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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破喘著粗氣,很是惱火不甘地走到窗邊,對著天光開始修行。

  國教學院院門外漸漸安靜,並不意味著事態平息。

  諸院演武是一個簡單的名詞,但事涉國教對修行者的培養以及更重要的人類與魔族之間的戰爭,當然有一整套規矩與程度。

  陳長生不理會這些事情,確認折袖重新入睡、軒轅破也真的開始認真讀那本道經之後,他也開始冥想修行。昨夜他在黑色石碑的虛影里,驚鴻一瞥般看到了周園裡的那些畫面,這讓他看到了希望,於是更加著急。

  至於院門外的事情……自然有唐三十六負責處理。陳長生和軒轅破都沒有這種能力,折袖就算沒受傷也只會打架殺人,所以當初陳長生和軒轅破一直在等著唐三十六從天書陵出來,而唐三十六果然不負所望,回來的第一天便踹飛了天海牙兒,罵傻了周自橫。

  今天他又會怎麼做?

  ……

  ……

  唐三十六嘴裡咬著小半個高梁面饅頭,饅頭裡夾著灶房裡他能找到的最後半片粗脂粒紅河火腿,接過離宮魯姓教士遞過來的挑戰書,也沒有看,直接走出了院門。

  兩隊國教騎兵肅殺至極地站在微雨里,外圍是烏壓壓的人群,當看到國教學院的門被推開後,人群里暴發出極大的聲音。他被嚇了一跳,嘴裡咬著的饅頭險些掉在了雨水裡,含混不清說道:「什麼情況?」

  ……

  ……

  第460章 他在花中央

  離宮魯姓教士有些無奈說道:「都是來看熱鬧的,也沒辦法趕得太遠。」

  街上涼棚下面,除了四大坊的管事沒有什麼大人物,來看熱鬧的京都民眾,竟已經到了很多。

  明明才清晨六時,天空里還落著雨,唐三十六很是無奈,又很惱火,心想不就是打架,有什麼好看的,值得起這麼早的床?

  人群漸分,然後漸靜,一名穿著黑色教袍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走到了場間。

  唐三十六撕開信封,看了兩眼,確認這便是今天的挑戰者,竟是離宮附院的一位教習。

  他如劍般的雙眉微微皺起,不是因為對方是位通幽巔峰境的強者,而是因為他心裡的不解變得越來越濃,感覺越來越怪。

  除了摘星學院,其餘的青藤五院都直屬國教管轄,難道國教內部真有這麼多……膽敢違逆教宗意志的人?

  ……

  ……

  藏書樓的門被推開,微風帶著雨點卷了進來,同時走進來的還有唐三十六。

  「我想不明白這件事情。」他對陳長生說道。

  陳長生搖頭說道:「如今的國教里,包括離宮裡的很多教士,都經歷過當年的國教學院之亂,他們殺死過很多皇族供奉的強者,很多人手上還有國教學院師生的鮮血,他們當然沒辦法接受皇族重新執政,國教學院重新出現,這倒與違逆教宗大人的意志無關。」

  稍作停頓後,他繼續說道:「主教大人當初說得準確,教宗大人轉彎太快,哪怕是那些忠誠於他的人,一時間也無法轉過這個彎過來。」

  唐三十六想了想,說道:「有些道理,但我還是感覺有哪裡不對。」

  陳長生更關心具體的事,問道:「那位離宮附院的教習水準如何?」

  唐三十六說道:「不是聚星境,通幽巔峰,年齡很大,一看就知道有些壓箱底的搏命手段。」

  陳長生聞言沉默,心想這種對手看似不如周自橫,但戰鬥經驗只怕遠在周自橫之上,不太好對付。

  他問道:「和對方約的什麼時候?」

  唐三十六微怔,問道:「什麼什麼時候?」

  陳長生同樣微怔,說道:「什麼時候和那位離宮附院的教習打。」

  唐三十六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很隨意地說道:「已經打完了。」

  陳長生有些沒聽真切,問道:「打完了?」

  「是的,打完了。」

  「誒……」陳長生完全沒有想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軒轅破再沒辦法靜心讀書,吃驚地望了過去。

  即便是躺在地上的折袖,耳朵也微微地動了下。

  「誰打的?」答案是明擺著的,但陳長生還是有些不確信。

  唐三十六覺得他白痴到了某種程度,說道:「當然是我啊!」

  軒轅破更憨實,還真以為是落落殿下回來了,這時聽到他承認,下意識里問道:「你……打得過嗎?」

  那位離宮附院的教習既然是通幽境巔峰,才在天書陵里進入通幽上境的唐三十六,又如何是對方的對手?

  「什麼意思?陳長生能越境挑聚星,我連個糟老頭子都搞不定?」

  唐三十六冷笑說道:「看我現在這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片葉些雨不沾身的瀟灑模樣,你們也就應該知道誰勝了。」

  藏書樓里一片安靜。

  陳長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青藤宴上和大朝試里,無論境界修為還是劍法,唐三十六明顯都要比七間和關飛白他們稍遜一籌,更不要說和苟寒食比,作為自幼天賦過人的世家子弟,結果卻被離山劍宗那些寒門子弟們壓的氣得喘不過來,頭都抬不起來……陳長生知道他表面上沒有什麼,依然漫不在乎、有錢任性、滿口髒話,但實際上很受刺激。

  所以唐三十六在天書陵里非常用功,非常刻苦,最終追上甚至超過了關飛白,令人震驚地直接進入了通幽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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