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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樓小夥計打此處路過,一眼認出了趙大官爺,連忙關切的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又忙扶著他去了玉娘茶樓稍作休息。

  雪鳶見著二師兄很是難受的樣子,心中驚奇,連忙關懷備至的問他到底哪裡不舒服。

  趙挽成心下想著,自己這樣子,肯定是送不了食盒過去了,可是周圍又沒有個可信服的人,又想到雪鳶與那鳳雨釵總算有些相識,此番若由雪鳶送食盒給這雨釵,想來也無人會懷疑,於是與雪鳶說道:“哎呦,鳶兒啊,我覺得身上不大好,但是又惦記著受了朋友的囑託,送這食盒給那教坊司的鳳雨釵姑娘,此番我實在是去不了了,不知道你是否能代勞……”

  雪鳶未及等他說完,便急躁的問道:“朋友?你哪個朋友?霍焰讓你去的?”

  趙挽成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你想什麼呢,怎麼會是霍大人呢。是我一個南鎮撫司的朋友,你想啊,我這平時不是時常不短的犯個事,唯恐哪天栽倒這南鎮府司的手裡,所以有時候不得不巴結巴結,你能明白的吧。這人家請我幫個忙,牽個線,送個東西,我不能不幫啊。”

  雪鳶撅了嘴,在心下琢磨了一番,說道:“那好吧,我就幫你這個忙,可是待會兒見了她,我怎麼說呢?”

  趙挽成說道:“待會你還扮個富家公子,直接找到她身邊的小丫鬟,就說是鎮撫司這邊有人送食盒,她自然就會過來見你。其他的事你無需多言,她心下會意。”

  雪鳶納罕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趙挽成乾笑下,道:“是,是啊。”

  雪鳶哀聲嘆氣了一回,本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鳳雨釵,偏偏又應下了二師兄的請求,不得不走這一趟。

  於是她扮成了一位富家公子的模樣,搖著把摺扇,手提食盒,向那教坊司的妓院晃悠過去了。

  雪鳶按照趙挽成的指示,見到了光彩照人的鳳雨釵。

  二人針鋒相對的調侃了一番。

  (陰雲密布,驟雨將至,此處省略環境描寫和人物對話。)

  臨了,鳳雨釵直抒胸臆的說道:“我這樣的人,生活到底是沒什麼指望的。”

  雪鳶意識到她內心的哀怨,於是想了想,寬慰她道:“你看窗外狂風大作,驟雨將至,你能控制的了麼?”

  雨釵納罕的回道:“當然控制不了。”

  雪鳶又說道:“我聽聞遇到地震,天崩地裂,這樣的事你又控制的了麼?”

  雨釵瞪圓了眼睛,回道::“自然是控制不了,為何問這樣的傻話?”

  雪鳶繼續說道:“的確啊,這世上很多事人都控制不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控制怎麼去想這件事的。比之,發生在你身上的一些事,這並不是你主觀造成的,但已經是客觀存在的了,你控制不了,但是仍舊是可以控制自己怎麼去看待這件事。”

  鳳雨釵心頭不由得為之一震,仿佛一股清泉流過,又如一場春雨的洗禮般,自己心底的世界剎那間純淨了幾分似的。這許多年來自己的幽怨哀愁,悲憤悸動的心不由自主的平靜了下來,她第一次正視自己,以一顆平常心去看待真實的自我,而不是透過他人鄙夷的雙眼,世俗的目光來反觀自己。

  她忽然感到端坐在她對面這個不動聲色的姑娘所說的話似乎很有些道理,沒錯,自己看似“低賤”的身份並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就如同眼前這場暴風雨一般,但是自己還是可以控制怎麼看待這件事,還有自己今後的人生……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後情

  雪鳶的母親魏夫人知曉了女兒這段感情之後,認為錦衣衛是一心向上爬,不會顧念兒女私情的冷血動物,欲除掉霍焰,在多次對其刺殺無果後,又欲陷害。趙挽成顧念與霍焰的“兄弟”情,對雪鳶實言相告,因為他認為此時只有雪鳶能救霍焰。雪鳶在得知真相後,大為震驚。她在與母親對峙後,得知霍焰正處於危險之中。雪鳶不顧性命之憂去救霍焰,為其擋了一箭。霍焰帶其看大夫,救回一命,並對其發誓此生定不相負。

  雪鳶因知曉自己的身份實則與霍焰是出於對立的兩面,勸其與自己雙宿雙飛。霍焰終因顧念腦子裡一貫被灌輸的“光耀門楣”“報效朝廷”的思想觀念,不願放棄這身官服。雪鳶感到很無奈。

  雪鳶與母親的感情出現裂痕,石碌親自勸慰雪鳶,與她道明她娘親的苦衷。

  雪鳶仍舊不能理解母親的殘忍,她與石碌說道:““有些人”合其全力為你精心打造了一出人間悲劇,卻又煞費苦心的將它編織成一場典雅而綺麗的美夢,當你如夢初醒時,越發覺得現實的殘酷。那浮世的醉人美好瞬間消散,如同酒精揮發般沒了蹤影,餘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你在這樣的悲劇中沉淪,哀嚎。可是人家只道你是不懂感恩,不識好歹。最終,這場悲劇就演變成了普天之下最荒誕不經的笑話:你的心已經在煉獄中煎熬著,外表卻還要被迫為這場精美的悲劇喝彩。”

  石碌見其對魏夫人的怨恨難消也是無可奈何。

  魏夫人始終惦記自己唯一的愛女,找尋機會與雪鳶見面,與她講起她小時候的一個故事:“記得那時候我們剛剛搬到魏府居住,那一年秋天我要去隔壁鎮子商談布匹生意,你拉著我的袖子不肯讓我走,還哭兮兮的問我---娘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望了望院裡的的梧桐樹,與你說到,等到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我自然就回來了。你終於順從的點了點頭,放開了拉住我衣袖的小手。”

  魏夫人深情的望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哪知道,我剛到鄰鎮沒兩天,就收到魏府的書信,那信上的自己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你的筆跡,那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娘親,那樹上的葉子我已經和家丁們一起全都薅下來了,你該回來了吧。就只是這簡短的一句話,卻讓我的眸子濕潤了,我強忍住淚水,將這滴淚水保留在心底,每當想你的時候,就讓它流出來一點……那是我第一次背棄了自己起初的計劃,連忙請馬夫套了車載我回魏府,只為了不讓我的小女兒失望。”

  雪鳶深感母親的愛之深,因此與母親摒棄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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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認為鎮撫司存在亂黨的同夥,要揪出潛伏的人員,於是展開一系列的調查。

  趙挽成原本受到懷疑,但是他機智的栽贓給成渡的同夥,令成渡損失一員大將,還深受牽連。於是霍焰與成渡一方的積怨就更深了。

  阡陌行者趁熹宗河上遊玩之時,於河底採取行動,使船傾覆,熹宗落水,由此病種,東廠提督為此憂心忡忡。

  霍焰當日見趙挽成頭髮很濕的樣子,心生懷疑,趙挽成笑著說是路過教坊司的妓院,恰逢有樓上的姑娘與情郎鬧翻了,潑了洗腳水下來,正好潑中自己,旁邊的鄭言等人哈哈大笑,霍焰卻心中疑雲密布。

  霍焰與雪鳶欲結為夫婦,二人準備買結婚的喜服,度過了一段甜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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