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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元槿需得在這短短時間內讓它適應過來才好。

  元槿暗自思量著哪一個處理方法更好。

  到底是經常帶多多去往藺時謙那裡,讓藺時謙和多多逐漸熟悉起來。還是說,多讓幾個人閉著眼來牽著多多,讓多多適應一下聽從別人的聽令。

  這兩個法子都有利有弊。

  第一種雖然說藺時謙和多多熟悉了,但沒法保證藺時謙下地走後多多能夠如在元槿身邊一般,乖乖的一絲不苟的去引到他前行。

  第二種多多或許能夠在旁人手中也聽令行事了,卻又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聽藺時謙的。

  那麼兩種法子結合起來?

  既經常帶它去見藺時謙,又讓旁人來訓練它?

  就怕多多突然面臨兩個大難題會緊張,反而適得其反。

  元槿左思右想,也未曾琢磨出個的決定來。只能暫時先繼續訓練著多多,晚一些和藺君泓商議一下,再做決斷。

  一夜未睡,元槿到底有些累了。

  按照常例將多多訓練完畢後,她便又稍微洗了下,這便回了寢殿歇息。

  許是因為前一夜累得太過,睡得反倒不太踏實。

  夢境中紛紛擾擾,諸多事情輪番而過,攪得她無法安眠。

  元槿驚醒了一回,正要喚人來倒茶,卻見孟嬤嬤已經捧著一盞茶在旁邊等著了。

  那茶盞和平日裡看著的不同,不像是她宮裡的東西。

  元槿有些詫異,正待開口細問,孟嬤嬤已經笑著走了過來,將茶盞擱到了她的手裡。

  “陛下說了,娘娘昨兒沒撈著休息,許是睡不安慰。特意讓太醫院的人泡了一盞安神的茶來,說是娘娘如果驚醒了,就喝下。”

  摸了摸杯身,是溫的。

  元槿疑惑的抬頭看了過去。

  孟嬤嬤會意,說道:“陛下吩咐了,驚醒後喝涼的茶對身子不好,所以一直讓在旁邊溫著。待到有些涼了,就擱過去溫上。待到溫度高一些了,就拿下來。免得太燙了娘娘無法入口,還要等好半晌才能喝。剛才可是巧了。我剛剛將它拿下來端到屋裡,娘娘就醒了。”

  元槿沒料到藺君泓百忙之中還記得這些小事,心下甜蜜萬分。轉念想到藺君泓也一夜未睡,忙問道:“那他那邊怎麼樣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孟嬤嬤說道:“陛下未曾多說什麼,我們也不好過去打探。”

  元槿微微頷首。

  打開茶盞蓋子,一股清甜之氣撲鼻而來。

  元槿抿了一口,溫度適宜,只比平日裡飲水的溫度稍微高一點點。

  她一口氣將安神茶盡數喝光,這才重新睡下。

  不知道是那安神茶確實有效,還是說藺君泓待她的一片心意讓她心中鎮定。這一次再睡,竟然真的連個夢都沒再做,十分安穩。待到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落。

  柔和的暖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落下一片暖心的橙紅。

  元槿微笑著起了身,穿衣梳妝。

  她也已經想好了。

  藺君泓說的對。有希望就該努力。

  旁的不說,她們現在就想盡一切的法子,將藺時謙痊癒的那兩成機會變成十成再說。

  元槿怕藺君泓這個時候吃不得安神的湯,萬一越喝越困,反倒是適得其反了。就讓人去煮了醒神的湯。

  元槿又吩咐了櫻桃去藺時謙那邊探問一聲看,看看王爺現今如何了。有何需要的。還道她晚一些就過去。

  這時候孟嬤嬤已經給她挽好髮髻。

  秋實和葡萄一起給元槿收拾了下衣裳下擺,整了整衣衫,看著一切妥當了,元槿便打算去往御書房那邊看看藺君泓。

  這個時候醒神湯已經煮好。

  孟嬤嬤讓人盛好了擱在食盒中。秋實提著食盒跟在身邊,元槿便往御書房那邊去了。

  她到了御書房外頭的時候,正碰上岳公公端著一盞茶往裡走。

  岳公公瞧見元槿,不由笑了,說道:“娘娘起身了?剛才的安神湯可還可口?”

  聽了岳公公這話,元槿有些瞭然,東西怕是岳公公從太醫院取了回來送到她宮裡的。

  她笑了笑,沒有答話。

  旁邊秋實說道:“既是陛下送的,娘娘自然喜歡。那湯確實有效,娘娘這一下子可是睡了好久。這不,娘娘一醒來就讓人備了醒神湯,送來給陛下。”

  岳公公笑眯了眼,說道:“既然有娘娘的醒神湯,那小的可就省了事兒了。多謝娘娘,小的能偷得片刻的清閒。”說著,他將手裡的茶順手遞給了旁邊的小太監,讓小太監給他拿走。

  元槿笑著說道:“勞煩公公了。”

  岳公公連連說著“不敢當”,在前給元槿引路往御書房行去。到了屋子外頭,他恭敬的躬了躬身子,親自給她打了帘子。

  秋實退到了一旁靜候著。

  元槿朝岳公公頷首示意了下,這便提著食盒往屋裡行去。

  元槿提著食盒,獨自前行。

  藺君泓聽到了腳步聲,並未抬頭,只淡淡的說了句“這次遲了許多”,這便右手繼續奮筆疾書,左手抬了起來,做出接茶盞的動作。

  元槿笑了笑,說道:“我拿來的東西,一個手可不好接。”

  藺君泓一怔,猛地抬起頭來,“是你?”

  而後轉眸往下一看,他瞬間瞭然,笑道:“怪道我沒聽出是你的腳步聲。提著這麼重的一個東西,哪裡還是原來的聲音了?”

  說著就趕忙上前去,從她手裡將食盒接了過來。

  元槿將醒神的湯給他端了出來,順便摸了摸碗身。

  本來湯水很很燙的。不過因為這一路行來,倒是涼了不少。

  可嘆的是,涼的有些過了,比起平日來藺君泓喝湯的溫度,要低了一些。

  元槿心裡有些失望,在藺君泓的面前不遮掩慣了,故而不由自主就表露了出來。

  藺君泓拉了她在一旁坐下,笑問道:“怎麼了這是?”

  “想要做的和你一樣好。可還是不如你做的好。”元槿有些黯然,如實說道。

  藺君泓聽了,忍不住大笑。

  他一口氣將湯水喝光,一把將小妻子拉進懷裡抱著,笑說道:“你做不好又有何關係?我知道你心裡念著我便夠了。更何況,我倒寧願你不送這個過來。左右是我想多疼你一些,沒道理讓你來受累的。”

  元槿聽了他這番話,鬧得臉頰耳朵和脖子都紅透了。

  藺君泓又是一陣輕笑。

  兩人正悄聲說著話,岳公公有些遲疑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陛下,娘娘,小的有要事稟報。”

  藺君泓有些惱了自己和元槿的時光被人打斷,語氣頗有些不善,“什麼事?”

  岳公公許是聽出了他不高興,回答的時候,語氣愈發的忐忑起來。

  “是定北王妃。”他道:“定北王妃處置靈犀的時候,和太后爭執了起來。”

  第115章8新章

  聽了岳公公的話,元槿下意識的就去看藺君泓。畢竟岳公公是他的人,而這件事,顯然是來徵詢他的意見。

  誰料藺君泓只淡淡“嗯”了一聲,便再沒了下文。

  元槿大奇。

  待到岳公公應聲後,她悄聲去問藺君泓,道:“你不準備管這事兒了?”

  聽了這話,藺君泓望了過來。便見女孩兒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彎彎,顯然是心情頗佳。

  藺君泓大樂,抬指輕戳了下她的臉頰,笑道:“你不也想著不去管?”

  “管不得。”元槿重重一嘆,“兩個人哪個都惹不起。既然如此,還不如躲著點的好。”

  她口中的兩個人,自然是定北王妃沈氏還有徐太后。

  這二人都不是好相與的性子。如今兩人有了矛盾,如果貿貿然過去相幫,說不定兩步都落不得好去。

  藺君泓頷首道:“正是如此。”

  他根本就不願元槿攙和到那兩個人的恩怨裡頭去。

  現在聽聞元槿這般說,他倒是相當贊同。

  岳公公剛才來請示,想必是得了徐太后的示意。

  不然的話,那沈氏再跋扈,也不敢明目張胆的讓人來他這裡傳話。

  “不過,可憐了靈犀。”元槿輕輕嘆息著。

  她想到那個乖順柔弱的女子,心裡頭泛起了說不清的感覺,“她終究是……”話說到一半,頓了頓,並未接下去。

  她想說靈犀無辜。可當年的事情,她畢竟知道的太少,箇中隱情究竟如何,她並不知曉。靈犀在裡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並不清楚。

  更何況,在藺君泓的跟前這般說起靈犀,終究是不妥當的。

  那件事情,在他的心裡,到底是個瘡疤。

  藺君泓聽出了元槿話中的遲疑,微微笑了下,並未多說什麼,只把她往懷裡摟得更緊了些。

  “改天讓陸家的老太太來宮裡一趟吧。”

  藺君泓這話讓元槿有些想不通,為何莫名其妙的提起她來了?

  她疑惑的望著藺君泓,正想開口問他,瞧見他眼底深處的那抹怒意之後,心裡頓時有些明白過來。

  靈犀當年是陸老太太的貼身婢女。

  為何陸老太太的貼身婢女會當了徐太后的替身?這事兒需得好生琢磨琢磨。

  可讓人進宮,終究得有個妥當的藉口才好。

  元槿斟酌了下,說道:“眼看著又要到端午節了。到時候宮裡擺一桌宴席罷。”

  如果單獨叫了陸老太太來,未免太過於引人注目。

  倒不如尋個藉口叫上許多的人來,再單獨召她,這樣並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藺君泓思量了下,倒也可行,就頷首應了。

  只是還有些事情他不甚放心,又叮囑了元槿幾句。

  “陸家人的心思,有些難以捉摸。你需得小心著些。”

  旁人或許不曉得,他卻知道,身為前皇后、前太子妃的娘家,陸家到底意味著什麼。

  只不過彼時前太子他們鬧出那些事情的時候,有很多事情都隱著瞞著,並未公之於眾。先皇的所作所為並揭露出來的時候,陸家也將自己剝離的一乾二淨,所以陸家直到現在還很安穩著。

  元槿知曉藺君泓對陸家人一直都頗為提防。聽聞此刻他在提醒,就頷首應道:“我自會小心。你不必擔憂。”

  話雖這樣說,藺君泓到底沒有徹底放心下來。思來想去,說道:“那日我讓馮樂芳和穆爍過來陪你。有她們在,即便陸家人想做什麼,也需得掂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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