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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璣亦是一怔,忽聽耳中傳來府兵巡邏的腳步聲,她回神再退一步,朗聲道。

  “謝謝先生相助,珠璣告退。”

  潤玉微微一嘆,鄭重道

  “你一定要小心。”

  她點了點頭,匆匆離開,一人獨處之時才驚覺可能正如潤玉的猜測。組織為了他們的忠誠,給他們餵下子露丹,需三月服一次解藥,不然每日子夜肌膚就會如烈火焚燒一般疼痛,直到因為疼痛自己將自己抓撓到腸穿肚爛而死。

  她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好帶著最新的情報去尋機會換解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世大概還會有個三四章吧

  第55章

  重陽過後,攝政王忽然要出遠門幾日。司帳女使們給他收拾著行李,話不敢言,但皆是一派梨花含雨,依依不捨的模樣。他卻忽然起意,讓秀琪去召了珠璣來。

  臨出門,他讓珠璣近身侍奉更衣換香。取下香囊,換了新香,珠璣跪在他腳旁,縷著香囊上的穗子,垂首盤算著如何可以跟去。

  攝政王出行極是輕簡,似是為了避免人多口雜,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她懷疑這一次攝政王出行,可能會與治河所需的寶藏有關。

  她微微有些出神,卻是攝政王拍了拍她的發頂,聲音醇醇厚厚,循循善誘。

  “捨不得孤嗎?”

  珠璣“啊”了一聲,抬首望著攝政王,眼裡有很真實的詫異。

  攝政王盯著她看了半晌,神色著實有些複雜。然後似是有些氣性,一把拿過了香囊,自己綁了上去,轉身大步而去。

  因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交代,珠璣的身份也沒什麼改變。內院的女使已不滿她多日,所以每日除了要給攝政王房內薰香,她還多了一份給庫房裡的書冊畫卷熏蟲的工作。

  尤其是秀琪,仿佛是失了寵,其他三個雖然本來有些矛盾,但至此似是有了個勁敵,明知珠璣並無侍寢,只是普通值夜,但也未雨綢繆的抱團起來。

  庫房裡歷年的物件眾多,真有磕碰已不好考究。秀琪與旁的幾個派了這樣的差事給珠璣本就沒安好心,她們有意陷害,一連幾次之下珠璣防不勝防。終於被她們尋了個不大不小的錯兒,藉口弄破了庫房裡攝政王的書冊孤本,狠狠用藤條抽了三鞭,趕到了苗圃和馬廄,讓她蒔花除草刷馬餵食。

  那藤條沾了鹽水,秀琪又陰狠的讓其他三個扣著她,褪去了衣裳,只留了一件貼身的抹胸。三鞭抽在珠璣背上皮開肉綻,血跡斑斑,這樣仍由嫌不夠,在傷口上畫上了墨汁,直到墨汁乾涸在傷口裡才鬆開了她。

  這痛比之從前在島上所受,不過爾爾,珠璣不好露出自己會武,也不想橫生枝節,異常沉默的沒有反抗。她只是不屑她們手段下作,冷冷瞥過她們幾人一眼,拉起了衣裳,轉身離去。

  她既被發配到下院做了粗活,自然不能住內院女使們屋子。珠璣一人住到了苗圃花房旁的小雜間裡,床鋪只是一個木板。

  傷口在背後,她沒有熱水,用冷水擦了擦也弄不乾淨。夜裡有些發燒,口乾舌燥,昏昏沉沉的正欲起身,胡覺暗夜之中有個黑影,頓時警覺,呼吸微變,卻因為不知對方身份,不敢輕易出手暴露。

  “我來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你這才發覺。”

  珠璣長吁一氣,緩緩起身,摸著額頭,去水缸里舀了一勺冷水幾口喝下,水勺遮了她大半的臉,只露出一雙疑惑的眼睛,不解問道

  “你做什麼,這麼……鬼祟?”

  他們訓練良久,都能做到夜行自如。潤玉見她明明在發燒還這麼大口喝涼水,不由皺眉,掏出了一塊乾淨帕子,對她道。

  “過來,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珠璣微訝,連忙擺手,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她“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氣,小聲道。

  “不用,留著也好,回頭給攝政王看,不會白受了這一遭。”

  潤玉嗤了一聲,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按到了木板床上。木板曖昧的“吱呀”一聲,在黑夜裡迴響。

  “你還想著給他看?”他頗有些沒好氣的樣子,拉開珠璣背後的衣裳,頓時手上一頓。黑暗裡,那傷口依舊猙獰。

  “省省吧。攝政王原本去南山的,但最新探子來的消息,他已經秘密北上,行蹤不明了。”

  珠璣覺得背上的傷口被一一仔細清理,也不知是因為自己臉上燙,還是傷口火辣辣的疼,掙扎著想要起來,卻一把被潤玉死死按住。

  “別動!”

  珠璣覺得今日他有些凶,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潤玉不知從那裡變出來一個山楂,塞到她口中。

  “小山堂的冰糖葫蘆。”

  珠璣含著山楂,這次過了糖衣,卻還不是記憶里的味道。只聽他繼續道。

  “墨汁不乾淨,傷口潰爛的話,你都等不到他回來看。”

  傷口被一遍遍小心清理著,初時的疼痛過後,她側首看著潤玉認真的模樣,雖然這易容麵皮的形象與他本人差距巨大,卻也有些沉穩帥氣的感覺了。她忽覺得有些好笑,卻又有些昏昏沉沉,撐著困意,小聲道。

  “真都好了,我還拿什麼告他們黑狀。若能因為這個,取代她們四人的位置,就離藏寶圖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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