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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人已經給了吐蕃使臣。”

  “人不是還沒走?還可以見。”李治道。

  “早就用藥不會說話了,你見了也是白見。”李明達道。

  李治恍然大悟,“啊,倒忘了這茬。”

  過了會兒,李治閒聊扯到了崔清寂,“對了,下次讓你瞧瞧他,你瞧了沒有?”

  “不感興趣。”李明達冷淡道。

  “他這人挺好的,京城裡沒定親的子弟之中就沒有能比得過他的。好妹妹,你也知道父親一直在為你張羅婚事,咱們趁早挑一個好的,回頭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多人選都沒了。”

  “九哥怎麼像個女人似的,嘮叨起這些?早和你說了,我對他不感興趣你不聽,幾次三番的在我跟前講他,你當王爺還能是受他什麼好處不成?”李明達反問。

  “你這嘴巴可真厲害,確實,一個王爺也能受到他什麼好處?你真對他不感興趣?行了,就是想確認這一點。我可好心提醒你啊,你要是真不喜歡崔清寂,就趕緊跟咱父親說明白。崔幹上貢了一個玲瓏旋轉寶塔給聖人,這東西只有已故的錚大師能做出來,聖人曾經有一個給了咱們母親做聘禮,又被母親帶了回來。後來這物件戰亂的時候時候遺失了。崔干說他花費了五年的時間幾經周折四處打探,才找到一個寶塔,又請了不知多少工匠,花了三年的時間修補,才將這玲瓏旋轉寶塔恢復得完好如初。今天摺子一遞上來,聖人就高興萬分,對崔干說話的態度立刻就變了,還問起了崔清寂。”李治說罷,對李明達聳了下肩,“還別說,經你提醒之後,我就特別注意到了,這崔家父子真的挺有手段的。”

  李明達:“我知道了,多謝九哥,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什麼叫做算?你就是欠我一個大人情。”李治哈哈笑,隨後就走了。

  李明達兀自坐在原處看書,不時地抬眼出了一下神,也不知想什麼。

  ,田邯繕忽然從外頭進來,一臉話說的表情看著李明達。

  “講。”

  “公主神機妙算。不過這房世子出手也太太太……毒了。”

  “怎麼?”李明達問。

  “魏婉淑死了。”

  第160章 第 160 章

  “死了?”李明達站起身,驚訝地看田邯繕,“她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死了?”

  “說的就是呢,所以奴說世子這招也太……不過想想,只有她死了,這件事剛好能遂了魏二娘之前的要求,完美解決。”田邯繕琢磨了下,感慨道,“貴主您想想啊,她一死婚事就算了了,給房家算是個交代了,如此還不必驚動聖人,保全了魏家的名聲。”

  李明達點頭,不過她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房遺直也不是個做事會留下把柄的人。魏婉淑好歹也是高門貴女,而且倆人連著聖人指婚的干係,他若真出手把魏婉淑給害了,這以後若有人抓住他這個把柄,必然萬劫不復。

  “走!”李明達往門外去。

  田邯繕愣了下,“貴主這是去哪兒?”

  “明鏡司。”

  “不是說今天不去了麼。”

  “就你話多。”

  ……

  明鏡司。

  李明達下了馬,飛快入內,果然見房遺直等在正堂。他見李明達來了,也不意外,還特意感慨一向準時的李明達今天遲到了。

  “公主今日本是不打算——”田邯繕最快道。

  李明達斜眸警告一眼田邯繕,田邯繕立刻閉嘴。

  房遺直溫笑道:“謝過公主。”

  顯然房遺直已經明白,自己是特意為了他的事過來的。

  李明達也就不客氣了,坐下來還不等上茶,就直接讓房遺直解釋一下。

  “是假死,魏叔玉放得消息,已經通報了京兆府,戶籍已經按死人處置。”房遺直簡單解釋,明了快速地解答了李明達心中的疑惑。

  “你和魏叔玉做的商量?”李明達問。

  房遺直點頭,“他是未來的國公,鄭公一去,國公府的一切事宜自然由他做主。”

  李明達想了下,忍不住嘆:“魏婉淑也不知道知不知情,若是不知,而今只怕有的熱鬧了。”

  “這是她們府邸的事,我們也沒辦法。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教訓,更何況魏二娘還是個不知好歹,敢威脅公主的人。她能落個青燈古佛的下場,已然是老天爺對她最好的仁慈。再者說,有家裡人親自安頓她,也不至於多清苦。”房遺直解釋道。

  李明達點點頭,轉而目光明亮地看房遺直,“你這法子不錯。”

  “這人死了,接下來就該琢磨好事了。”房遺直嘆道。

  好事?李明達眨了下眼睛,才反應過來房遺直所謂的好事,是指他倆的事情。她用手托著臉,側過頭去,躲開了房遺直的目光,嘴裡小聲嘟囔著,“那你要努力了,你惹得麻煩你收場,別指望我開口。”

  “好。”房遺直應承。

  “最近還是不要說了,我要先把崔家那邊擺平了。”李明達又囑咐道。

  “好。”房遺直又答應。

  “等個把月最好,到我母親忌日那天,你說這個事的時候,多提提長孫皇后,表個忠心,可能比平常更順利。”

  “好。”房遺直這次話里含笑了。

  李明想想自己這樣說話可能顯得自己太著急了,尷尬地咳嗽兩聲,就和房遺直告辭,匆匆離去。

  李明達臨走前還特意囑咐房遺直,多休息兩天,不要忘了聖諭。

  房遺直隨後就去了鄭國公府,與魏叔玉見了面。在外人看來,房遺直則是去弔唁剛剛身亡的未婚妻。

  魏叔玉見房遺直來,表情複雜,心裡頭感覺很沉悶,不知是歡迎他還是不歡迎他。

  “可別讓我母親見了你。”魏叔玉嘆了聲,轉即吩咐身邊的家僕,要瞞著這件事。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魏家的不對,但是而今這光景還是不見的好。”

  “話說完就走,只問你人送走了沒有?”

  “還沒,在後院和我母親哭。十幾年的母女,自然傷離別。”魏叔玉嘆道。

  “夜長夢多,多留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若被人發現,不僅她的命沒了,她最願保全的魏家的名聲也毀了。當然,也不排除他是哪位家的名聲做藉口,來成全自己的野心,那你就當我沒說,你們隨意。”房遺直說罷,就轉身要走。

  魏叔玉忙拉住房遺直,他尷尬了一會兒,才對房遺直說道:“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道理都是明白的,過幾日再登門和你致歉。今天的事也謝過你提醒。”

  “而且你先斬後奏,必然會讓你妹妹十分惱火,我想他一定會用很多的辦法想要扭轉局勢,甚至會編出一些話來刺激你,我希望你能有你自己的判斷。大義滅親,非人人可為,你能有此舉倒是厲害。”房遺直安慰的拍拍魏叔玉的肩膀,轉身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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