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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店開了很長時間了吧?”

  “從戰後一直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年了。”店老闆板著臉說。言語間有一種自豪感。

  “那這條飲食街都挺熟悉吧?”

  “是的。”

  “我們來調查一個女人,請您一定大力幫忙。”

  “說到幫忙,可我和這些人的關係比較疏遠。”

  “請看一下這張照片。”十津川把坂口文子的照片讓他看。

  “這是最近的照片。可從前在這一帶開小飲食店的人,都是相當辛苦的了,你想知道什麼?”

  第五節

  老闆把夫人從裡面招呼出來,兩個人一起看著文子的面部照片。

  “好象在哪裡見過。”

  “是的呀。”夫妻倆小聲商量著,老闆問,“知道是經營什麼的店嗎?”

  “不知道。應該帶著一個女兒,在這裡是五、六年前的事,女兒也就十七、八歲吧。”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叫文子,女兒叫由美子。在大阪開了一個叫“文子”的高級俱樂部,聽說在這裡開的店也叫同樣名字。”

  十津川這麼一說,夫人突然眼睛一亮:“他爸爸,過去在S橫街上,不是有一個叫“文子”的店嗎。是個漂亮的女老闆開的。”

  “啊。是那個店。可是沒有女兒呀,我去過兩三次,僅僅有一個面部白淨的兒子,女老闆也說只有一個兒子呀。”

  “那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真的嗎?”

  “我最初也認為是她的兒子,後來才知道是她的女兒,還很吃驚呢。”

  “我說嗎,要是個男子臉也太白了。”老闆用鼻子哼了一聲。

  十津川打斷夫妻倆的對話問:“這個S橫街在哪兒?”

  “我領你們去。”小個子夫人爽快地從服務台里走了出來,領著十津川和龜井去了S橫街。

  走進陽光射不進來的小街上,路的兩旁排列著火柴盒似的小店。“麗麗”“戀路”這些以人的名字命名的小酒吧,讓人覺得哪個店都是喝一杯的好地方。

  因為是白天,當然哪個店都關門了,霓虹燈也沒亮。因此看上去很寂靜。哪個店都有二層,也許是在二樓居住吧。但奇怪的是沒有發現人,只有一個黑胖的貓在慢慢騰騰在來回走動。

  “就是這兒。”夫人停住了,指著一個店說——那個店上寫著“短笛酒吧”

  “如果問這個店的主人,能清楚文子的事嗎?”十津川說。

  “這個短笛酒吧的女老闆是最近從岡山來的,還是問問加代女士更好一些。”

  “加代?”

  “是“大通”店的女老闆。這個橫街的頭面人物,因為已經五十多歲了,所以就和女兒兩個人一起開店,是個有名的女老闆。我想文子女士的事她一定知道。”

  “我們想見這位加代女士。去哪裡找她呢?”

  “聽說就住在附近的公寓裡,可不知道是什麼公寓,等等吧。”

  “那好,就等開店的時候吧。”

  第六節

  消磨一會時間,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再次來到S橫街。

  白天來看這裡時,簡直就是攝影的布景。可現在死人都甦醒過來了,人聲嘈雜。“大通”的招牌也一片通明。進入裡面,看見服務台旁只有站五六個人的地方。因為還沒到七點,除了十津川他們,還沒有別的客人。五十二、三歲的女老闆一定是加代女士了。

  “歡迎光臨!”尖尖的聲音說。

  二個人在服務台旁坐下了,看見一個穿著棉布褲,毛線上衣的年青女子,從裡面走出來。可能就是中華麵條館老闆夫人說的那個姑娘吧。

  “來一杯啤灑好吧。”十津川一邊說著,一邊讓她看了警察證件,“想找女老闆打聽點事。”

  “我和警察沒有什麼事。”

  “不是女老闆的事,是在這斜對面,過去有個叫‘文子’的店,想打聽那個店的事。”龜井說。

  “是文子女士的事呀。”加代說著,點燃了一支煙,吐著煙圈,“在那裡確實有文子這個人,開了一個店。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們都叫她文子女士。”

  “是個怎樣的人呢?”十津川問。

  “怎麼說呢,開始時,是個很可憐的人。因為丈夫借了很多債死去了,就和女兒倆個人從大阪逃到這裡來了。還是我出面擔保,從銀行借的錢開了這個飲食店。真不容易,那時她們是一貧如洗啊。”

  “有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嗎?”

  “是的,她說是姑娘找不到稱心如意的愛人,才女扮男裝的。這是理由之一吧。那個姑娘長的很漂亮,來喝酒的客人總是動手動腳的。但這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是什麼原因呢?”

  “文子女士多少說過一點,在討債的時候,職員金融協會有的人把欠債人的姑娘弄到土耳其,讓姑娘幹活來償還借款。所以她害怕,就讓姑娘女扮男裝了。”

  “裝扮得很象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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