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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閒在她耳邊笑:“你不是托小武給我帶口信,要我努力,兒孫滿堂麼?”

  牧青斐向天發誓,她雖說離開京城已過大半年,從前說過哪些話確實記得有些模糊了,她不能確定自己說沒說過這種話,但就算她說過,肯定不是秦閒說的這個意思!

  她掙扎著想要逃,耍賴道:“我沒說……”

  秦閒抬了嘴角:“這時候不認帳,來不及了,我的將軍。”

  他攬了上去,抱著她翻了一圈,將她堵在了床裡頭,紗帳落了下來。

  “臭流氓!唔……”

  “將軍原來喜歡說些床第話,我才知道。”

  裡頭窸窸窣窣好一陣聲音,一會兒便教人面紅耳赤,月兒逃入了雲端。

  ☆、完結

  初夏,北敖國與南易國國君會面,正式休戰。

  牧青斐此戰立大功,官進一等,封驃騎大將軍。

  副將李長空戰紀卓著,封安遠將軍。

  同年,青鶴堂幕後老闆秦閒正式謁見太醫院,在南易國四十三處設醫館。次年,青鶴堂分號已遍布南易國,皇上為彰顯南易國大公無私、兼濟天下眾生的胸懷,特准許秦閒在南易國周圍六國投入分號。

  青鶴堂與別家藥堂不同,藥分三種,救傷、健體、養顏。救傷藥平價,後頭兩種便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除了藥,分號的選址也有講究。若是繁華之地,那青鶴堂的門面能鋪上整條街,進進出出多是買些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美白養顏一類藥物的富家子弟,青鶴堂隨贈字畫文玩,眾人道這錢花得舒服自在。若是貧苦村落,莫說賺錢,都是些賠錢生意,青鶴堂的分號照開不誤,賣些平價藥,十天半個月還能有贈藥布施的善舉。都說青鶴堂容得下三教九流人物,半分不假。

  在南易國如此,待六國亦是一視同仁。鴻安錢莊被天下詬病多年,因秦閒的青鶴堂,眾人另眼相看。原以為秦家都是些精打細算生意人,沒想到竟然出了個活菩薩。時過境遷,此時京城百姓茶話閒聊中提及他,必拱手示意,嘆一句佩服。

  青鶴堂備受矚目,秦閒的一舉一動更是被眾人看在眼裡。

  他整年四處奔走,忙裡忙外處理一些分號的急事,不過每月都要北行待上三日。有消息說他去的是西廊,沒落腳在西廊的青鶴堂分號不說,甚至沒在城內,駕著馬車往草原走。三日後便又隨意選一去處,再度忙碌起來。

  有膽大些的,調侃說他肯定對牧將軍念念不忘,追人去了。

  京城的人還記得他與牧青斐的往事,此時提起不再像當年覺得滑稽可笑,而是郎才女將,佳偶天成,耐人尋味了。

  調侃歸調侃,信的人少得可憐。想牧青斐如今二十有六,為了天下百姓安定,舍了自身幸福不談兒女情長,他們覺得亂加揣測議論是污了她的姓名。

  只不過巧合確實多了些,例如牧青斐今年立秋回京,秦閒也回了京城。眾人觀察得仔細,但是沒見著兩人間有來往,噓了一陣。可沒幾天,牧府門口與秦府門口同一時間各換了兩盞紅燈籠,又不是逢年過節,實在令人浮想翩翩。

  兩家給了回復。牧府說是替牧青斐接風,秦府說是慶祝秦閒事業有成,皆能自圓其說。京城的人好不容易豎起來的八卦耳朵只能垂下。

  流言平息了兩個月後,又掀起了風浪。

  秦閒將青鶴堂的總店搬去了離哪兒都遠的西廊,在那處建了個大宅子,長住下來。若無忙事,不再外出。

  這下人們膽子可就更大些了,不再說些秦閒苦追女將軍的舊八卦,開始盛傳二人早已喜結連理,把先前的蛛絲馬跡串聯起來,越看越真實。

  有人偷偷打聽到玄羽營去,玄羽營的兵聽了都是一個表情,板著臉道,是不是我們勝仗打得多了,連累你們閒著沒事幹?亂點什麼鴛鴦譜!

  那些人只好羞紅一張臉,灰溜溜地走。

  次年入春,聖上暴病駕崩,舉國同喪。

  七王爺楊情奉詔入宮,繼承皇位。其妻原氏為後,母儀天下。這原氏乃是江南尋常人家出身,乃楊情第一個小妾,陪他最久。江南百姓都道她命中有富貴,守得雲開見月明,實在令人牙酸羨慕。

  新君即位,大赦天下,賞罰制度又擺上了案桌,一道道重新擬定。

  百姓聽了議論紛紛,不知是誰起的頭,重提了牧將軍的婚事。既然開了頭,大傢伙沒忘這些年對她與秦閒的調侃,笑道既然是眾望所歸,乾脆拉郎配一回,把他倆湊在一塊兒過日子算了。

  民意收集完後層層上遞,到了楊情手邊,他看了卷宗,眼皮未眨,提筆便批了“允”字。

  沒多久聖旨便到了西廊,賜婚牧青斐與秦閒。

  舉國震驚!

  一個月後,牧青斐與秦閒在西廊完婚,宴席辦了三天三夜,席間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不發喜帖,招待一切來賓,連路邊的乞兒,只要是專程來說幾句吉祥話的,都能被人恭恭敬敬請上座,吃個酒足飯飽。美談一下傳遍了南易國,各地百姓自發寄來了各式各樣的賀禮,把秦閒的大宅子都給埋得不見了大門。

  羨煞旁人也。

  秦閒剛下馬車,小攤的老闆便心領神會替他包好了一包糖炒栗子遞了過來,笑:“夫人又嘴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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