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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盜墓小說也有中心思想的話,那麼我想,大概那就是了。

  寫作之前,我在平日裡搜集的無數資料文獻中苦苦尋覓著,時隔良久才終於找到一個滿意的切入點用來作為情節主線,他就是魯荒王。

  從我不求甚解的一些涉獵來看,這似乎是一個很悲劇的少年。他作為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個兒子,就和之前無數個大同小異的皇子皇孫一樣,普通得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於是在自知繼位無果的情況下,他只得無奈地去山東就藩,選擇當一輩子太平王爺。

  然而天公不作美,歷經一段不為人知的宮闈隱秘之後,少年魯王心灰意冷,轉而尋求虛無縹緲的長生和修仙,最後卻因為長期服用丹藥而毒發身死,英年早逝。

  所以說,我在小說中構建的一切背景,其實都是真實存在的,甚至包括正文開頭那個拋磚引玉的引子——其實也是老輩人口中流傳了多年的一段往事。

  這也是我行文的特點之一,那就是一字一句力求真實,為了詳盡刻畫出需要表達的感覺,我往往會在故紙堆中埋頭很久,尋找出最貼近現實的場景,繼而身臨其境地去揣摩當時的狀態。

  懸疑小說的創作法則,唯有真實可信,才能最大限度地吸引讀者,於無聲無息之間營造出驚悚恐怖的氣氛。因此在我的小說中,各位看官讀到的大多是身臨其境的探秘,環環相扣的線索,以及緊張刺激過後,回首方才驚覺出的謎題。

  在寫到全書的第二個地宮也就是魯荒王本人的寢陵時,我由於一次意外事故而有機會親自深入探訪了那座位於山東鄒平縣九龍山當中的陵區,細細觀察之下我將其中的布局建築悉數轉嫁到了小說中——神道、御橋、高大的明樓、掛滿鏡子的具服殿,不一而足。可以說第二個地宮中讀者所接觸的大部分場景,都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的,那片詭異而龐大的地域其實就隱藏在我們身邊,在腳下不遠。

  後來想想,在中國寫盜墓小說還帶實地考察的作者,大概也就我這一個了吧。

  另外關於具體人物的設定我也著實下了一番功夫。現在市面上大部分小說都跟風於《鬼吹燈》和《盜墓筆記》,沿襲它們其中的人物模式,具體來說就是一個負責搞笑的胖子、一個身懷絕技的能人、一個神神叨叨的長輩,然後再加上相對弱勢的主人公。這樣的四人組在當下的盜墓小說中幾乎已成定式。

  當然,我不否認如此四個性格、能力各異但又互補的角色的確能最大限度地推動情節多元發展,但問題是誰都有審美疲勞的時候,再好的東西看久了也會看膩。

  就像電影《絕地戰警》一經問世,好萊塢馬上就有大批同類題材的影片新鮮出爐一樣,當時主人公一水兒地全是兩個黑人特警,一個負責嚴肅,一個負責搞笑,一時間北美院線上到處都活躍著這樣兩個活寶組合。於是到最後,觀眾終於不買帳了。

  為了防止這樣的局面出現,我特意打破了人物設定上的規律,以一個能力出眾的盜墓賊的視角,再從旁配以稍顯詼諧的同伴來講述整個故事。

  但不得不說,經典畢竟是經典,這樣的人物變動無疑為我的寫作增添了不少難度。

  道理很簡單,在第一人稱寫作的故事中,讀者必然是以“我”的視角來看待整個環境的,如果說“我”是一個稍嫌生澀的新手,那麼心理活動必然會由此增多,從而也會帶來各種突如其來的視覺效果。但假如把鏡頭替換給一個經驗豐富、處變不驚的老鳥,那麼情節的波動性顯然就會減色不少。

  還好故事本身的靈動和真實彌補了這一點缺陷,而且就另一方面來說,以一個相對穩定的視角來構建小說,更能夠全方位展開故事,而不用把筆墨花費到大量的內心獨白當中去,更有利於故事的緊湊。所以說這兩者孰優孰劣,其實全在於作者的一念之間,本就沒有太大的差別。

  最後還是回歸到這部小說的主題。對我而言,以上嘮嘮叨叨說了這麼多,目的並不是要把心裡固有的觀點強加給諸位,而是僅作一個解釋說明的作用。畢竟作為小說,好看才是第一位,盜墓小說最大的樂趣就在於滿足讀者的獵奇心理,在緊張刺激的同時讓人放鬆身心享受閱讀的樂趣。

  幽暗的甬道已經悄然走到了盡頭,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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