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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還不急著告訴他,她已經原諒他的計劃、他的任務、他的勾引,反正路途還遠著,而她不是以德報怨的女人。

  二小姐,請上車。阿祿對未來的主子,一點都不敢怠慢。

  商寒霜打量他一眼,突然問:你是那個兩次拿刀抵著我的黑衣蒙面人吧?

  阿祿心兒一抖,不敢否認。是屬下。那一日誤傷二小姐,請二小姐恕罪。

  算了,皮肉傷罷了。她問只是想釋疑,不是為了追究責任。

  謝二小姐。其實誤傷她,他也是百般的不願,因為主子那天一掌,打得他痛了好些天才復原。

  她隨意掃視四周,不見耶律翰,不自覺的暈眉,在阿祿的扶持下上了馬車。

  馬車外表雖樸素,但馬車內卻鋪著軟墊、靠枕,還有一張小茶几,上面置放水果、點心、茶酒,像似準備郊遊踏青,而非長途旅行。

  商寒霜靠著窗口坐丁下來,才掀起窗廉,耶律翰就上車了。

  你不騎馬?她有些詫異他會舍馬就車。

  我怕你會寂寞,所以陪你坐車。他綻放迷眩人的笑容,希望她看到能心軟些,但她移開目光,根本看也不看他燦爛的笑臉。

  耶律翰失望的嘆了口氣,卻不知商寒霜早被他的笑容,震得心頭小鹿亂撞。

  你要帶我去哪裡?商寒霜直到心跳和緩下來,才開口問。

  我們會沿著河流向北走,最終的目的地是大遼。他深深的凝視著她,眸色溫柔而疼寵。

  商寒霜的臉在他注視下開始發熱,別過頭看著窗外,遮掩自己的臉紅。

  耶律翰抑鬱的看著她側身不理會他,心情落到谷底。

  緊繃、沉室的氣氛,瀰漫在小小的空間裡,耶律翰發出哀嘆道:寒霜,你真打算一輩子都不原諒我?

  商寒霜斜睨他一眼,輕哼一聲,沒有回話。

  我真的很抱歉瞞著你,但說實話,我不後悔聽從師命前來。他自動挪移到她身邊,緊貼著她說。

  她柳眉輕佻,瞪著他道;不後悔?

  當然不後悔,若我沒有來,豈非錯過你?我真的不能想像沒有你的日子,那會是一場災難。他認真的點頭,說的話似甜言蜜語,又誠懇的讓她心動。

  花言巧語。雖是淡淡一句輕嗤,耶律翰卻聽出她的心軟,喜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

  她微徽掙扎著想抽出自己的手,可他死命握著不放,她只有放棄掙扎,任由他握著。

  耶律翰眉飛色舞的凝視著她嬌美的側顏,知道她的怒氣已經稍微消退了,就等著那些好事者出現,他就能一舉攻破她的心防和怨懟,重新得回她的愛。

  傍晚時分,馬車趕不及到達鎮上投宿,耶律翰遂下令在路旁的林里過夜。

  營火生起,阿祿忙著將準備好的乾糧遞給主子,然後在另一頭安靜的吃著自己的晚餐。

  夜晚的微風吹得火堆劈哩啪啦作響,其間隱隱夾雜著在糙上急馳的腳步聲。耶律翰濃眉一揚,嘴角微揚。

  終於來了,希望來的不是個沒用的角色。他的心中暗自祈禱。

  阿祿,小心護著二小姐。他朝阿祿一點頭,阿祿立即將不知所以的商寒霜帶到一邊,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四周動靜。

  怎麼回事?商寒霜望著闐黑的林子,不安的問。

  有人靠近。阿祿低聲回道。

  不知是哪位朋友,請現身一晤吧。耶律翰目光灼灼的盯視著一個角落,笑著發聲。

  沒想到閣下的耳力如此靈敏,佩服佩服。一名眉清目秀的黑衣女子,緩緩的從黑暗中步出。

  耶律翰沒想到出來的會是位姑娘,但見她手持一柄古劍,腰上系著一枚方形令牌。不知姑娘何故跟著我們?

  受人之託而來。黑衣女子嚴肅的道。

  姑娘是受商家莊之託而來?

  沒錯,為了尋回商姑娘。黑衣女子的眼瞄向商寒霜。商姑娘請放心,令尊請我來救你回去。

  姑娘好大口氣,你以為你能打敗我?耶律翰一臉自信。

  駱靜從不夸言。

  駱靜?你是江南神捕?耶律翰一怔,他萬沒想到江南神捕,竟會是個年輕女子。

  江南神捕的名號,只是朋友謬費。罷了。她笑得有點見腆。如果閣下能將商姑娘交還在下……

  商寒霜一聽見她是江南神捕,立即柳眉緊皺,沒想到繼父會請動六扇門內的公僕來尋她。

  不可能。他笑著搖頭拒絕。

  駱靜沉下臉,望著他道:那麼,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不需要留情。他巴不得她能盡全力,怎還會要她留情。

  得罪了。駱靜話剛落,劍影立即化做銀光攻向耶律翰。

  耶律翰對她迅雷般的動作一驚,更為她如漫天飛花的劍術一震。

  耶律翰手中無兵器本已吃虧,更遑論此女的劍法高妙出乎他的想像,三十招之後,他已是捉襟見肘,閃躲的有些吃力。

  商寒霜只覺眼前兩條人影飛來往去,完全不知現在情況如何,而阿祿則是冷汗直滲。

  怎麼回事?他沒事吧?商寒霜一顆心揪在半空,著急的問。

  公子手上沒有兵器,現在是處於下風。阿祿握緊拳頭道。

  那你快給他兵器啊!商寒霜再也裝不出冷臉,又急又氣的叫。

  兩名高手過招時,稍一分心都會致命,絕不能隨意出聲。阿祿也想幫忙,只恨自己幫不上忙。

  商寒霜看著那糾纏成一團的黑影,只能咬唇握拳,什麼也不能做。

  倏地,兩道人影分向兩方後退,駱靜手上的劍尖朝下,劍上血花下墜。

  耶律翰站得挺直,但手臂上已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商寒霜一見他負傷,早已腦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衝上前,擋在他的身前對駱靜怒喊:住手!

  耶律翰怔愣的看著她護著自己的舉動,眸中光芒驟閃,嘴角悄悄的上揚。

  哎!這招苦肉計果然有效,他這一劍沒有白捱。

  駱靜詫異的看著應是被挾持的商寒霜,像只發怒的母獅,護著綁匪耶律翰,一時間迷糊了。

  商姑娘,我是來救你的……

  我不需要你救,請你離開。商寒霜氣怒的瞪著她。

  啊?可是你爹……

  我是心甘情願跟他走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來救我。

  耶律翰嘴角的笑弧愈加明顯。

  駱靜瞧著護衛著耶律翰的商寒霜,了悟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幫你轉告你的意思。不好意思,傷了你。

  姑娘不用在意,這只是小傷而已。他現在高興的都快飛上天了,哪裡在乎這點小傷。

  駱靜微微傾首,轉身又沒入黑夜。

  商寒霜在她離開後,連忙撕下自己的衣袖,小心的按壓在他的傷口上,眸里浮起水氣,悶悶的說:你打架怎麼不帶兵器呢?如果她那一劍,傷的不是手臂該怎麼辦?你真當自己是刀槍不入嗎?

  阿祿急忙送上刀傷藥,在瞧見耶律翰腰上的軟劍時叫道:軟劍……

  軟劍沒有帶在身上,是一大失策。耶律翰大聲的截斷他的驚呼,笑著瞪向他,阿祿接收到主子的目光,趕忙噤聲退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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