷住，而且會迷住很久，久到足夠等穴道自行解開，然後還有時間慢慢地考慮如何處置。
至於現在，馬如龍雖稍嫌重了些，便權當是條過於厚實的被子了。
“我說過，你一定會後悔。”
☆、尾聲
馬如龍是被凍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了黑漆漆的天。
天又窄又長，綴著幾點疏星，若隱若現。
天為什麼會又窄又長？
因為馬如龍正躺在一個坑裡，一個三尺寬、五尺深、七尺長的坑，就同當初寒梅雪谷中邱鳳城用銀槍在雪地上挖出的那個一樣。
像這樣子的一個坑，武林四公子中已有三人躺過，現在終於連最後一個也躺進去了。
身子僵冷，飢腸轆轆，也不知自己在這坑中躺了多久，這已經是第幾天。
——“如果你再不停手，你一定會後悔。”
馬如龍忍不住想要嘆氣，卻連嘆氣都嘆不出。
任誰胸口被壓著一塊厚重的石板都很難嘆出氣來。
幸好迷藥的藥效已差不多過了，他已經恢復了氣力，雙手托住石板，毫不費力地掀到一邊。
撐身坐起，才發現這個坑是挖在一片荒野墳塋之中。
胸前飄落一頁紙，原是壓在石板下的。
借著月光展開，憑靠極佳的目力辨識出字跡。
筆力勁挺，聊聊片語。
『俞六已送回丐幫。江湖不見，後會無期。』
江湖不見，後會無期……
馬如龍對著這一紙素箋，坐在春夜淒風中，身冷，心更冷。
細碎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踏破寂靜。
馬如龍循聲望過去，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地在墳塋間左繞右繞，漸行漸近。
馬車走得很慢，車前挑著一個破燈籠，昏黃的光影中映出趕車人的臉，一張平平凡凡的臉，一副快要被生活壓垮的樣子。
看到這張刻滿歲月的臉，馬如龍冷下去的心突然又燃起了一點希望。
折起那張紙揣進懷裡，躍出土坑，剛好那輛馬車也走到了近前，在三尺之外停了下來。
車夫什麼話也沒有說，甚至沒有朝馬如龍瞧上一眼，依舊是那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馬如龍也一句話都沒有問，直接上了車，剛剛在車廂里坐穩，馬車就動了。
車廂里有酒，還有十幾個油煎餅。油煎餅已經變得又冷又硬，可馬如龍一點也不在乎，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喝一口酒，吃一口餅，一壺酒喝光了，餅也吃下了五六個。
酒是冷酒，喝下去卻是暖的。
馬如龍現在已沒那麼冷，肚子也不餓了。
吃飽喝足，他就斜倚在車廂里，閉起了眼。
這輛馬車將把他送往哪裡，馬如龍一點也不關心，他只知道——無論邱鳳城去了何方，自己都一定會把他找出來，也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人在江湖，終會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陳年舊坑，終於完結了一個。
加上未發的前四章，再算上尾聲一共二十一章。
稍後也許會對全文進行一次檢查修改。
邱鳳城禁不住變了臉色：“你想做什麼？”
馬如龍卻不言語，擱了短劍，穩穩扣住邱鳳城下頜，再次俯首下去，含了那薄唇巧舌，縱意痴纏。
邱鳳城身體受制無法抗拒，抬著下巴被迫迎合，直攪磨得舌根生疼、呼吸漸重，一縷清涎自嘴角溢出，淌過脖頸，滑入領口，帶起些許淫=靡的涼意。
半晌，唇瓣稍分，私有銀絲牽斷，邱鳳城紅亮濕漉的唇間擠出切齒的聲音：“想不到你馬如龍……竟也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
馬如龍垂著眼，眸光隱動：“我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這種事就算說出去，大概也沒有人會相信……”說話間手指已勾住邱鳳城的衣帶，輕輕一扯，分開素白的裡衣，緊實的胸腹便袒露出來。
馬如龍竟像是已經醉了瘋了，如果他還清醒，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邱鳳城卻冷靜下來，在這種時候，本沒有人能夠保持冷靜。
“如果你再不停手，你一定會後悔。”邱鳳城覷起一雙冷冷的眸，聲音出奇的平靜。
內力大減，穴道被封，無論怎樣看，此時此刻的邱鳳城都已是俎上之肉、刀下之魚，可他說這話時的神情語氣卻好像即將任人宰割的那個不是他，而是馬如龍。
馬如龍當然不會因這一句話而停手。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已無法回頭，也不想回頭。
“過了今晚，要殺要剮，我等著便是。”
常年握劍的手掌撫上柔韌勁瘦的腰身，掌心下緊緻細膩的觸感如此真實，隱忍已久的綺念被猝然點燃，自指端一路灼燒至小腹，愈燃愈烈，再難收斂……
埋首頸間一寸寸地吻過，鼻尖蹭著衣領，綢衣肌膚間籠著沐浴後的乾爽氣息，清清淡淡的，直入鼻翼。
臉埋進肩窩，馬如龍整個人壓下去，壓在邱鳳城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邱鳳城被馬如龍死死壓著，也動彈不得。
以邱鳳城此時的功力，要衝開穴道需要花費很久的時間，可是他一點也不急。衣料上浸染的迷藥是最好的一種，不知不覺間就會把人給迷住，而且會迷住很久，久到足夠等穴道自行解開，然後還有時間慢慢地考慮如何處置。
至於現在，馬如龍雖稍嫌重了些，便權當是條過於厚實的被子了。
“我說過，你一定會後悔。”
☆、尾聲
馬如龍是被凍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了黑漆漆的天。
天又窄又長，綴著幾點疏星，若隱若現。
天為什麼會又窄又長？
因為馬如龍正躺在一個坑裡，一個三尺寬、五尺深、七尺長的坑，就同當初寒梅雪谷中邱鳳城用銀槍在雪地上挖出的那個一樣。
像這樣子的一個坑，武林四公子中已有三人躺過，現在終於連最後一個也躺進去了。
身子僵冷，飢腸轆轆，也不知自己在這坑中躺了多久，這已經是第幾天。
——“如果你再不停手，你一定會後悔。”
馬如龍忍不住想要嘆氣，卻連嘆氣都嘆不出。
任誰胸口被壓著一塊厚重的石板都很難嘆出氣來。
幸好迷藥的藥效已差不多過了，他已經恢復了氣力，雙手托住石板，毫不費力地掀到一邊。
撐身坐起，才發現這個坑是挖在一片荒野墳塋之中。
胸前飄落一頁紙，原是壓在石板下的。
借著月光展開，憑靠極佳的目力辨識出字跡。
筆力勁挺，聊聊片語。
『俞六已送回丐幫。江湖不見，後會無期。』
江湖不見，後會無期……
馬如龍對著這一紙素箋，坐在春夜淒風中，身冷，心更冷。
細碎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踏破寂靜。
馬如龍循聲望過去，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地在墳塋間左繞右繞，漸行漸近。
馬車走得很慢，車前挑著一個破燈籠，昏黃的光影中映出趕車人的臉，一張平平凡凡的臉，一副快要被生活壓垮的樣子。
看到這張刻滿歲月的臉，馬如龍冷下去的心突然又燃起了一點希望。
折起那張紙揣進懷裡，躍出土坑，剛好那輛馬車也走到了近前，在三尺之外停了下來。
車夫什麼話也沒有說，甚至沒有朝馬如龍瞧上一眼，依舊是那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馬如龍也一句話都沒有問，直接上了車，剛剛在車廂里坐穩，馬車就動了。
車廂里有酒，還有十幾個油煎餅。油煎餅已經變得又冷又硬，可馬如龍一點也不在乎，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喝一口酒，吃一口餅，一壺酒喝光了，餅也吃下了五六個。
酒是冷酒，喝下去卻是暖的。
馬如龍現在已沒那麼冷，肚子也不餓了。
吃飽喝足，他就斜倚在車廂里，閉起了眼。
這輛馬車將把他送往哪裡，馬如龍一點也不關心，他只知道——無論邱鳳城去了何方，自己都一定會把他找出來，也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人在江湖，終會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陳年舊坑，終於完結了一個。
加上未發的前四章，再算上尾聲一共二十一章。
稍後也許會對全文進行一次檢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