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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才子應該是王蘭之吧。

  蘭之兄才高八斗,能文能武,字寫得飄逸瀟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琴棋簡直是令阿離愧嘆不如。

  蘭之兄自然是才子。

  只是不知這茹妃怎麼腦補出澤兄是去找她的?

  啊呀,想起來了,莫非,澤兄是現在來找她算帳的?

  不妙不妙,她現在的身份是大燕公主府的家奴,那麼她認識王蘭之這一點足以讓澤兄起疑。

  而且,今日她大展身手贏了那家奴高手,只有傻子才會不起疑。

  茹妃接著冷笑,道:“當日,我家道中落,迫不得已賣身青樓,但卻賣藝不賣身,你若對我無意又何必為我贖身。”

  阿離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盛傳這茹妃與司馬澤有一段情呢。

  澤兄默然許久,垂目略點頭道:“因為你的那首笑紅塵彈得極好。”

  阿離聽得一愣,這澤兄倒是很誠懇,看不出來澤兄居然喜歡聽琴曲。

  可這茹妃在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身形一頓,臉色蒼白,瀲灩的黑瞳不由地看向澤兄,淡淡地說著:“原來如此,哼,原來只是因為一首笑紅塵。王爺表面上看起來寵愛於我,可他真正愛的卻並不是我,你可知他為何寵愛與我?”

  茹妃的聲音即帶著一股冷若冰霜又帶著一股淡淡的自嘲。

  澤兄甚是平淡的問:“為何?”

  茹妃冷冷一笑,道:“與你一樣,王爺喜歡我也是因為我的笑紅塵彈得極好。”

  阿離感慨,嗯,叔侄二人都喜歡聽笑紅塵,有眼光,笑紅塵這首曲子倒也好聽。

  澤兄看了茹妃一眼,淡淡道:“當日六叔說喜歡你,我問你可願嫁於六叔,你既然願意,那便應該與六叔琴瑟和鳴。”

  這茹妃心中柔腸百結,痛郁沉雜,不是滋味,千迴百轉之間最後的想法是帶著一股悲涼的感嘆:“你可是怪我?當年你與我無意,我是絲蘿,又依靠不得你這棵喬木,又怎麼會放棄到手的機會?你說我能怎麼做呢?我一介弱女子,怎麼可以拒絕高高在上的會稽王啊?”

  阿離心中鬱悶,唉,自古以來情愛二字還真是令人痛苦不已。

  久久地,澤兄終於移開了目光,輕輕嘆了一聲:“你誤會了,我並無怪你的意思。”

  ☆、141 東窗事發

  “好一句並無怪我,你不怪我可是因為你心中並不喜歡我?”茹妃冷笑,略帶憂鬱地問道。

  澤兄淡然的看著她,臉上並無一絲漣漪,平靜的聲音猶如寒冰,“今日是你的壽宴,你不在多有不妥。請回去吧。”

  澤兄似乎有點不耐,聲音也多了一絲冷意。

  茹妃面色霎白,沉思許久,道:“殿下真是灑脫,當今大晉,風雲詭譎,冉貞姑娘測得的國運是如何的,恐怕殿下也聽到了,你就不怕會稽王搶你的皇位嗎?你就沒有依仗本宮的地方嗎?”

  阿離暗自心驚,茹妃真是個狠角色,軟的不行,勾引無果,這便來硬的了,用皇位利益說服澤兄。

  出於禮貌,澤兄微一欠身,道:“請回宴席。”說罷他竟是毫不留情的轉過身。

  茹妃仍然不甘心,擋在澤兄面前,直視著他:“你為何總是如此?會稽王雖是你六叔,但你就能保證他對皇位並無興趣?我要的也並不多,只望你來日成為九五之尊后宮能有我一席之地。”

  阿離倒抽一口涼氣,茹妃腦袋裡有什麼啊?這種話被人聽到了那可是死罪啊!!

  到時候後宮沒有你的一席之地,說不定連亂葬崗都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說話就不能小心點麼?

  澤兄神情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當心隔牆有耳,望你自重,此類話不必再說。”

  阿離心中感慨萬千,這澤兄不如應了這茹妃,以後有茹妃做內應,會稽王這邊的動靜豈不是一清二楚?

  任會稽王再如何暗搓搓搞小動作,不都能夠了如指掌麼?

  沒想到這澤兄居然不應。

  澤兄聲音越來越冰寒,臉色變得很是冷漠,道:“父皇正值壯年,六叔與我交情不菲,望茹妃安心坐好六叔的賢內助。”

  阿離再次喟嘆,澤兄就是這樣子,這一點他和重華是不一樣的。

  澤兄與重華雖然都是寡言少語、不苟言笑,但若是重華的話,這時候恐怕九成九是會應下茹妃的。

  突然,澤兄面色一凜,皺眉道“有人過來了。”

  月下梅花林,若是澤兄被人逮著與王妃幽會,恐怕百口莫辯。

  而這茹妃又是會稽王最寵愛的妃子,今日這宴會還是為了討她歡心才辦的,若是會稽王發現他最寵愛的妃子這時居然和他的親侄兒幽會……

  那場面太美,阿離不敢想像。

  很顯然,茹妃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故而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驚慌。

  “今年的梅花開的甚好,整個夜晚都是香氣裘人,皇兄乏了不如來這梅花林中走走。”會稽王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來。

  茹妃眼中的慌亂更盛。

  澤兄環顧四周,低聲道:“躲起來。”

  茹妃慌忙躲起來。

  躲的地方還好死不死剛巧是阿離所躲的小山洞!

  在阿離還沒反應過來時,茹妃已躲了進來,可她一見到裡面藏的居然是阿離,頓時全身一僵如遭電擊,不由得怔在當場,眼中的震撼恐懼交加,差那麼一點點就尖叫出來。

  在她還沒尖叫出來,阿離便死死的捂住她的嘴,露出一個親切和藹的笑容,以示安撫,低聲道:“娘娘莫要叫。”

  此時這茹妃雖竭力保持鎮定,但阿離卻能感覺到她是如何的惶恐,她的眼神有些尷尬,有些心虛,甚至有些怨恨地看著阿離,而此時此刻的阿離放開她的嘴,但並沒有開口,事實上她根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總不能說,呵呵,你們說的話我沒聽見。我沒聽到你要投靠澤兄,準備坑會稽王。

  也不能說,我沒聽到你被澤兄拒絕,也沒聽到你說我壞話。

  這時真是端的尷尬。

  阿離鬱悶無比,便透過山洞看向外面。

  她看過去,只見澤兄一臉平靜無波地看著前方而來的幾個人影。

  為首的剛巧是他爹,也就是晉明帝,一旁跟著頷首淡笑的會稽王和廬陵公主、南康公主以及武陵王,身後還有一大群人,有蘭之兄,也有冉貞,仔細一看那龍在野也混在裡面。

  嗯,果然,陛下說乏了,眾人便隨著他來看梅花了。

  不過甚好,那雷弱兒以及家奴高手不在,估計是回去了。

  這會稽王看到澤兄居然也在,先是微微一愣,雖是淡笑,但眼神卻閃過一絲犀利,閃過地狐疑,然後輕笑道:“澤兒?為叔還想著你去哪兒了,沒想到你竟然到了這兒。不如與我們一起賞花吧。”

  澤兄恭敬地欠身道:“是。”

  不料,這會稽王卻並不接著看花,反而沉靜地一笑,悠然將目光灑向月下紅梅,醇厚的聲音很是動聽,他狀似無心地說道:“可惜茹兒不在,也不知道茹兒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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