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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洗乾淨,楚寒躺在床上休息,心裏面全是麟帝的影子。方才,他替麟帝更衣時注意到麟帝的頸子上有一塊粉色的印子。那是吻痕,楚寒非常確定!

  記得第一次發現吻痕時,正巧月鳳國的殿下來訪,自己雖然震驚卻沒時間確認。後來那樣的痕跡也曾印在自己的身上過,由月鳳的皇子與他的手下們。想到此,楚寒覺得一陣噁心,連忙跳下床往木盆里乾嘔。過了一會兒,楚寒摸黑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壓下嘴裡的酸味。

  楚寒有些心酸,自己本來就配不上麟帝,又遇上那樣的事,但請麟帝從未多說什麽,依然讓楚寒留在身邊。楚寒認為,這是因為麟帝信認他……麟帝不喜讓人在身上留下痕跡的習慣楚寒尤其清楚。楚寒伺候麟帝已有二十一年,但楚寒從未服侍過麟帝沐浴,而且在麟帝登基後也顯少進入寢宮的內室。楚寒明白這是因為麟帝為了隱藏一個人,一個能在不喜他人碰觸的麟帝身上留下痕跡的人。楚寒認為能在皇宮來去自如的,一定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而麟帝身上的那些吻痕總是淡淡的,或許是位既溫柔又豪放的姑娘。想到此楚寒握著麟帝送給他的玉佩祝福著“……皇上,一定要幸福。”

  第206章 番外 偷溜出宮篇

  身穿錦衣,頭戴紗帽,手拿著扇子……我拉著父皇往人多的地方擠去。

  父皇跟在我身後,忍不住開口“你今日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沒事,前幾日聽到一個有趣的風聲。”我拉著父皇往發給通商許可的部門走去。

  父皇拉住我“煙,不是說今日與政務無關。”他的眼神里有著譴責。

  有些心虛“有些事,親自來一趟比較好。”我承認今日答應父皇出來,其實是別有用意。

  父皇無奈的看著我“要去哪?”

  “去看熱鬧。”我露出一個jian笑。

  聽了我的話,父皇走到巷子裡拿出一張人皮載了上“先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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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皇宮的區域有著各部的辦公處,我與父皇走在街道中,兩旁全是穿著正式服裝的男子,各部的門口也站了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也許是因為我頭戴紗帽遮住面容,來往的行人與守衛的士兵總是將目光放到我的身上。特別是走到戶部時,戶部的守衛們更是用吃人的目光看著我。

  “這是怎麽回事?”父皇低聲問道。

  我小聲的回“等戶部尚書出來,你就明白了。”我將目光落在等在戶部門口的幾名男子身上,他們應該就是宮裡探子所說的人。

  等了一會兒,戶部尚書從皇宮的方向坐著轎子到了戶部的門口。等在外面的男子們連忙迎了上去……

  “張大人。”為首的男子上前打招呼。

  戶部尚書下了轎子,斥退一旁的守衛後才向男子們打招呼“原來是林公子。”

  姓林的男子緊張的開口“張大人,商行的許可可下來了?”

  “這……本官也不清楚。”張尚書打著馬虎眼。

  姓林的男子開口直問“張大人,小的是真的必需將貨運回家鄉,請您幫幫忙通容通容,若是還缺什麽,也請告訴小的,好補齊。”

  張尚書琢磨了一會兒,吞吞吐吐的說“這……東西是齊了。但……”

  另一名男子沉不住氣,生氣的直嚷“不就是歧視我們這些從南邊上來的商人。不錯,我們從前是蕭國人,但現在我們已是麟國人,也照規定繳完錢,為什麽不給我們許可。”

  旁邊的士兵們馬上架住開口的男子“放肆!這裡豈是能胡來的地方。”

  “在這裡等著。”我低聲告訴父皇,一個人走向前。

  “什麽人!”士兵們大喝“還不將紗帽拿下。”

  我朗聲說道“他們說的沒錯,現在只有麟國,沒有蕭國。即然東西都齊了,還不將許可給他們。”

  戶部尚書認出我的聲音,臉色大變,慌忙的跪下“是!微臣遵旨。”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全跪了下來。

  懊惱的看著戶部尚書。這白痴怎麽就不知變通,居然把我的身份給漏了出去。我馬上回頭往父皇那邊走,一邊走還一邊吩咐“張卿,將朕的旨意傳下去。若在發生同樣的事,朕不會姑息!”說完,拉著父皇施展輕功,逃之夭夭。

  跑了一段路,父皇撕下臉上的人皮“還好我早有準備。”

  我將頭上的紗帽丟到一旁,摸出準備好的人皮載上,有些無賴的說“正事辦完了。接下來只陪你一人……”

  父皇笑著搖頭“還是先回茶館,免得你又把別人引來。”

  雖然心裡有些委屈,但我也覺得留在茶館裡比較安全,現在上街難保不被人發現。況且,我也想嚐嚐看茶館裡的新菜,所以我乖乖的跟著父皇回茶館。

  進了茶館,我拉了拉父皇的袖子“小豬呢?”上次我們養了一半的小豬,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父皇收回腳步,轉身往廚房的地方走。我連忙跟上……

  茶館的後頭,擺滿了木柴與等待清洗的碗盤。父皇指著角落“在那兒。”

  繞過好幾堆的木柴,我看著木頭搭建成的豬舍,發現裡面只剩下一隻……肥豬!少說也有一百公九。

  “前些日子有廟會,廚子宰了兩隻。”父皇解釋道。

  點了點頭,我退到父皇身邊“我們種的菜也可以採收了。”那一小片菜園,被蟲子吃的亂七八糟,估計收不了幾斤的菜。不過上次在荒廢宮殿裡看到幾顆梅子樹,結了不少果子,可以采來釀梅子酒。心裡有些期待……

  父皇握住我的手,用有些調侃的語調說“那些菜還是別采了,你惦記著的是那幾顆梅子樹……怎麽,又饞酒了?”

  我瞪了父皇一眼“既然知道,還不將酒拿出來。”宮裡的酒都是些陳年老酒,雖然濃郁芳香,卻少了新酒特有的辛辣。

  “早準備好了。”父皇露出瞭然的笑容,示意我跟著他走上茶館的頂樓。到了頂樓,父皇打開門“你先進去。”

  走進房間,裡頭的布置與我從前住過的松閣一模一樣。欣喜的摸了摸家俱……過了一會兒,我走到父皇面前摟住他的腰,直接給了一個法式深吻。

  “煙……為什麽你這麽喜歡這些木頭。”父皇的聲音,帶著誘惑人的磁性。

  眯著眼,我慢慢的吻著父皇“我喜歡它的味道,你不覺得松木聞起來很誘人。”

  父皇將頭埋在我的頸間“難得吳相不在身邊,不做些壞事真對不起自己。”

  我輕輕的將父皇推開,認真的看著父皇“要做壞事之前,先將酒菜拿來。我餓了。”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能以吃為重……”父皇有些不解。

  眨眨眼“你沒聽過飽暖生yín欲?”

  父啞然失笑,轉身走出房間……

  我一個人留在房裡,伸手摸著房裡的擺飾。當年舅舅領我到寧心閣,交到薛秋舞的手中,母后對我雖然不錯,卻少了一份屬於母親應有的疼愛與親近,凡是都有一定的保留。只有舅舅是真心關心我的狀況,深怕我有個閃失,就算他明白父皇疏遠母妃是為了保護我,但他仍認為父皇應該有別種方法,不需如此掩飾。

  前些日子江燦坤的密函里只寫明舅舅是被月鳳派去的人所害,諷刺的是下手的人居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軍醫!若舅舅是像外公一樣戰死沙場,那也就算了。可是舅舅是被人毒死在軍帳里……

  江燦坤還在信里註明軍醫在死前說的話,指名舅舅會死全是我造的孽太多。我承認,月鳳會落入這般田地是我的傑作,但舅舅與我的所做所為有何關聯。若不是已經簽了五年協定,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月鳳。現在只能好好治國,等待下一個出兵的機會。反正,能影響我的舅舅也已經過世了,明里能影響我的人只剩下幾人,而父皇與我本來就在暗地裡行動,外人不可能知道寢宮裡的秘密,但火裔炫可不一樣,他身上本來就有不少破綻,機會一到,我一定會好好的報復回來!

  “在想政事還是軍務?”父皇伸手環住我。

  緊抓住父皇的手“我在想怎麽報復火裔炫,他從前的權杖還在我們這兒,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父皇親膩的靠在我的肩上“放心,“火玉梨”現在嫁給了火裔炫的親信,以後有的是機會。”

  真不簡單,居然沒被人認出來,還能得到火裔炫的信認,我滿意的想。

  “既然安心了,是不是可以用膳了。”父皇咬著我的耳朵。

  點點頭。我曾經答應過父皇,倆人在一起時少談論公事,但到目前為止,我都沒遵守這項約定,心裡對父皇滿是歉意。父皇實在太包容我了……

  第207章 番外 釀梅待冬篇

  六月底,皇宮裡的梅子已經成熟了。我興高采烈的拿著乾淨的布平鋪在梅樹下,一顆顆略呈黃色的梅子正等著我將它們搖下來製成酒。

  父皇站在一旁,看著我用內力將樹上的梅子震落,嘴裡調侃道“如此深厚的內力被你拿來這麽用,江湖上的俠士們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捶胸頓足、大嘆浪費。”

  我不以為意的看著父皇“以我們的身份,能不動武才是有福。”武功對我來說,只有在打仗或是刺客來時才用得上。

  父皇明白我的意思,嘴角揚起一個笑容。

  不一會兒,成堆的梅子聚集在布上,我拉起布的四個角綁上。一塊布,上面大約有上百顆的梅子,這次我一共放了十二塊布,除去太熟的梅子,大概可以製成五壇梅酒。

  父皇幫我將梅子搬到水井旁,看著我用鋼針將果蒂剔除、洗淨之後,再將青梅與黃梅分開來放到竹簍上瀝乾。

  “沒想到你還會制酒。”父皇興致勃勃的蹲在我的身旁。

  手裡不停,我用肩膀推了推父皇“幫忙把熟透的梅子挑出來。”我會制梅酒,還是因為父皇從前放在地道里的藏書中,有本制酒的小冊子。小時候無聊,總會拿出來看,妄想著以後能喝自己釀的酒。

  清洗完梅子,我壓著父皇用乾毛巾小心地一粒一粒擦拭梅子“現在釀兩甕青梅、三甕黃梅,等到冬天就有梅酒可喝。可惜我等不到那麽久,若是能放個五六年,味道會更好。”說到最後,我直想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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