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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簡短地看了一下,然後擁抱著我:“下個月,是的,我肯定;以後你就會感覺冷多了。而下個月它就會不同,它真的會很不同”

  果然如此,第二夭頭痛和熱癢都不見了,儘管大多數時間我還是感到疲憊和瞌睡,但在記作中我完全不再那麼愚蠢和笨手笨腳的了。再過了幾天後,我便完全恢復了正常,四肢輕鬆自如。但只要我想到它,就仍然有那種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完全不在我身體的任何地方,有時是非份痛苦的而有時只是奇怪的,幾乎是件我想再次感覺的東西。

  5

  我的表姐希瑟和我一起在家俱車間當學徒。我們並不一起去上班,因為希瑟由於兩年前那次繩子把戲仍然稍微有點破,並只要街上有水就搭一隻便船去上班。在他們關閉了阿瑞河的水閘而街道變干後,希瑟不得不走著去了。於是我們一起走。剛開始那兩天我們變得不多。我仍然對她很生氣。因為我不能再在拂曉中跑,而不得不以一種跋腳的步伐走路。還因為希瑟總是在我周圍,比我高,在車床上比我更快,還有那長長的、密密的、發亮的頭髮。不管怎樣,為什麼有人會讓她們的頭髮這麼長?我感到希瑟的頭髮好象就在我的眼睛前面一樣。

  在夏季的第一~個月的一個悶熱的晚上,我們正疲憊地走著回家。我能看到希瑟正~瘸一拐地走著,並努力想隱藏或不理它,努力想跟上我的快步伐。一陣同情和欽佩的浪潮壓倒了我,而那個東西。那個生長,那個新人類,或不管它是在我體內及在我靈魂中的任何東西,又開始移動和轉動了。

  “你就要進入‘克默’了吧?”我用一種我從沒聽到從我嘴裡出來過的沙啞的聲音問道。

  “兩個月後。”希瑟咕味著說,沒有著我,仍然挺著背和皺著眉。

  “我想我不得不很快就做這個,你知道,這個東西。”

  “我希望我能,”希瑟說,“熬過它。”

  我們都沒看著對方。慢慢地,不引人注意地,我放慢我的步伐值到我們並肩以一種輕鬆的步伐走管。

  “有時你會感到你的乳頭象著了火一樣嗎?;”我不知怎麼就問道。

  希瑟點占頭。

  我們交換並比較著我們的症狀,走了大約~里路。能談論它是個寬慰,能找到一個在痛苦中的伴侶也是如此,但聽到我們的痛苦被另一個人所證實也是件讓人恐懼的東西。希瑟突然說道。“我將告訴你我恨什麼。我真正恨它的是——它是失去人性的。被你自己的身體到處猛拉著,失去了控制,我不能承受這種想法。僅僅是一個性機器。每個人都只是變成用來作愛的東西。你知道在‘克默’中的人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克默’中就會發瘋並死去嗎?你知道他們甚至會攻擊在 ‘索默’中的人嗎?他們自己的媽媽?”

  “他們不可能這樣。”我被震驚了。

  “不,他們可能。莎瑞告訴過我。一個卡車駕駛員作為一個男人進入了‘克默’,當他們的商隊被陷在雪中時。他又高又壯,發瘋了,並且他,他對他的同車夥伴做它,而他的夥伴是‘索默’中並受到了傷害,真正的傷害,他努力擊退他。然後駕駛員走出‘克默’並自殺了。”——-

  -~這個可怕的故事使病又回到我胸口上,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希瑟繼續說道:“在‘克默”中的人甚至不再是人!而我們不得不這麼做——去成為這種樣子!”。

  現在那種可怕的、淒涼的恐怖又清清楚楚地出現了。但談論它不會是個寬慰。它甚至可能會更為巨大和更令人恐怖。

  “它是愚蠢的,’希瑟說,“它是一個延續人種的原始工具。對文明的人而言沒必要忍受它,那些想懷孕的人可以人工授精。這在遺傳上是健康的。你可以選擇你孩子的爸爸。不會再有所有這些近親繁殖,這些與他們的兄弟姐妹們性交的人。象動物一樣;為什麼我們不得不成為動物?。”

  希瑟的憤怒攪動了我,我分享了這種憤怒。我也對那個詞,“性交”,感到震動和激動,我從來沒聽到有人這麼說過。我又看了看我的表姐,那張薄的、;紅潤的臉,那頭長長的、密密的、發亮的頭髮。由於一條摔斷的腿而在痛苦中度過的半年已使這個喜歡冒險的、惡作劇的孩子成熟起來。“希瑟,”我說,“聽著,這並不重要,你是個人,即使你不得不做那種事,那種性交。你是一個馬哈德。”

  6

  “下個月的第一天。”祖母說。仲夏的一天。

  “我會還沒準備好的。”我說。“你會的。”

  “我想和希瑟一起進入‘克默’。”

  “希瑟還有一兩個月。也夠快的。”祖母從來沒用這種方式對我笑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好象我是個地位平等的人。

  我媽媽的媽媽六十歲,矮個,強壯,有~雙犀利的、清澈的眼睛,以前是個石匠,現在是這個家族中的一個毫無疑問的獨裁者。我,跟這個令人生畏的人是平等的?這是給我的第一個暗示:我可能正變得更象。而非更不象個人類。

  “我會很高興,”祖母說,“如果你在‘隱居之地’中度過這半個月的話。但這也是你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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