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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柳氏嫁給她,兩年的時間,雖說帝後二人恩愛非常,但是柳氏始終無所出。礙於太后和文武百官的施壓,安雲又立了幾個妃嬪,柳氏明面上還是深明大義,但是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她是皇后,端的是莊重大方,對待宮中其餘妃嬪,不苛責不為難。舉國上下都道她是個賢后。只有她知道,在每個安雲宿在其他妃嬪寢宮裡的夜,她的心都在滴血。

  終於她等來了屬於她的孩兒,她用她的生命作為賭注,換來了這麼個孩子,她視如生命。但是安季融打小就身子羸弱,一次次從鬼門關拉回來,她早就已經是身心憔悴。若非是逼不得已,她又怎麼捨得讓幼子遠離自己。十三年啊,她沒有見證到安季融這十幾年來的成長,已經是抱憾終身。現在她就想留住最後這點希望。

  安雲似乎是有所觸動,伸手想摸摸柳氏的臉,柳氏適時地躲開了。深深嘆了口氣。“我會向御醫交代,讓他們密切關注二人的身體。”安雲說完便準備離去,走到門口時,柳氏出聲:“皇上,若是臣妾當年先生了皇兒,您還會再納妃嗎?”柳氏淚眼朦朧,帶著泣音。這是扎在她身上良久的刺,是不是就會疼上一次。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一直都渴望。

  安雲頓下腳步,沉默了許久,末了嘆口氣:“柔兒,你是皇后,朕是皇帝……”不再戳破,柳氏哭得無聲無息。

  露華宮

  兩個人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平。一時無話。只有隱隱約約的呼吸聲縈繞耳邊。

  “太子,你熱不熱?”澄禾開始踢被子。已經是深夜,燭火熄滅,黑暗中傳來女子帶著疑惑的聲響。

  渾身熱的要命,身體裡好似有一團火,從細小的火苗慢慢燒啊燒,漸漸地開始蔓延全身。身體好似空虛不已,某一處更是燎原地很,急需什麼東西填滿。

  話語剛落,高大的身軀覆了上去,似火的熱度交相傳遞,好似一根火把觸到了火苗,呲的一聲就開始升騰爆炸。熱,安季融動作很快,澄禾意識開始渙散,跟著安季融的動作浮浮沉沉,痛的,舒服的,零零散散的,陌生的,奇異的,所有感覺開始竄向四肢百骸。

  “澄兒……”沙啞的聲調帶著特有的磁性,仿佛握著稀世珍寶,怕碎了怕化了,只能輕輕地揉著嬌著,聽到她傳來的呼吸聲喘氣聲,一顆心酥了又化了,起起落落全憑感覺。

  房間內極速升溫,女人嬌嬌地吟著,時不時那聲音又被強制地咽下去,男人喘著粗氣,青筋暴起,手上動作卻很是溫柔地捧起巴掌大的臉親了又親。酣暢淋漓的同時,混沌的腦子裡只有一種聲音,她終於是他的了……

  澄禾聽到萌萌雪膽扒門的聲音時,已經是午時。鑽出被窩時,腦子還是一片混沌。知道見到自己身上很明顯的紅痕時,一張臉才開始爆紅。到底是怎麼開始的,她也有些迷糊,只知道睡著睡著就……

  索性將被子整張揭開,果然,床上一大灘的血跡,很是觸目驚心。

  澄禾起身時才發現安季融昨晚上幹的好事,渾身上下就沒有幾塊是完整的,或深或淺地留著幾個印子。身上也是酸疼地要命。房間裡曖昧的氣息還沒有散去。

  “主子,可是醒了?”玉瑤一直細心注意著房間裡的動靜,太子爺早上走的時候可是吩咐了,讓太子妃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皇后娘娘也早早就派人送來了吃食,這會兒都已經涼了。

  “醒了,你們先別進來。”澄禾著急忙慌地開始穿衣服,被她們兩個看見自己身上的樣子,估計她長了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她得意挑了一件能將她脖子上的印記遮住的衣裳,為了保險起見,又拿了脂粉遮了遮。看到證據終於被自己藏了起來,才鬆了口氣。又跑到床上,將被子捲起來,底下的褥子收起來放在床邊,將房內的窗戶通通打開,還煞有其事地揮扇著。

  等覺得味道散地差不多了,才將房門打開。

  一開門,玉瑤清攏早就侯在房門外了。看著自己家主子,好像確實是不一樣了。一夜之間,仿佛是春風略過一般,從骨子裡都透出了媚態,臉上的肌膚較之前而言更為晶瑩剔透。抬眼蹙眉之間,淨是耀眼的風采。

  萌萌雪膽適時地緩解了澄禾的尷尬。將兩隻萌寵抱起,出了房門,她決定將玉瑤清攏的熾熱目光拋在腦後,將爛攤子留給她們。

  皇后命人準備的吃食很對澄禾的胃口,澄禾不知不覺間竟然也吃了不少。悄沒聲的,兩個宮女出了露華宮,一個去了安華宮,一個前往養心殿。

  ☆、第 40 章

  澄禾吃完午膳,又在院子的躺椅上歇了陣,果然那些畫本畫冊什麼的都是騙人的,經了昨晚那一遭,她整個人就跟拆了骨頭重組的一樣,酸痛不已,遲遲緩不過來。輕輕敲打自己渾身酸澀的骨頭,心裡暗嘆安季融也沒個節制的。雖然心上埋怨,到底還是有一股子甜意竄上心頭,面上也是好看的緊,白中泛粉,在陽光下整張臉極潤,透透的。

  “主子,齊王妃來了。”玉瑤走來輕聲道。澄禾心中也是疑惑上涌,齊王妃便是大皇子齊王安季臨的王妃,也是玉國丞相之女許華燁,在新婚那日倒是見過一面,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文靜雅致,雖不是絕色,但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書香世家的風範,倒真叫人挑不出毛病。澄禾與安季融新婚那會兒,許華燁據說是身子不好,鮮少進宮,是以澄禾只與她有這一面之緣。愣神間一抹身影已是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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