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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的不相同則表現在地理,氣候,民生。就像楚人不知柑,黔人不識驢,蠻人不見風帆。

  大梁一統之前經過了一個短暫的朝代,曾經的濟國李氏曇花一現的平定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的部落,短暫的輝煌了一代人,後由妖后亂政,朝堂腐敗,貴族驕奢淫逸,終導致濟國覆滅,濟國分為四個小國,紛爭不斷,最終位於東部的下樑得一大統,建號梁,距今已有六十餘年。

  當今聖上登基不久,正值壯年,殺伐決斷。南安王鑿開烏瀾江,引得江水沖開紅樹林,烏鎮遭洪水洗劫一波,一時間死傷無數,餓殍遍野,怨聲載道。

  同時烏瀾江被截流,下游西野荒原雨季遲遲不來,最耐旱的植物都死掉了,大批的牧人隨著水草遷徙,路上屍骨堆積,鷹鷲都清理不完。

  南安王被皇帝重重責罰,皇帝本是想將其押入大牢,秋後問斬,連同南安王府同被抄家。

  可南安王勢力深種朝野,不斷的有人求情,皇帝也沒辦法,也就責令南安王告老還鄉,剝奪封地意思意思,從此南部沃土交由國丈李太傅掌管。

  國丈李太傅的女兒是當今皇后,也與朝中多姻親關係,南安王子正妃就是李太傅的次女,當今皇后的親妹妹李靜茹。

  皇帝將南安王扔在李太傅的眼皮子底下,也是好一同監視,若有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便知。

  西部蠻荒,卻是西行的畢竟之路,往來商旅不斷,漸漸衍生一條繁華的貿易之路,西野王也管理的井井有條,不犯事,皇帝還是容得下他的。並且,西部與中原差異巨大,強行移風易俗,恐怕天下不安,這點,新皇帝與西野王都有先見之明,所以包羅萬象,特行自治。

  新皇不是老皇帝的兒子,而是孫子,皇太子早夭,留下了皇太孫,先皇也就用皇太孫穩住四王的勢力,直到東鑲王兵敗,老皇帝重創,皇太孫也是個相當精明的,天時地利人和暗中結黨登基。

  其中就有南安王李太傅等人,南安王想擁立傀儡皇帝,取而代之,怎料被反將一軍。再加上開烏瀾江,落人口實,大勢已去,皇帝夢碎,一時間竟氣的病在了府中,拒不見客。

  北境王府卻是其樂融融,小王孫周歲,八方來賀。

  北國地薄人稀,相比其他三王,北境王的待遇是最次的。土地貧瘠少能耕種,山勢複雜無法商貿,還有北夷來犯。

  紅豆豆端著一杯酒,朝北境王祝賀道:“恭祝王孫周歲之喜,願王爺福澤綿延子孫,壽運昌隆。”

  北境王舉杯示意,紅豆豆一口飲了下去。

  夜晚,安易生和卜清河坐在安府亭中,當空皓月。

  “表哥,你的傷好了,咱們就離開吧。”

  卜清河看了一眼:“表哥?”

  安易生心想,難道夫君?於是改口道:“清河?”

  卜清河端起兩杯酒,我們還沒拜禮,正式結為夫夫。

  安易生想也是:“那好,我們去桃花林的紅娘子廟,那日我從那路過,很多情人定情都在那。”

  卜清河:“不必了,紅娘子只簽男女姻緣,咱們去了,紅娘子反倒不知該作何處理呢。”

  安易生:“天下間的感情,只要是真摯而美好的,都會得到祝福。”

  卜清河搖搖頭:“我們只需要自己體會那點小美好便可,誰的祝福都不需要,因為,真正的祝福是發乎與心的。”說罷邀安易生對著月亮跪下,道:“月亮在上,我卜清河與安易生今日結為終身伴侶,誓定生死相隨,相守一生,同生共死,此志至死不渝。

  安易生道:“我也是。”

  兩人說完,一同端起面前的酒,同時飲盡,相視一笑。

  “夫君。”安易生道。

  卜清河那句娘子卻是怎麼教怎麼彆扭,道:“夫人。”

  “夫人”即為夫的人,本就沒男女之意,叫的也是響亮亮的。

  兩人拜完月,喝完酒,又坐在了亭里的石桌邊。

  安易生道:“我們還是稱呼名字吧,何必在意世俗的身份關係呢,無論你怎麼稱呼我,我都是你的人,你也是。

  卜清河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新婚之後該幹嘛?

  洞房花燭夜!

  這夜,房裡的動靜驚動了巡夜路過的管家,嚇得管家拔腿就跑。上次卜清河醒了,毒蠱療傷卻沒療完,萬蟲噬心的痛讓他嚎的屋頂都榻了,安易生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將他控制住。只是這次,咦?怎麼換人嚎叫了?

  第二日安易生捂著腰,走路都是疼的,卜清河躺在床上一臉壞笑,“阿生,我要吃藥了。”

  “呵呵,呵呵......”

  早晨,安紅豆失神落魄,憂心忡忡若有所思。

  她老遠的看到安易生,目光竟然有些閃躲,最後咬牙道:“哥,你快走,走得越遠越好,永遠別再回來。”

  安易生本就想離開,可見她這般,定是有什麼事,於是道:“為什麼。”

  安紅豆道:“你別問。”

  安易生知道這個妹妹很是堅強,這時她片刻漏出來的脆弱與平時不符,於是斷定道她遇到什麼事。

  “哥,你別問了,你願意和表哥天天出現在我眼皮底下,讓我傷心?”

  安易生無話可說,這句話很模糊,是有這個原因,但不全是。

  再問下去紅豆肯定不會說,於是他和卜清河商量好,簡單的收拾一下,和安紅豆告完別,就離開。

  路上,安易生問卜清河去哪裡?

  卜清河:“烏鎮。”

  走過路過,路邊的居民一片人心惶惶,鬧市不復熱鬧,人們相對走過,相熟之人都是一笑避之,找來正在關門的客棧老闆問,老闆卻是三緘其口,最後小聲道:“聽說北境王孫病了,要天天喝人血治病......”

  事情來得蹊蹺,前不久還好端端的過周歲宴,後來就病了,並且這是什麼病,要喝人血!

  卜清河也是同樣的疑惑,問安易生道:“紅豆她有說其它的沒?”

  安易生想了想,搖搖頭:“她只是叫我快點走。”

  卜清河思索道:“從沒聽過喝人血治病一說,多半是以訛傳訛傳岔,但取血應該是認真的。”

  兩人決定回去找安紅豆問清楚,可回來時,安府空無一人,安老爺的茶還是熱的,應該是沒走多久。

  他們去哪了?

  正思索著,房檐上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瘦高馬臉,一個年紀不輕,卻是頗為英俊,兩人揮劍過來。

  安易生拿出匕首,與馬臉周旋,卜清河卻是手無寸鐵,他功夫本就雜,靠的就是一家七弦古琴,魅魍弦心惑人,現在毫無招架之力,幾下就被生擒。

  英俊的那人指著卜清河對安易生道:“還打嗎?”

  安易生放下兵刃,舉手投降:“你們是什麼人?”

  馬臉道:“安兄莫急,北境王請你們走一趟。”

  卜清河總算想通了,北境王要的不是別人的血,是安易生的血;安易生為安嬤嬤養的蠱人,傳說能解百毒,提升功力,被傳得神乎其神,再加上那日搶親,名聲早已在北國傳開,這些日子多虧安紅豆將他藏在這,一時間也無人知道,直到北境王孫病了,才又將安易生推到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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